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墨和石麗菲相視一笑,方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廚房里的秦歌,看著鍋里黑糊糊的排骨,一臉生無可戀。
她原本是想把排骨淖一下水的,可誰知把這事給忘了,水煮干了,排骨燒焦了。
秦歌臉皺成包子,把鍋里的排骨倒入垃圾桶。
“好了,等會我們再去超市買點食材來,重新做!”石麗菲不知什么時候進了廚房,站在秦歌身側(cè),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只能這樣了,可程程還沒吃午飯呢!”秦歌語氣有點失落。
石麗菲抬頭伸出手打開吊柜的門,從里面拿出一袋面,在秦歌面前晃了晃。
秦歌訕訕的接過,把鍋洗干凈后,放了些水開始燒。
二十多分鐘后,一碗熱氣騰騰的番茄雞蛋面煮好了,秦歌把面盛入碗里端去客廳,放在茶幾上。
“程程,吃吧!”
方程點頭,端起面條慢慢吃了起來,秦歌笑了笑,轉(zhuǎn)身又去廚房打掃了衛(wèi)生后,才把圍裙摘下來。
因為秦歌三人陪著,方程心情明顯好多了,慢慢的也露出了笑容。
下午,秦歌和顧一墨去了超市,給方程買了一些食材和生活用品,晚上在方程家吃過晚飯后,四人窩在沙發(fā)里聊著天。
“菲菲,你工作找的怎么樣了?”秦歌問道。
石麗菲嘴角往下一拉,搖了搖頭。
“菲菲,你有沒有去慕氏應聘?”顧一墨半倚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懶懶的問了一句。
石麗菲大學學的是服裝設(shè)計,秦歌她們都知道,她是為了慕庭深才學的服裝設(shè)計,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在他身邊。
“我不敢去!”石麗菲低著頭,露出有點害羞又有點不自信的表情。
“我去!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學服裝設(shè)計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和慕庭深在一起嗎?”顧一墨頓時坐直了身子,眼睛圓溜溜的盯著石麗菲。
“是啊,菲菲,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你連去試試都不敢,怎么會得到幸福?”方程也勸說道。
石麗菲有點動搖了,她看著秦歌,純凈的眸子像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我……我也覺得你應該去試試的?!鼻馗枰娝齻兌伎粗约海舶l(fā)表了意見。
得到她們的支持,石麗菲像是滿血復活一般,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周一就去面試,我一定能成功的!”
顧一墨笑道:“這還差不多?”
四人聊著,秦歌的手里就響了起來,是陸時瑾。
“秦歌,你現(xiàn)在在哪?”秦歌剛接通,就傳來一道低沉醇厚的聲線,沒有太大起伏,所以也聽不出什么情緒。
因為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班,秦歌就想著在方程家里多玩會,多陪陪她。
“我……我在方程家里啊!”秦歌說著實話。
“把地址打過來,我去接你!”陸時瑾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歌拿下手機,雖然不樂意,但還是把位置發(fā)給了他,過了十幾分鐘,方程家的門鈴響起。
秦歌打開門,便見陸時瑾身姿筆挺的站在門口,眉頭微蹙,在見到秦歌時立馬舒展開來。
“我來接你回去!”陸時瑾沉吟一會,說道。
秦歌點頭,對著客廳喊道:“程程菲菲墨兒,我先回去咯。”
方程不便見人,便讓顧一墨和石麗菲起身送送秦歌。
秦歌跟在陸時瑾身后,上了車,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車廂里的氛圍特別尷尬。
“你……”
“你……”
兩人一同開口,聽到對方的聲音后,又一同噤了聲。
“你先說!”陸時瑾側(cè)頭看了秦歌一眼。
“你今天是不是找院長說取消我以后的夜班?”秦歌直奔主題。
她側(cè)頭看著陸時瑾,窗外的燈光時不時的灑進來,使得他臉部的輪廓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他依舊專心開著車,回答問題時也沒看秦歌一眼,語氣平淡:“是!”
“以后請你不要再擅自替我做決定,我不喜歡被區(qū)別對待!”秦歌看著他的側(cè)顏,語氣有些許不滿。
他側(cè)頭,對著秦歌挑了挑眉:“這些都是陸太太該有的待遇!”
“我不要這種待遇,請陸先生尊重我的工作!”秦歌的話擲地有聲,仿佛不容任何人反駁一般。
陸時瑾上午就接到了溫院長的電話,知道秦歌拂了他的意,他也不覺得奇怪,如果真的接受了才不像是秦歌呢!
“好吧!隨你!”陸時瑾拿她沒辦法,他喜歡秦歌,自然也喜歡秦歌的這股子傲勁。
兩人從玉庭苑車庫出來,晚風陣陣迎面吹來,有點蕭瑟的涼意。
秦歌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雙手環(huán)在一起,陸時瑾在她身旁,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幾次欲抬起卻又幾次被他壓制了下去。
“好冷!”秦歌聲音很小,似是在喃喃自語一般。
可還是被陸時瑾聽到了,他看著秦歌,問:“冷嗎?”
秦歌點頭,陸時瑾張開手臂,把秦歌往懷里一攬,秦歌的臉貼著陸時瑾結(jié)實的胸膛,雖然隔著幾層衣服,卻好像還是能夠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一般。
一瞬,秦歌的臉燒了起來,連帶著身體好像都熱了起來,她一動不動的任由陸時瑾抱著,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陸時瑾輕閉雙眸,緊緊的抱著秦歌,半晌,他動了動唇:“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險的事,可以嗎?”
秦歌抬頭,陸時瑾的眼底柔情四溢,仿佛如同一道暖陽,照進她的心房,秦歌心尖一顫,雙手攪弄在一起,陸時瑾的目光讓她很緊張,同時又有些暖。
“我……沒有做什么……危險的事??!”秦歌心里慌亂,說話也結(jié)巴起來。
“今天在程氏,陳旭告訴我了!”
“哦,這事??!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秦歌淺笑一聲,眉眼彎彎,好似掛在空中的明月一般耀眼。
“秦歌,你知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陸時瑾的聲音很輕,輕的被風一吹仿佛沒有說過一般。
但秦歌聽見了,這一句話砸在她的心里,讓她有了一瞬的恍惚。
“我……我……”秦歌半天都組織不出一句話,她支支吾吾的說著。
陸時瑾抬手捂住了秦歌的唇,“別說話,聽我說?!?p> 秦歌木然的點了點頭,陸時瑾放下手,看著秦歌一臉深情:“歌兒,我們已經(jīng)錯失了四年的光陰,這四年我怪過你,恨過你,可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愛你,今后,我們坦誠相待,好好在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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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陽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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