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那就明天去把離婚手續(xù)辦了
林殊苦澀地笑了一聲,“醫(yī)生說,要是那個孩子拿掉,我以后可能會終身喪失做母親的資格。”
阮楚楚復(fù)雜地看向她,“聶承軒,他……”
“他還不知道。我叫人改了七七出生的月份,并且,他認(rèn)為七七是我跟別人的孩子,以他驕傲的性格,他也不會去做親子鑒定。”
林殊扭頭看她,“楚楚,這件事,我只跟你說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讓七七跟他有任何瓜葛?!?p> “好?!比畛挠行┧釢拔掖饝?yīng)你。”
從醫(yī)院出來,天已經(jīng)快黑了。
自從龍武那部戲被吳明柔取代,加上她出國受了槍傷,休息了兩個月,工作也間接停了。
原本,阮楚楚還以為經(jīng)紀(jì)公司那邊,會因此雪藏她一段時間。沒想,她還沒有主動給范琛琛打電話道歉,他到是率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嚶嚶嚶……”電話那端是美人欣喜若狂的聲音,“小楚兒,我一直以為你是衰鬼,拍什么,倒什么,沒想到,你是衰鬼中的戰(zhàn)斗機(jī),
你說你勾搭上了那個不長眼的,絕艷天下要開拍電視劇了,那導(dǎo)演居然指明要你當(dāng)女一號,還說是投資商的主意?!?p> 阮楚楚:“……”這話,她怎么聽著有點(diǎn)不太對勁?
什么叫,她是衰鬼中的戰(zhàn)斗機(jī)?
不過,絕艷天下她是知道的,由著名導(dǎo)演鑫田開拍,聽說光是特效,背后的投資商就斥巨資五個億,還不算服裝等類的東西。
這跟龍武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這不是在拍戲,而是在砸錢。
按理說,應(yīng)該有很多超一線的女明星等著才對,怎么會選擇她?
沉默幾秒,阮楚楚問,“背后的投資商是誰?”
“咳?!狈惰¤】攘艘宦?,“聽說是國外的瑋丹傳媒投資拍攝的。”
阮楚楚錯愕,“瑋丹傳媒?國外頂尖的娛樂公司?”
“除了它還能有誰?”,范琛琛原本覺得自己已經(jīng)衰到家了,有阮楚楚這么衰的人進(jìn)公司坐鎮(zhèn),能克制住他的煞氣,沒想,還真是。
下個月終于不用吃草變沙拉精了。
他情緒激動道,“三天后,直接去劇組報道,不準(zhǔn)腳殘,不準(zhǔn)受傷,不準(zhǔn)遲到……”
阮楚楚,“……”
結(jié)束電話,回到陸家,韓洵微笑問候,“夫人,您回來了?”
韓洵在這,那是不是代表著,陸寒洲也回來了?
快三個月了,陸寒洲躲她躲了快三個月。
阮楚楚十指緊攥,原本平靜的心又躁動了起來,她很想沖到陸寒洲面前破口大罵幾句。
她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漠然地坐在客廳吃完晚飯,才走上了二樓主臥室。
推開臥室門,衣櫥旁堆放著行李箱,陸寒洲正在裝行李。
看到她,他冷峻分明的五官出奇的溫和,“回來了?我拿點(diǎn)換洗的衣服,這就離開。”
滿腔的怒火噌地一下上來了。
阮楚楚目光溫涼地看著他,“陸寒洲,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我們離婚就是了。這是你家,你沒必要躲著我。我不會感激你的?!?p> 男人眼波詭異的閃了一下,視線注視著她溫靜微涼的臉龐,沉默良久,道,“那就明天去把離婚手續(xù)辦了?!?p> —
阮楚楚身子抖了一下,愕然地看著他冷傲矜貴的臉龐,精致的小臉逐漸有些泛白。
靜默極短一瞬,她扯了扯唇,“也好。”
轉(zhuǎn)身,正打算走出去,
“就當(dāng)是告別,最后一起喝一杯?”陸寒洲低沉的嗓音緩慢響起。
是??!這也許是她們兩個最后一次見面了。
阮楚楚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
陸寒洲從酒柜中拿出一瓶紅酒跟兩個空杯,給她緩緩倒上一杯酒。
阮楚楚低頭看著酒杯里的冰涼液體,“在那倉庫里,為什么要救我?”
陸寒洲看著她姣好溫婉的嬌顏,淡淡道,“我把你帶去的,自然要安然無恙的把你帶回來?!?p> 揚(yáng)手,把紅酒一口飲盡。
阮楚楚一貫不善于喝酒的,可她覺得有些氣悶,十年前,他叫她滾,十年后,他又主動跟她離婚……
憑什么從頭到尾,都是他陸寒洲說行不行或要不要啊?
