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利用
花如幻的猜測果然不錯(cuò),不過正午,就從霽寰傳來了消息,美其名曰是三方商議,倒不如說就是單方面的決定。
“他什么意思?為何這樣著急,就算是有要事商議也該提前說定吧!我不去,我要去黎山?!庇刑岚l(fā)著脾氣說道。
“我覺得,您還是去的好,我問過了確實(shí)是三方商議佛蔻靈息的問題。九方天下也會(huì)去?!被ㄈ缁靡槐菊?jīng)地給御水菩提解釋著。
“可是……”
“好了,沒什么好可是的。黎山我們?nèi)ゾ涂梢粤?,難道你還不放心嗎?”
聽到花如幻這么一說,菩提覺得自己確實(shí)不該再任性下去,“好吧!我先去霽寰,等事情結(jié)束,便去找你們?!?p> 花如幻笑笑說道:“說不定我們比你還要早回來呢!”
因?yàn)樗腥硕际巧韼蝿?wù),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個(gè)時(shí)候花如幻也只能是犧牲自己,他走到寧叮嚀和阮鈴鐺的房間,先是深情相望,而后便是讓初嵐也逃不開的溫柔一笑。
“兩位姑娘初次到我御靈山莊,實(shí)在怠慢。我等身有重責(zé),所以不能相陪。不如這樣,你們先陪我家莊主趕赴霽寰,等我們回來之后一定加倍補(bǔ)償。這樣可好?”
以前或許是白水月的絕世美名太過深入人心,讓無數(shù)姑娘都深陷其顏不能自拔。
所以,與白水月在一起的人好像就被隱了光芒
兩個(gè)姑娘看著深情款款且俊逸非凡的花如幻竟然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嗯……可好?”
只見二人一臉?gòu)尚叩攸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如幻公子一定要早去早回,我們等你!”
如幻淺淺一笑,勝似萬里春光。
有了花如幻的交代,御水菩提的霽寰之路確實(shí)好走了不少。
只是剛到皇室宮廷她們便以不便入內(nèi)為借口甩下了御水菩提。
“嘁!怕見到慕容爍夜就直說嘛!不便入內(nèi)?當(dāng)我什么也不知道嗎?”
御水菩提剛邁過紫泉宮的大門,就看到正在庭院里“恭候”著她的慕容爍夜
菩提剛想開口,便被那像刀刃一樣的眼神給生生嚇了回來。
慕容爍夜一把抓起菩提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拽上就向紫泉宮外走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君主成親之禮繁瑣,我們這就去見過禮官讓他一切從簡,簡到最簡為止!”
慕容爍夜除了聲音冰冷,整個(gè)人還算是平靜。
怎么幾天不見就傻了呢?
“不是……哈!成親是好事,誰家小姐???你們商量就好,就不要帶我了吧!我這兒也忙著呢!我還要去黎山……唔”
菩提瞪大眼睛看著與自己貼在一起的慕容爍夜
雖然之前也被他用一個(gè)吻戲弄過,但是那是戲弄……沒錯(cuò)。
而這次的強(qiáng)勢、霸道,絕對與上次不同
手腕處的疼痛讓御水菩提很是難受,而這樣絲毫沒有顧及她的強(qiáng)吻更讓她感到委屈。
所有的掙扎好像都是徒然,慕容爍夜的唇依舊沒有離開
一股莫名的害怕隨著心跳的加速也慢慢的升了起來。
她不再拼命抵著那份霸道
但是那絕對不是一份任由
而是為了——狠狠地咬他一口
“嘖!你敢咬我?”
慕容爍夜抬起手指抵住唇上的隱隱傷痕,皺著眉頭大聲喊道。
御水菩提眼含淚花,一臉驚恐的使勁貼著墻壁,也不示弱地回道:“咬你?你若不是君主,我都敢打你!”
被御水菩提這么一說,慕容爍夜突然有些憋屈,看他那樣子受委屈的到像是自己。
“怎么?被白水月吻著就不反抗,到本君主這兒就是萬般委屈?你……”
御水菩提看著氣急了的慕容爍夜,本也不想解釋,但是不知為何她就是想解釋給他聽:“水月他并沒有吻我,他只是做做樣子給你天曙宮的人看。他不想讓我去黎山,也知道只有您的命令我不能不聽,所以才出此下策?!?p> “真的?”
“嗯”
“所以,我是第一個(gè)吻你的人?”
御水菩提抬起頭,使勁的瞪著慕容爍夜。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一個(gè)女子獲君主垂青那絕對是要感恩戴德的,但是你咬了我那可就不是小事了?!?p> 御水菩提臉色陰沉,論慕容爍夜說什么她都豪不回應(yīng)
“走,我們?nèi)ヒ姸Y官?!蹦饺轄q夜說著就要去拉菩提的手。
因?yàn)楸揪褪求@魂未定,所以她一把把手背到身后,而且還向一邊走了兩步。
“我為何要陪你去見禮官,你們皇家之事,我們御靈山莊蓋不參與。”
“本君主要與你成親,你說你不參與?”
聽到慕容爍夜的話,御水菩提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你說什么?與我……成親?”
