江凡生閉上眼睛,仔細(xì)體味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
這種暴增的力量若是不好好把控,便很難為自己所有。
現(xiàn)在江凡生哪怕是絲毫靈力不用,也能夠輕松的與那些低級妖獸徒手搏斗。
這種力量與靈氣不同,生于己身,發(fā)于己身,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此更令人沉醉。
江凡生一拳打在地上,巖屑紛飛,堅硬如鐵地地面也出現(xiàn)一個大坑。
他有些欣喜地看著雙手,江凡生甚至感覺,如今的肉體力量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原本的修為,只是缺少一個對象幫他測試一二。
這也很正常,他的身體被洗滌過后,極其容易改造加強(qiáng),欠缺地只是能量而已。
兩三天的時間內(nèi),江凡生幾乎把罡風(fēng)吹來了的所有金屑都熔入己身,若不是最后火力不足,他還能再修煉下去。
這里的火勢明顯下降了許多,那些原本盤旋在火海之中的火龍火鳥也都顯的有些病懨懨的。
并非是江凡生吸走了這里的火勢,歸根到底,很有可能是那枚火元珠被帶走的緣故。
這些火焰不可能無端端地永燃不滅,在這其中,火元珠應(yīng)當(dāng)是充當(dāng)燃料的作用。
這座鐵炎山內(nèi)的火焰恐怕很快就會劇烈,或許將來會改名成鐵屑山了。
走過了半天的時間,胡人雄風(fēng)塵仆仆地趕了過來。
“師弟,看來你頗有所得?!?p> 他眼睛一亮,忍不住贊嘆。
胡人雄一樣是修行過體術(shù)的,自然也能看出,短短幾天的時間,江凡生的力量加強(qiáng)了不止一籌。
他原本以為,只是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江凡生最多只能把身體磨煉的通透,還未曾到積蓄力量的時候。
沒想到江凡生不但已經(jīng)增長力量,而且增長的幅度極為驚人。
江凡生道:“不過是略有所得,還差的遠(yuǎn)……對了師兄,你有沒有找到那游蟒妖王?”
“別提了,”胡人雄一臉的不爽:“我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老巢,那游蟒妖王見機(jī)不妙,早就跑的無影無蹤。
我殺了他幾個子孫,他都根本不露頭,真的是不爽利?!?p> 那游蟒妖王還是見過胡人雄的,很容易得知他的身份,而江凡生又是和他一起入這暗星山的,若是這事傳到瑩夜真人耳中,確實(shí)有可能會有后患。
“不說這個了,師弟,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是就此離開么?”
江凡生道:“若是師兄無事,便就回去吧?!?p> 胡人雄道:“我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了,現(xiàn)在便走吧,正好也順路去看看我那個師弟?!?p> 他放出飛劍,江凡生抬腳踏了上去,竟然壓著巨劍都一沉。
江凡生面色微紅,他現(xiàn)在體重確實(shí)是增加了不少,不過他還不會控制自己的力量。
最起碼要修行的再高深一些,才能夠像之前一樣控制好自己的身軀。
兩人先去山下把那周彌來的時候座的那個飛舟給收了,不過這種東西上面肯定有什么手段,說不定便會被人追蹤上。
所以胡人雄干脆把那飛舟扔到巖漿湖中,直接把它融掉,也干脆。
“師弟,我們從其他的出口走吧,說不定那兩人的死已經(jīng)引起夜明商會中人的注意了不如去別的出口。”
飛劍轉(zhuǎn)向,迅速地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片刻后,鐵炎山附近的山頭之上,一條碧綠的小蛇從草叢中游出來,他直起身軀,蛇信子絲絲作響。
“總算是走了么……子孫死了可以再生,命可不能這么沒了。”
游蟒妖王確實(shí)是有兩下子,他并未走遠(yuǎn),只是藏身在附近的地方,胡人雄都未曾發(fā)現(xiàn)。
江凡生兩人離開后不久,兩道遁光迅速地飛行了過來,游蟒妖王連忙縮了縮頭,隱匿在草叢中。
那遁光在鐵炎山停了下來,卻是兩名元丹修士,看服飾是夜明商會之人。
他們在山中進(jìn)進(jìn)出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游蟒妖王瞇起眼睛,心中的念頭飛速旋轉(zhuǎn),這或許是他的機(jī)會,一個走出這片大山的機(jī)會!
