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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山莊

有幸相識,南宮久

御靈山莊 清風滿袖 3122 2023-08-27 18:34:05

  火靈焰舞大病初愈,但是戰(zhàn)績也確實讓人有些膽寒。

  御水菩提看向她:“焰舞,虧的你來得及時,否則這場惡戰(zhàn)也不會這么快結(jié)束。”

  “婆婆,這是在變相夸我厲害嗎?”

  菩提柔聲一笑:“什么變相,這是直白的夸?!?p>  白水月?lián)哿藫凵砩系膲m土,頭也不抬地悠悠問道:“說吧,來得這樣及時,到底在附近觀望了多久?”

  看到水月這般無情揭穿,焰舞突然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水月哥哥,你看你。人家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被夸獎的機會,你這冷水潑得也太及時了吧!”

  水月將頭一歪,看著焰舞似笑非笑道:“及時?能有你及時?”

  焰舞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支支吾吾道:“是翊君大人讓我過來的。”

  御水菩提屈起食指在額頭輕輕點了幾下。之后,突然停下,看著焰舞急切問道:“那個混蛋有沒有囑咐你什么,或是交給你了什么東西?”

  聽到菩提的話,焰舞立刻雙手一拍,眉頭一挑,睜大眼睛,驚呼道:“??!有有有。嘿嘿,只顧打架,忘了忘了。”

  說著她將左手抬至胸前緊緊握起,然后猛地打開。

  只見一團火焰慢慢褪去,留在手上的是一個小巧玲瓏的紅木盒子。

  “翊君說,不想死就別擅自打開,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p>  菩提白了焰舞一眼,說道:“他說的話你也信。”

  隨后,她將那盒子拿在手里稍一用力,那盒子就成了碎片,簌簌地落了下來。

  碎片落盡之后,只見一團白光浮在菩提手心,細看里面還有一個黑點在慢慢蠕動。

  焰舞看到之后一連退了好幾步,指著菩提手心,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咦~這是什么?好惡心的樣子?!?p>  菩提卻并未覺得有所不適,相反還顯得格外的重視。

  “惡心?這可是翊君百崇寶貝,就這一個小東西,誰知道要花費他多少心血?!?p>  白水月細細看了一下,便脫口而出道:“靈媒蛹——絲絲入扣?”

  “不愧是白水月,果然見多識廣。”

  花如幻一到便對水月一陣夸贊。

  不過,這句夸贊對于白水月來說,更有一種“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的意思。

  菩提看著已經(jīng)很是狼狽的花如幻和容落,突然不知該說些什么。

  “好啦!干嘛露出這樣苦大仇深的表情,說白了是咱們準備不足,也算得個教訓,是好事?!?p>  花如幻看了一眼靈媒蛹,接著說道:“百崇既然真的將此物送來,看來君主也是十分在意灼炎的結(jié)果的?!?p>  “絲絲入扣系統(tǒng)龐大,只要是在灼炎出現(xiàn)過的靈息便沒有他追蹤不到的。當時竟沒在巫地用,看來是真的看不起巫地?!比萋湔f道

  菩提冷然回道:“他哪是看不起巫地,他壓根兒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在巫地翻起的浪就是讓我們御靈山莊來平的。所以這次還是一樣,打著參加靈舉的幌子,拯救了灼炎,繼而順理成章的布下絲絲入扣,等于是變相接管了灼炎?,F(xiàn)在外面的百姓一定視我們?yōu)槎魅嗽偌由夏蠈m久的所作所為,就算我們不做什么,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吧!”

  “您是說,君主早就知道灼炎難保,但是依然選擇見死不救,只等局面難控,他知道您不會撒手不管,只等我們平息灼炎之亂,從而為霽寰吞并灼炎的計劃推波助瀾?”

  御水菩提看向焰舞,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

  盡管菩提語氣冰冷,但心里還是萬分慶幸的,慶幸自己和慕容爍夜還在同一條船上。

  夜幕悄然降臨,星光之下的灼炎城除了風中依舊夾雜著的血腥氣,白天戰(zhàn)后的狼藉,也被這寬容的墨色藏了起來。

  密室里,一片寂靜。

  因為很少見到這種情景,懷音慢慢地轉(zhuǎn)著頭,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你們,難道沒有什么想說的嗎?”菩提沒有抬頭,只是不緊不慢地悠悠說著。

  泠瑟顯然是知道,這個“你們”里面也包括著他自己。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是一派坦然。

  而諸葛幸哉卻在禍亂平息之后換了一副面孔,本來孱弱娟秀的臉上浮上了一種意味不明的表情,“霽寰也算悠遠大國,倒是不必什么都要壓我秋庭一頭吧!”

