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板著臉,五官立刻擰成一團,“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
“是!”不等陳旭說完,陸時瑾飛快的答到。
秦歌在一旁掩唇笑著,她不知道陳旭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但她知道自己那幾個好友是什么樣的人,方程家離這里比較近,陳旭肯定會先送方程回去,然后再送顧一墨和石麗菲。
顧一墨現(xiàn)在和石麗菲住一起,顧一墨脾氣火爆,如果陳旭不想活的話,倒是可以打她們的主意。
陳旭氣的吹胡子瞪眼,但礙于秦歌在這,他也不好怎么樣。
他狠狠的剜了陸時瑾一眼,咬牙切齒,“這事先記著?!鞭D(zhuǎn)而對秦歌笑道,“嫂子,走了!”
秦歌笑著點頭:“開車慢點!”
陳旭沒回頭,揚了揚手,“好嘞!”
秦歌和陸時瑾看著卡宴消失在視線里,才往邁巴赫走去。
秦歌喝了點酒,坐在密閉的車廂內(nèi),有點暈,她閉著眼睛用手肘撐著腦袋靠在車窗上。
陸時瑾看著坐在身旁的女人,她的臉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
窗外的路燈穿過車窗玻璃打在她臉上,給她白皙的臉頰鍍上一層黃色的光暈,更顯柔和。
長密的睫毛在燈光的投影下,在眼下形成一道扇形弧度。
陸時瑾見她蹙著眉毛,問:“怎么了?不舒服嗎?”
秦歌微微睜開眼,見他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她聲音很小,“沒有!”
“你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剛剛在爐貨你都沒吃。”
陸時瑾依舊注視著前方,薄唇動了動:“不用,我不餓?!?p> 其實他已經(jīng)和陳旭東子一起吃了,只不過是怕秦歌喝醉酒不安全,所以才會去爐貨。
秦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包里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出一看,是微信消息。
是醫(yī)院里的微信群,群里面都是婦產(chǎn)科的醫(yī)護人員,季副主任說院長明天晚上在富春堂酒樓設(shè)宴,歡迎江延江主任加入第一醫(yī)院,讓大家沒事的話務(wù)必參加。
秦歌把手機鎖屏,丟進包里。
到達玉庭苑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了,陸時瑾把車熄火后側(cè)頭看著秦歌。
這才發(fā)現(xiàn)秦歌已經(jīng)睡著了,她身子倚在車窗上,整個人縮成一團,發(fā)出輕微均勻的呼吸聲。
陸時瑾本想張口叫她,可見她這副模樣,又不忍心,他下車走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低頭幫秦歌解開安全帶,再把她從車里抱出來。
玉庭苑燈火通明,陸時瑾抱著秦歌往別墅走去,雖是初春,可晚上氣溫還是很低,夜風攜著幾分寒意襲來,冷冷瑟瑟。
秦歌在陸時瑾的懷里縮了縮,陸時瑾步子一頓,把秦歌抱得更緊了,等到秦歌沒動了他才又抬腳往別墅走去。
于嬸已經(jīng)睡了,鐘叔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劇,看到陸時瑾抱著秦歌從窗前經(jīng)過,他趕忙跑到門口開門。
“先生,夫人這是怎么了?”鐘叔不明情況,臉上露出幾分擔憂。
“沒事!睡著了?!标憰r瑾抱著秦歌進門,鐘叔立馬從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陸時瑾腳邊。
聽了陸時瑾的話,鐘叔才松了口氣。
“鐘叔,您父親的后事都處理好了嗎?”
“都處理完了,先生,你之前給的十萬塊錢我一分都沒動,我去拿來還給你?!辩娛逭f著就往房間走。
那十萬塊是陸時瑾知道鐘叔父親離世后給他的,讓他帶著以防錢不夠。
鐘叔在陸家干了大半輩子,手里也有一些積蓄,而且他也有兄弟姐妹,幾個人都出了點錢把父親的后事辦了,所以陸時瑾給的錢他一分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