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趴在沙發(fā)上,一邊百無聊賴的刷著群聊,期待著前輩能夠早點出現(xiàn),給它一些“妖生”的指點。一邊偷偷的透過門縫,觀察躺在床上鏟屎官的動靜。
突然間,二哈耳朵卜楞一動。
“起風(fēng)了!”
二哈對天氣很敏感,尤其是下雨刮風(fēng)的天氣。
它飛快的跳下沙發(fā),跑到鏟屎官的臥室,見到鏟屎官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不由眉頭一皺。
“怎么又蹬被子,真不讓狗省心!”
然而,就在二哈叼起毛毯的一角,打算幫鏟屎官蓋上的時候,鏟屎官突然醒了……
“大奇,你大晚上不睡覺扯我毯子干嘛!”
趙雅嗔怪的瞪了二哈一眼,隨即扯過毯子翻過身繼續(xù)睡。
二哈愣在原地,發(fā)出一聲悲苦的哀嚎。蒼天可鑒,我真不是拽被子,我只是想幫你蓋上??!
不過,二哈只是嚎了一嗓子,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很多偉大的事情可以做。
比如說,幫鏟屎官把窗戶關(guān)上!
想到這里,二哈一蹦一跳的跑到廚房關(guān)上窗子,又跑到陽臺……
幾秒鐘后,趙雅家樓下的草叢里爬出一只狗頭。
“呃……哦……”
“我怎么到了樓下的草叢里……”
二哈晃了晃腦袋,將剛剛的不愉快忘掉。就在它想趕緊回到三樓的時候,它突然看到白天救了自己的那個年輕人冒著大雨從外邊跑回來。
“哼哼,這個人果然有問題,這么晚還在外邊瞎晃悠!”
二哈嚇得趕忙把狗頭重新縮回草叢里,看到那人跑遠,它這才重新從草叢里爬出來,并順著樓道跑回三樓。
正在熟睡的趙雅,突然聽到一陣撓門聲,她不情愿的從床上爬起來,對著貓眼看了看,竟然見到一只濕漉漉的二哈。
她趕忙打開房門,并關(guān)切的詢問?!按笃妫阏ε芡膺吶チ??”
二哈尷尬的搖了搖狗頭,然后灰溜溜的從門縫鉆了進去。
趙雅把二哈放進屋,聽到外邊刮風(fēng)下雨的動靜,這才想起廚房的窗戶還沒關(guān)??僧?dāng)她打開廚房的燈,卻看到廚房窗臺上的調(diào)料盒全都被打翻了。
“大奇,又是你干的好事!”
二哈不屈的昂著頭,心想,我這還不是為了關(guān)窗才不小心打翻調(diào)料盒嗎!
再說,我這次只是打翻了調(diào)料盒,窗臺上的碗可是一個都沒碎!
趙雅整理了下凌亂的廚房,走到客廳的時候,重重的打了一下二哈的狗頭,囑咐其不許胡鬧,這才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二哈見鏟屎官睡熟,這才爬到沙發(fā)上蹭了蹭,帶到身上的雨水蹭干,這才偷偷叼出平板,飛快的登錄自己的QQ。
很遺憾,“何來的平凡”前輩可能沒上線,還沒有給它回復(fù)。
二哈無聊的趴在沙發(fā)上,聽著外邊潺潺的雨聲,思緒不禁飛到幾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一天,它剛從屠宰場逃出來,身上滿是污垢和血跡,脖子上的勒痕更是深可見骨。
其實當(dāng)時的它,最怕的就是見到人類。尤其在見到諸多同類,被人用細鐵絲活生生勒死,它就再也不敢相信人類了。
可是,在二哈見到蹲在馬路邊摘菜的趙雅時,它實在是走不動了。心想,就算變成狗肉火鍋,也挑個看著順眼的人吧。
然而,當(dāng)它再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趙雅正抱著它,苦苦哀求醫(yī)生救救它。
幸好那個時候它非常瘦,瘦得皮包骨頭。如果是現(xiàn)在的它,趙雅肯定抱不動了。
一個小時后,趙雅花光身上三百多塊錢,抱著被醫(yī)生處置好的二哈回到店里。
那個時候的重慶風(fēng)味剛開張,只是一家能擺放三五張桌子小店,生意也很不好,一天都沒幾個客人。
趙雅更是一人身兼老板、收銀、廚師、服務(wù)員等等。
為了能盡快幫上鏟屎官,二哈強迫自己學(xué)會了賣萌,還每天叼著“歡迎光臨”的牌子,蹲在飯店門口招攬客人。
隨著它和鏟屎官的共同努力,店里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后來生意越來越好,店里也雇得起廚師和服務(wù)員。
再后來,他們換了個更大的店面,自己和鏟屎官也買得起房子了,再也不用擠在店里睡了。
到現(xiàn)在,他們不僅有了自己的樓房,還有了上下三層的門市。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跟鏟屎官,一步一個腳印,辛辛苦苦打拼來的!
二哈都被自己感動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勵志哈!
想到那個身上帶著別的女人香水味的大騙子,二哈就氣得直哼哼。
“大騙子,休想奪走屬于我的一切,我勵志哈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家園!”
就在二哈發(fā)狠,琢磨如何對付大騙子的時候,它的耳朵突然一動,隨即跑到沙發(fā)上,一爪子劃開平板的屏幕鎖。
何來的平凡:“不用換?!?p> “多謝前輩解惑!”
“對了,前輩您在哪兒啊,有時間我馱著英短安迪去拜訪你呀!”
何來的平凡:“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前輩,您這話是啥意思?俺咋聽不懂哇!”
灰色的英短安迪:“這都聽不出來?”
不正經(jīng)的二哈大神發(fā)了個搖頭的表情?!罢媛牪怀鰜?!”
灰色的英短安迪發(fā)了一個砸腦袋的表情。
“前輩都是化形大妖了,神識一掃,整個城市都在其籠罩范圍內(nèi),你的一舉一動前輩早就知道了!”
“哇,前輩那么厲害嗎?”
“當(dāng)然,要不然前輩怎么是前輩呢!”
紅色的狐貍嬌嬌發(fā)了一個偷笑的表情,引得灰色的英短安迪一陣不滿。
“嬌嬌,你發(fā)的表情啥意思!”
“沒啥意思啊,我就是感覺想笑而已……”
“你肯定有意思,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跟你沒完!”
綠色的金剛子秋:“她是在笑你拍前輩馬屁。”
灰色的英短安迪發(fā)了個滴血菜刀。“我愿意拍前輩馬屁,你管得著嗎!”
紅色的狐貍嬌嬌:“幾個小時前有誰說我是馬屁精來著?”
灰色的英短安迪頭像直接變成灰色,看樣子是羞愧的下線了……
二哈得到前輩的回復(fù),興奮的在沙發(fā)上又蹦又跳,聽到臥室里傳來鏟屎官的怒喝,它顛顛的叼著平板跑到陽臺,打算蹦一曲迪斯科,慶祝自己終于不用換鏟屎官了!
然后,幾秒鐘后,二哈再次蹲在自家樓下草叢里。
“我怎么又掉下來了?”
“嗯,一定是窗戶太大了……”
“是在樓下對付一晚,還是繼續(xù)回去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