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前腳離去,瀟瀟后腳就進了值班室,站在辦公桌前撇了撇嘴:“秦醫(yī)生,忙完了嗎?我都快餓扁了?!?p> 瀟瀟是醫(yī)院里和秦歌關(guān)系比較好的人,她比秦歌要小一歲,性格開朗,長得不算美,但是清秀,小清新類型的。
秦歌脫下白大褂,拿著外套邊走邊穿,展顏一笑:“你是真餓了,還是怕糖醋排骨沒有了?”
心思被拆穿,瀟瀟不好意思的一笑,“知道還不快點,再晚真的沒了?!?p> 兩人正往外走,秦歌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慕庭深。
“歌兒,在忙嗎?”秦歌一接通,還未開口慕庭深就先出了聲。
“剛忙完,有什么事嗎?”
“歌兒……”慕庭深一頓。
“怎么了?哥,是不是庭峰又闖禍了?”見慕庭深欲言又止,秦歌隱隱擔心起來。
“不是,庭峰沒事?!?p> 秦歌松了一口氣,也對,聽柳美芬說慕庭峰已經(jīng)被慕建國“軟禁”起來了,怎么可能會闖禍?
“明晚你……能回家來吃頓飯嗎?”慕庭深舒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回慕家吃飯?秦歌都記不起來上一次在慕家吃飯的具體時間了,雖然前不久回去過,但也只是去看了看柳美芬,并沒有多做逗留。
她從六歲開始在慕家生活,慕建國待她雖不錯,可終究她不是慕家的孩子,他對她客套的關(guān)心中永遠都有著讓她無法忽視的疏離感。
慕家,到底不是她的家……
未聽到回答,慕庭深又說道:“明天暄暄回來,爸說明晚咱家吃個團圓飯,希望你能回來?!?p> 慕庭暄,那個恨她恨到骨子里的女孩要回來了?
“哥,我不想去?!鼻馗枰豢诰芙^,語氣冷硬。
秦歌一直都記得,第一次見到慕庭暄的時候,她看著秦歌的眼神是多么的嫌棄,多么的不屑。
柳美芬拉著秦歌笑盈盈的走到慕庭暄身前,“歌兒,叫姐姐?!?p> 慕庭暄冷哼一聲,把臉別到一邊,秦歌沒有開口,柳美芬拍了拍秦歌的肩膀,語氣帶著些許不滿:“你這孩子,叫姐姐??!”
看著柳美芬蹙起的眉頭,秦歌不情不愿的低聲喚道:“姐姐?!?p> “誰是你姐姐?鄉(xiāng)巴佬,拖油瓶,你們快滾,快離開我家?!蹦酵リ押芗?,說了許多難聽的字眼,最后被慕庭深連拉帶拽的拖上了樓。
“歌兒,我知道暄暄以前做的不對,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現(xiàn)在你們都長大了,關(guān)系一定會好起來的?!蹦酵ド詈苡心托牡膭裾f道。
慕庭暄和秦歌的不對眼,最為難的是慕庭深,他是慕庭暄的親哥哥,卻一直護著秦歌,為此,慕庭暄和他吵過好幾回。
“哥,我……”秦歌猶豫了,她不想讓慕庭深失望。
“沒事,歌兒,還有一天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下,若真不想來,我也不勉強?!蹦酵ド钭屃瞬?,但是他的語氣還是流露出些許失落。
掛了電話后,秦歌和瀟瀟繼續(xù)往食堂走去,第一醫(yī)院是南城最大的醫(yī)院,醫(yī)術(shù)設(shè)備都最為先進,所以人很多。
已經(jīng)中午了,可天色暗沉沉的,看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下起暴雨,陰沉的天氣,如同秦歌此時的心情。
“歌兒,你怎么了?”瀟瀟側(cè)頭看著一臉憂郁的秦歌。
“沒事,走吧,再晚糖醋排骨真沒了?!鼻馗枧伺?,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佯裝出很急的模樣。
見她還能開玩笑,瀟瀟微微一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秦醫(yī)生?!鼻馗枭砗髠鱽硪坏缷擅牡呐?。
秦歌回眸,是她上午最后一個就診人,那位濃妝艷抹的女人。
許是覺得外面冷,她身上裹著一件灰色長款外套,她的身旁站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側(cè)著身子右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貌似是在打電話,他站在女人旁邊,秦歌想起女人說叫他老公過來,這男人就是她的老公嗎?
這身影,怎么這么熟悉……
是他嗎?不可能,秦歌搖了搖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遠遠的,秦歌見男人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把手機從耳邊移開,他轉(zhuǎn)過頭來,秦歌愣住了,竟然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