陸寒洲又給她斟了一杯紅酒。
阮楚楚握住酒杯,看著他,“那你為什么躲我?”
陸寒洲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是你說,不想看到我的嗎?”
阮楚楚又一口把酒給飲下去。
陸寒洲目光晦暗地看著她,“傷口還疼不疼?”
“疼,怎么不疼?”阮楚楚目光發(fā)涼地看著他,“為了對付一個背叛你的人,不惜把我的命也給搭上去。陸寒洲,人命在你眼中,就這么輕賤?我阮楚楚的性命在你眼底,就這么不值錢嗎?”
陸寒洲黝黑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p> “可你還是傷害了。不過,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比畛止嗔艘豢诰?,辛辣入喉,她劇烈地咳嗽了一聲,頭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他,澄澈的眸子緊緊地迎向他的目光,“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之所以在那么多名門淑媛中選擇了我,是不是因為我跟竣竣的媽媽長得很像?你娶我,只是想把我當(dāng)成她的替代品?”
陸寒洲眼神深沉地看著她,語調(diào)很平緩,“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p> “你撒謊……”阮楚楚往旁一歪,陸寒洲大手扶住她的腰。
阮楚楚醉的厲害,跌落在他的身上,雙手揪起他的領(lǐng)帶,黑白分明的眼睛惱怒地瞪著他,“以前,你避我跟瘟神一樣,對我冷冷淡淡的,可是你現(xiàn)在居然會主動親我,抱我,還愿意跟我睡用一張床,你還說,你沒把我當(dāng)別的女人?”
面前的人兒清秀雅致的臉龐浮現(xiàn)胭脂般的坨紅,在他懷中東倒西歪……
陸寒洲眼眸逐漸晦暗,嗓音變得暗啞,“要不要在喝點(diǎn)酒?”
阮楚楚眨巴眨巴了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酒……對……我要喝酒……這是你花錢買的……我要喝完了……賠得你血本無歸……”
陸寒洲眼底溢出一絲笑意,又好脾氣的給她倒了一杯,阮楚楚捧著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去……
然后,又把杯子遞到他面前,嘟著紅唇道,“我還要……”
—
陸寒洲又給她斟了一杯。
一杯一杯下腹,阮楚楚很快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面前的男人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阮楚楚覺得他搖搖晃晃著,晃得她頭疼得厲害。
她掐著他的脖子,兇巴巴道,“陸寒洲,你個王八蛋,你憑什么跟我離婚?要離婚也是我提……”
陸寒洲盯著她的臉,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你醉了?!?p> 阮楚楚不悅嘟喃,“我沒醉?!?p> 阮楚楚搖了搖暈乎乎的頭,“不行,我不能太便宜你了。呃……”她打了個飽嗝,“你說,你最怕什么?”
陸寒洲目光逐漸變得炙熱,“我怕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嗎?”
她就要跟他對著干。
阮楚楚點(diǎn)點(diǎn)頭,“對呀!”
“為什么?”
“因為我很不開心。”
“你跟我離婚很不開心?”
“對呀!”想了想,她又搖了搖頭,“不對,是你跟我提離婚,我不開心,憑什么從前是你甩我,現(xiàn)在還是你甩我?”
“那你還愛我嗎?”
愛嗎?
阮楚楚看著這張鬼斧刀削的俊臉,沉默了好幾秒,搖了搖頭,“不愛了,我不要愛你了……你太優(yōu)秀了……我愛不起也要不起……”
什么叫愛不起也要不起?
他緊盯著她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你再多努力一會,我就會喜歡上你了?”
阮楚楚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可以放心的甩你了?”
甩他?
呵。
陸寒洲冷冷道,“你倒是挺會做夢?!?p> 阮楚楚被他連續(xù)問的有些煩,她督促著,“你快告訴我,你討厭什么?快告訴我……”
陸寒洲深諳的目光盯著她的臉,不徐不疾的開口,“我討厭你親我?!?p> 下一秒,那張坨紅的小臉湊了上來。
—
宿醉之后,便是劇痛。
阮楚楚覺得頭都要炸開了,指尖突然觸碰到什么,她渾身一個激靈,猛地翻身坐起。
陸寒洲黝黑的眸子晦暗難測地凝視向她,嗓音低啞性感,“醒了?”
阮楚楚艱難地扭過頭,看到眼前一幕,“轟!”地一聲,仿佛遭受到了晴天霹靂……
“?。 彼Э伢@叫,捂住被子,躲在一旁,憤怒地質(zhì)問身側(cè)的男人,“陸寒洲,你對我做了什么?”
“你認(rèn)為,我這樣能對你做什么?”男人睨著她,性感的薄唇染著似笑非笑,“不是我對你做了什么,而是你對我做了什么……怎么?記不起來了?”
看著她困惑迷茫的眼神,陸寒洲不疾不徐,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開口,“阮楚楚,昨晚,你逼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