“對,本君主說過,要讓你成為我慕容皇室王儲的女人,那便是我的女人?!?p> “呵……為了佛蔻讓我占了你君后的位子值嗎?再者,我們的從屬地位是注定的,我有多危險(xiǎn),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真的沒有必要為了拴住我而作出那樣的事。我答應(yīng)過你絕不背叛你慕容皇室,就像我?guī)煾甘乃佬е夷饺菁乙粯??!?p> 許是因?yàn)槟饺轄q夜的不信任,又或者是想起因佛蔻而死去的南無,御水菩提的眼神里盡顯傷感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未來里會(huì)有誰,只要佛蔻還在她的身體里,她不能更不敢。
慕容爍夜向她身邊走了兩步,他很想伸手去觸碰她,安慰她
終是什么也沒有
“明日我們再細(xì)細(xì)商議佛蔻靈息的事情。如今世間最不想你有事的人是我與九方天下。所以集我三人之力,所有事都不足為懼!”
菩提輕輕點(diǎn)頭,此時(shí)她希望慕容爍夜說的都是對的。
“佛蔻未穩(wěn),婚事可暫時(shí)擱置,但是你記住,你此生注定會(huì)是我慕容家的人?!?p> 對于慕容爍夜的時(shí)而冷漠時(shí)而執(zhí)著,菩提早已習(xí)以為常,她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慕容爍夜一眼,轉(zhuǎn)身向雪暖的住處走去。
慕容爍夜看著菩提的背影,一臉嚴(yán)肅道:“御水菩提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你若食言,我絕對不會(huì)放過你,不會(huì)放過你御靈山莊的每一個(gè)人?!?p> 慕容爍夜撫摸著唇上的咬痕,略顯憂傷的眼神慢慢恢復(fù)了他君主的堅(jiān)毅和不可抗逆的威嚴(yán)。
清早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迷糊半晌,然后不斷的問自己:
這是哪兒?
“既然醒了,便趕快出來,你若愿意讓本君主進(jìn)去請你,也不是不可以?!?p> 慕容爍夜的聲音像一盆冷水一樣,將御水菩提徹底澆醒。
將自己收拾好以后,她才慢慢的把門打開
看著大早晨就在閱著奏書的慕容爍夜,這讓御水菩提倍感慚愧
要說一國之主也實(shí)在是辛苦
“你,在等我嗎?”
“不然呢!”慕容爍夜并未抬頭,只是平靜答道。
“我想去……”
喝粥兩個(gè)字還未說出來,只見慕容送爍夜將奏本“啪”地一合,匆忙說道:“走吧,我們即刻便去天曙宮。”
御水菩提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個(gè)反擊慕容爍夜虐待自己的方法,但是實(shí)施起來卻是非常困難,不是自己沒有那個(gè)膽量,只是他實(shí)在走得太快,讓自己根本來不及說話。
就這樣跟著一段云霧急馳,不過半刻便到了他的秘密宮殿。
天曙宮位于霽寰正西方的天光云影中,說來本也不算太遠(yuǎn),但是整座山都是靈息雜亂且有靈障,一般靈體根本無法進(jìn)入。
遠(yuǎn)景一看與御靈山莊頗為相似,層層樓閣極有次序的坐落于云山光影之間。
近觀則是一派磅礴的雄偉壯觀,比起御靈山莊的雅致秀逸,這里卻有著明顯的抵御之氣。
人還未走近,一道道大門已經(jīng)相繼打開,層層而上的七個(gè)宮殿,每個(gè)宮殿的門口都有一個(gè)飄逸的身影蕩在空中。
直到慕容爍夜進(jìn)了正殿,所有的人才從高處落下
行了跪拜之禮之后,他們坐到各自的位子上,等待著慕容爍夜的調(diào)遣。
“這位便是御靈山莊莊主,御水菩提。你們其中已經(jīng)有人見過,今日大家算是正式見面。我霽國天下,不可能依一人之力維持。與御靈山莊,天曙宮的各位可以當(dāng)作最信任的人?!?p> 聽到慕容爍夜這樣高抬御靈山莊,第一個(gè)表示不服氣便是那個(gè)冷心冷面,從來都不笑也依舊讓天下男人神往的冷面美人——木兮
只見她眼神冷淡地看著御水菩提,聲音也是半點(diǎn)溫度也沒有。
“即是君主大人之命,我等必然遵從。只是御靈山莊何德何能與我天曙宮并肩齊坐。當(dāng)然,承認(rèn)也可,只求大事跟前不要拖了我等后腿才好?!?p> 木兮的每一個(gè)字都說得擲地有聲,而在座的所有人也并沒有任何想要替她御靈山莊說話的意思。
看來,他們是達(dá)成了絕對的共識。
御水菩提只身在外的時(shí)候并不多,大部分都是有花如幻出面遇強(qiáng)殺強(qiáng),遇弱斬弱,所以幾乎就沒占過什么下風(fēng)。
今天這等情況,再怎么想也不能讓別人踩到御靈山莊的頭上。
御水菩提輕笑一聲,慢慢說道:“我御靈山莊從來都不屑與誰爭鋒,也許就是因?yàn)檫@一點(diǎn)才讓你天曙宮誤會(huì)了什么吧!我御水菩提雖為人臣居君主之下,但是誰告訴你們我御靈山莊的人就低你天曙宮一等呢?”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貶低自己的人,她不屑爭辯就讓它隨水自流。
但是詆毀御靈山莊的人,不論是誰,她都不會(huì)留一絲機(jī)會(huì)讓他們笑著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