雖然這里靈氣充裕,但處處危機(jī)不說,還沒有多少血食可吃。
妖獸修行的速度原本就很慢,不需要這么濃郁地靈氣也無所謂,反而是血食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游蟒妖王終于下定決心,往那兩個修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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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江凡生的體重加了許多,但仍然沒有影響胡人雄的速度,出了暗星山后,只用了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到了朝天觀之上。
江凡生躬身道:“多謝師兄一路護(hù)持,師弟銘記在心?!?p> 胡人雄滿不在乎地?fù)]了揮手:“不必在意,我的劍也洗的差不多了,再留在那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不過是借個機(jī)會出去走走。
我先去看看師弟?!?p> 江凡生下了飛劍,再躬身感謝。胡人雄雖然只是隨手幫忙,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巨大的幫助。
距離門中大比已經(jīng)不到兩年了,每一點(diǎn)時間都必須好好利用。
一旦在門中大比之中得以出頭,便能夠獲得更多的關(guān)注和資源。
因此每一天的時間都必須要好好利用。
這次對于江凡生的實(shí)力提升無疑是巨大的,接下來他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然后突破靈基,便有可能在大比之中爭得一個名頭了。
如那李文賓,雖然也是一個沒有根基的弟子,但是在新弟子大比之中位列第十,便足以讓他在門中凝聚起一股勢力來。
“師妹,這兩日過得可好?”
沈清茗托著腮,道:“講課倒也還說的過去,只是沒有人陪我說話,實(shí)在是太無聊了……”
江凡生笑道:“你可以去找那些弟子聊天,總有幾個愿意修習(xí)道法的人吧。”
“哎呀,那些人見了我就叫老師,禮數(shù)周到,我也只好擺起老師的架子來,反而束手束腳,更加無趣了……”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院門被推開,王致陽走了進(jìn)來。
他先施了一禮,江凡生也還了一禮。
自從呂人若把他收為劍侍后,王致陽便老實(shí)了許多,不過他這么注重禮數(shù)的時候,一般都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他開口說道:“副觀主,有一事,或許需要你參與?!?p> 江凡生問道:“大長老,有何要事?”
沈清茗站到兩人中間,笑道:“大長老,此事由我來說就好了,沒必要你再跑一趟。
此事也簡單,便是門派弟子的交流切磋而已?!?p> “交流切磋?”
王致陽把話頭接過,言道:“確實(shí)是如此,如今這片地界之中,只有我們朝天觀、五水宗和白生門三家。副觀主不在的日子,他們兩家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各派使者前來,要舉辦法會,在低輩弟子之間交流切磋。
理由倒也是光明正大,但其實(shí)不過借著朝天觀正在上升,又還未上升之時,打壓一二罷了。”
雖然朝天觀接手了數(shù)家宗門的道場、弟子,還有庫藏之類的東西,可這些東西還沒有變成實(shí)力。
最少還得三年,才能徹底成長起來。
那兩家宗門也在上次巨變的時候,接收了不少弟子,甚至連朝天觀來不及收取的道場之類,都搶奪了不少,也是大撈一筆。
如今借著交流法會的名頭,必然是來意不善。
“本來我是想要拒絕的,可是那兩家宗門派來的弟子,都是來自于中山門等被我們朝天觀所合并的那些宗門。
這些人不愿意隨著宗門合并一起加入我觀,反而去了他處。
如今用言語擠兌我等,惹得不少弟子人心浮動,我不得不答應(yīng)。
這一場法會極為重要,我們必須要贏,否則很有可能有不少弟子改投別處。”
江凡生思量片刻,道:“沈師妹也教了不短的時日了,王長老你也一直監(jiān)領(lǐng)課堂,應(yīng)當(dāng)對這些低輩弟子里誰的修為高深一目了然才對,這方面我了解的可是不多。”
王致陽道:“話雖如此,但有個年輕弟子人指明讓副觀主你去和他一戰(zhàn)。
還說上次被你用陰謀詭計贏了一場,這次定要再比一次?!?p> 沈清茗面色也不太好看:“那人言辭之間極為囂張,說你自己的實(shí)力不濟(jì),反而能管理低輩弟子的課程……”
江凡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初來朝天觀的時候,中山門的陳門主正好帶自己的弟子前來惹事,自己下場和一個用長槍的弟子比試過一次。
沒想到那人在朝天觀被滅以后去了他處,看樣子似乎混的還不錯。
江凡生點(diǎn)頭道:“那好,我便也隨你們?nèi)ヒ惶?。?p> 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和剛來朝天觀那會兒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那年輕弟子肯定修為也有精進(jìn),不然不敢如此大放厥詞。
既然有人點(diǎn)名要自己下場,去比斗一次也好,正好檢驗(yàn)一下自己如今的實(shí)力。
王致陽道:“法會定在下月初二,便是七八日之后。
不過比斗的地點(diǎn)定在三派之間的一座荒山上,考慮到一些低輩弟子尚且無法騰飛,所以必須要提前去。
原本就是定在今日動身,此次出行的弟子們都準(zhǔn)備好了,若是副觀主你不回來的話,我們便要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