  菩提微微蹙眉,言辭中偏出一種警告:“你說的‘壓’我可沒看到,不過我不管你們用什么齷齪的手段謀求合作,到頭來都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p>  幸哉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和焰舞玩兒得不亦樂乎的遠哉,神情淡然道:“您說的話在下可一句也聽不懂?!?p>  菩提微微一怔,她是實在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經(jīng)風的粉面小生還真有著幾分膽色。

  “那就說直白一點。我覺得你不是諸葛幸哉,還覺得你的身份不簡單。之前事態(tài)緊急不容我們細細探討,現(xiàn)在有時間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斟酌,然后回答我的問題?!?p>  諸葛幸哉聞言抬起眉眼,不耐煩地向御水菩提看了一眼,“眼下探討在下是不是諸葛幸哉有什么意義?在下的身份只是秋庭下臣?!?p>  “秋庭的君主會為一個下臣把自己的女兒拱手相送,試問這到底得是一個怎么樣的下臣?諸葛遠哉所說的報恩,便是報你的恩吧!”

  諸葛幸哉聽到御水菩提的話頓時變了神色,他的目光向一旁看去,而諸葛遠哉依舊如一個孩童一般盡情的玩耍著。

  御水菩提見狀,接著說道:“諸葛遠哉自始至終都沒有叫過你的名字。他雖癡傻,但也知道你并非他的弟弟。我本也不知道,直到南宮久以命相博,從城樓之上跳下,而當時諸葛遠哉卻是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救下了他。他說報恩,帶幸哉回家。說的不是報南宮久的恩,帶你回家,而是報你的恩,帶真正的幸哉回家。”

  密室里的燭火微微跳動,搖曳下,光影相錯。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只有偶爾的一聲歡笑,才讓大家把所有目光都聚向諸葛遠哉那里。

  “無稽之談?!?p>  “是不是無稽之談,你們心知肚明。我本無意拆穿,但是你卻想頂著諸葛幸哉的身份回秋庭。那是絕對不行的?!?p>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在說,你才是南宮久。知道你身份的人都在保你。而你身為南宮家的人而不保南宮天下的原因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灼炎保不住。所以為了保命你欣然接受諸葛幸哉的身份,然后把他生生地推向深淵。不過君后一定對他很好,所以他才想盡一切辦法替君后報仇?!?p>  “你真的這么覺得?她只是想讓我活命而已。有那個母親不認識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們都賭定了她不會說。所以那天在回皇城的路上,裴黯冒充章韌的人設(shè)計了一場劫殺,我醒來的時候便跟遠哉一起被關(guān)在了地牢里。而我哪個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們找人代替了我,送進了皇城?!?p>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他,還有那個守著棺材沉沉睡去的南宮久。

  他頓了頓,強壓下喉中的哽咽,繼續(xù)說道:“我錯就錯在不該用南宮家的靈息,沖破你的佛語。我怕你們察覺什么,不想讓你與他有過多的獨處時間。呵,關(guān)心則亂?!?p>  御水菩提將發(fā)絲捋向耳后,悠悠燭光之下,那俏麗的臉上是一種說不出的溫和。

  “縱是如此,灼炎于你怕是…”

  “我從未期盼過什么,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南宮家的人。裴黯說天下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天下,坐得越高,責任越大,我自小便不在宮中,習的也不是治國之道。所以,我想回秋庭也并非你們所想,我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與灼炎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普通人罷了。適才言語有所沖撞,還請見諒?!?p>  御水菩提微微頷首,隨后看向守著南宮久的泠瑟,“你能瞞他這么久,護他這么久,也實屬不易。我們剛才說的話也就不必讓他知道了,我會上請君主做主,給他一個身份,替他尋個去處?!?p>  泠瑟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南宮久,慢聲道:“哦,不必了。他沒有之前的記憶,向來是我們說什么什么便是他的記憶。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鐘家長大的,所以我會帶他們回草渠?!?p>  “也好,草渠本是世外之地,比起其他地方的紛雜也許會是最舒心的去處。”御水菩提說道。

  走出密室,仰望無盡夜空,又見燈火通明。

  “今夜怕是都不得安眠了?!被ㄈ缁脤⒁粓F花靈息把玩在手里,金色的光團將他們所走的路鋪上一層亮色。

  “灼炎的事怕是已經(jīng)傳開,近幾日定會再起沖突。水月傳靈箋回去,向翊君百崇說明原委,并告訴他我們不日將歸。”御水菩提說完,止步轉(zhuǎn)身看向幸哉。

  “說來這也是你祖輩打下的基業(yè),如今殘落至此你若不聞不顧他們怕是也不得安息。你既已得幸哉,便以幸哉之名繼續(xù)在這里生活吧!南宮玨天性溫良,是一位極其淡然地君主,你跟他有相像的地方?!?p>  幸哉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依舊搖曳著燭火的宮殿。

  是的,他不想走了。

  城中的街道上人影竄動,身穿輕甲的士兵處理著白天留下殘局,月至梢頭,長街的燈火之處,傳出哄睡的歌謠:

  青松臺

  黃花兒戴

  挑草擔子

  金鉤兒債

  金鉤兒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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