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之所以遲遲不進(jìn)群,不是因為他生氣,只是因為他睡著了。
這段時間,何凡的睡眠一直不好。
先是忙著炒股,隨后是炒外匯,而且,每次都是押上全部身家。
哪怕他明知道那個東西不用一直盯著??勺鳛橐粋€剛剛涉足金融界的新手來說,依然難免患得患失。
所以,這段時間,何凡基本上就沒怎么睡覺,哪怕半夜躺在床上,腦子里也不禁浮現(xiàn)各種各樣的可能發(fā)生的意外。
這次寵物群暴露危機(jī),反而讓他冷靜下來,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徹徹底底的睡了個好覺。
很多人都會有這種狀況,小事上可能會患得患失,但真到了大事上,反而就豁出去了。
何凡就是這種人。
因此,當(dāng)何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看著床上放著的一口袋金條、金首飾,何凡覺得還是趕緊賣了比較好。
因此,在洗漱一番后,何凡直接打車去了市里的金店。
在坐車的路上,何凡無聊的拿出手機(jī)刷騰訊新聞。因為他的QQ上很少有聊天信息,除了騰訊每天的推送,基本上就沒啥有用消息了。
然而,今天有點意外,有個叫灰褐色的電鰻曼曼的好友,竟然給它刷了上百條留言。
這些留言無非就是道歉、道歉,再道歉,以及解釋事情始末的話。
何凡粗略的看了下,直接點開了排在上邊的一個視頻。
“大妖前輩,晚輩錯了……晚輩給您賠罪了!”
視頻一點開,就是一只肥貓打躬作揖給人賠罪的畫面。
之前看肥貓開群視頻的囂張勁兒,何凡心里一直很不爽?,F(xiàn)在看到對方如此低姿態(tài)的懇求自己,他心里總算平衡了。
要不然,他會懷疑人生,覺得自己活得都不如一只貓!
就在何凡心下暗爽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鳴笛聲傳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
他自己現(xiàn)在坐出租車呢,要是讓司機(jī)發(fā)現(xiàn),豈不是暴露了寵物修真群的秘密?
然而,就在何凡想將手機(jī)收起來的時候,司機(jī)大哥卻滿不在乎的打了一下方向盤,隨即瀟灑的轉(zhuǎn)了個彎。
“刷騰訊短視頻呢吧?”
“你別說,現(xiàn)在這短視頻拍的越來越有意思,我就喜歡看他們拍的寵物貓、寵物狗啥的?!?p> 何凡干笑著附和道:“是啊,我也喜歡刷一些萌寵的視頻……”
司機(jī)滿不在乎的說道:“嗯,剛剛聽聲就聽出來了,一只貓給人道歉,哈哈,真有意思……”
“呵呵,是很有意思……”
何凡嘴上附和司機(jī),心里則在感謝抖音,感謝快手,感謝騰訊短視頻……
十幾分鐘后,何凡終于趕到了市里最大的金店門口,不過,何凡并未急著進(jìn)去,而是瀏覽了手機(jī)里的所有留言,又把另一個視頻看完。
看完了兩個橘貓道歉的視頻,何凡對于自己未來在“寵物修真群”里的定位就清楚了。
目前看來,電鰻曼曼為自己設(shè)計了一套非常完美的前輩高人的人設(shè)。
以后自己在群里,只要保持低調(diào),故作高深,偶爾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將這個人設(shè)扮演好就行了。
這方面他有一些經(jīng)驗,打算回去找?guī)妆究催^的小說復(fù)習(xí)下。
眼下,他就想到一句特別有高人范兒的話。
“天不生我‘何來的平凡’,寵物修真群萬古如長夜……”
想到此處,何凡也不禁為自己的機(jī)智點贊,他此時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到群里一片“666”的畫面了。
明晰了自己的定位,何凡隨即點下了確認(rèn)進(jìn)群的按鈕,而這個時候,他也正好走進(jìn)了“金祈?!苯鸬甑拇箝T。
由于是上午十分,又不是周六周日等節(jié)假日,因此偌大的金店顯得非常冷清,百無聊賴的售貨員,在見到有顧客上門,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迎了上來。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wù)?”
“服務(wù)員,問下你們這里黃金首飾怎么賣,多少錢一克?”
“現(xiàn)在我們店里打特價,黃金首飾338一克,請問您想購買哪種首飾,我可以一一為您介紹?!?p> “何凡站在柜臺前看了幾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服務(wù)員。
“抱歉,我是來賣首飾的,不知道你們這兒回收黃金什么價格?”
一聽說不是來買首飾的,服務(wù)員的熱情大減,因為她賺不到提成了。不過,她還是幫著招呼了一聲經(jīng)理。
“經(jīng)理,這里有賣首飾的,你過來看一下!”
杜麗正在跟老板對賬,聽到有人喊她,隨即看了眼老板。
別看她的老板只是個上大學(xué)的學(xué)生,可整個店里幾十號人,沒人敢小瞧老板。
因為老板學(xué)的就是金融專業(yè),那查賬的本事跟從娘胎里帶來似的,不管多大的問題,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王楠一邊查閱這段時間的銷售記錄,一邊對杜麗道?!凹热挥惺?,你就先忙著,我自己看也一樣?!?p> 得到老板的準(zhǔn)許,杜麗這才向著前臺走去。
“小邱,是這位先生要回收首飾嗎?”
“是的?!?p> “這位先生,能讓我看看您要回收的首飾嗎?”
何凡聞言,從兜里掏出一個金鐲子,不過比起柜臺里那些金燦燦的首飾,他這個在河里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物件,顯得很是暗淡和陳舊。
杜麗并未因為金鐲子上的污垢而輕視,干她們這一行的,從來不看表面,只看體積和重量。
她帶上一雙手套,拿起金鐲子掂了掂,臉上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
這位先生拿出來這只金鐲子,雖然看著不起眼,但分量卻非常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少說也有百十來克。
更讓她感到驚奇的是金鐲子上的花紋,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個老物件,是民國時期傳下來的龍鳳戲珠紋金手鐲!
這種在民國時期也稱為金釧,以工藝復(fù)雜,巧奪天工著稱。
如果能判定是真品的話,那這個鐲子可就值錢了,它的價值早就超出黃金本身,而是上升到工藝品、文物的高度!
“這位先生,麻煩您稍等,我去鑒定一下!”
“哦……”
杜麗趕忙拿著金釧跑到辦公室。
“老板,有個人要回收黃金,您看看這個怎么定價!”
“唉,這點小事你看著辦就行了,不用什么都來問我?!?p> “老板,這個不一樣,這個可是民國時期傳下來的首飾,龍鳳戲珠紋金釧,非常罕見的一個款型!”
“我看看!”
王楠也顧不上查賬了,趕忙從杜麗手中搶過金釧,然后對著燈光仔細(xì)的辨別。最后,更是爬到二樓,對著陽光仔仔細(xì)細(xì)的查看一番。
“還真是民國時期的首飾款型!”
“你拿到后邊,問問老師傅這是不是純金,如果確定沒問題,這東西咱們就收了?!?p> “那價格呢?”
“貴一些也無妨,但千萬別超出太多,免得把那人給驚跑了!”
“明白,包在我身上!”
王楠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她太想收下這個金釧了,這幾乎可以放在店里當(dāng)鎮(zhèn)店之寶!
“不……一會兒我跟你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