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我的身世——”宣若也不知如何去問,只是通通吐吐地說出了幾個字。
上官柔剛開始也不知道宣若問這句話的用意,稍微想了一下,忽然說道:
“難道,今天空遠(yuǎn)大師給你說了什么?”按理說,空遠(yuǎn)大師不是那種多嘴的人,為何,現(xiàn)在卻鬧到這份田地?
上官柔苦笑了一下,空遠(yuǎn)大師還是無法原諒自己么?
“娘,你也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我是自己猜到,然后去找空遠(yuǎn)大師證實的?!毙魧嵲拰嵳f。
“怎么可能?”上官柔亦是不解,兩個時空完全不一樣,宣若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
“曾經(jīng),我看到過一本小說,哦,就是話本:上面講了一個女子為帝,勵精圖治的故事。那個女帝就叫萱琉。而我前世的名字——就是宣若。這樣湊巧的事,我不相信會是巧合。”宣若認(rèn)定,世間沒有那么多的湊巧。
“萱琉如何,與我們無關(guān)。你只需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上官驚羽,只是我上官柔一個人的女兒?!鄙瞎偃嵴f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全是堅定,平時的柔弱已經(jīng)全部收斂。
“那,若是上官家成為女帝成帝路上的踏腳石呢?”宣若還是有點不甘心,因為,這樣的機(jī)會真的不多。
“上官家如何,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知道,你可以不為任何勢力而低頭,也不用為任何家族付出什么,你只要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然后,找一個相互傾慕的人,共許白首?!鄙瞎偃嵴f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飄渺,又似乎很是沉重。
既然,沒有任何身份的枷鎖,為何還去管這些毫不相關(guān)的事。
自己的一輩子已經(jīng)奉獻(xiàn)在了上官家,不想自己的女兒再為上官家去殫心竭慮。
或許,那個可笑的婚約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若若,先休息吧,明天早點起來去給老夫人請安?!鄙瞎偃崴剖抢哿?,可是,宣若還是不能猜出她心中所想。也許,明天會有事情發(fā)生。
等著宣若出去,上官柔眸中一片清明,哪有剛才的半分疲憊?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鄙瞎偃釋χ諝庹f著什么,幸虧沒有別人,不然——
然后,一個黑影憑空出現(xiàn),上官柔一臉鎮(zhèn)定,似乎早就知道有人。
“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上官柔似是家常。
“夫人不必知道,只需說出此次喚屬下出來的目的就好?!眮砣艘膊粶?zhǔn)備多說,只冷冷道。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將來無論上官家如何,都要保若若一命。畢竟,她毫不知情?!鄙瞎偃嵋膊辉購U話,直接說出了目的所在。
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誰也不能說出當(dāng)年到底是誰對誰錯。
當(dāng)年自己披上嫁衣,滿懷欣喜,將要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可是,一片荒唐,夢碎心死。要不是這個女兒,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活著。
他心酸,她比他更心酸。
曾今聽說過,捧得越高,摔得越慘。自己在滿懷欣喜時忽然遭受不測,更是難受。
本以為再無交集,可是,今天宣若的話使她多年的低調(diào)行事完全化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