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賞竹……
小八就不說了,童皓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沈哥,你這是……”作個大死?
“你生怕人家不知道是你操作的?”秦清悅回過神來,沒好氣地道:“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塞保險柜里頭吧,真要想出手,到時我給你帶去榆興,隨便就出了?!?p> “那我這番操作不是白瞎了,那不成。”沈風(fēng)眠非常冷靜,很果斷地一揮手:“去吧,把人叫齊。”
當(dāng)然,為免童皓被嚇?biāo)?,沈風(fēng)眠還是很體貼地解釋了一句:“放心,這瓷瓶是我剛收到的,我都沒看到瓷瓶,也不知道他們活動內(nèi)情,當(dāng)然不會是我?!?p> 就算薄清嶸生氣,覺得是他在搗鬼,又能奈他何?
他沒有證據(jù)啊!
童皓一琢磨,覺得還真有點道理,而且沈風(fēng)眠和他們不一樣,本來他和榮盛堂就合不來,也就無所謂得不得罪了。
這么想著,他還真放下了心,掉頭就出去了。
等他走遠了,秦清悅才看向沈風(fēng)眠:“你又動什么歪心思了?之前你不是說要把這瓷瓶拿來收藏?!?p> “是啊,我之前確實是這么想的?!鄙蝻L(fēng)眠唇角一勾,手指輕輕彈了彈瓶壁:“但是他居然拿修補過的來做獎品,我不高興了?!?p> 他不高興,他們也別想愉快。
不知道童皓使了什么招,反正他們一群人還真把薄清嶸給帶過來了。
就是板著張臉,很不愉快的樣子。
沈風(fēng)眠輕輕吹了聲口哨,笑瞇瞇地:“大家隨意哈,喜歡的盡管找我給你們?nèi)?,不用客氣?!?p> “好嘞!”
從進來開始,薄清嶸就全身都不對勁兒。
尤其是當(dāng)他離開人群,開始四下走動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瞅他。
可一望過去吧,那些人又迅速挪開了目光。
此地?zé)o銀三百兩,幼稚!
薄清嶸冷著臉,掃了眼多寶閣上的東西,本想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結(jié)果還真看到一樣大開門。
他僵硬地移開目光,帶著挑剔的神色看向柜臺。
下一秒,他面色大變。
“怎么會。”薄清嶸急急上前幾步,皺著眉頭仔細(xì)看了看。
不會錯!絕對就是他們虧出去的那個瓷瓶。
是元釉里紅,當(dāng)時也是他沒處理妥當(dāng),弄得他們狠虧了一筆。
宋叔因為這個瓷瓶,狠狠說了他一頓。
但是,早上才出的東西,怎么現(xiàn)在就擺在了臻品齋?
想到這里,他狐疑地看向沈風(fēng)眠。
莫非,是沈風(fēng)眠派人去拿的?
這么一想,他頓時覺得整個事情都清晰了。
沒錯,肯定是這樣,不然的話,才個把小時,怎么會有人察覺到這個漏洞。
如果是沈風(fēng)眠這小狐貍的話,事情就合情合理了。
“沈……”薄清嶸下意識想找事,忽地目光一頓。
他僵硬地抬起頭,目光緩緩移向瓷瓶上方。
翠綠翠綠的富貴竹,他不會認(rèn)錯,這正是隔壁花店五塊錢買三送一的那款。
薄清嶸額角青筋直跳,盯著這竹子,簡直氣的說不出話來。
“薄老板看得這么入神,怎么樣,我這竹子不錯吧?”沈風(fēng)眠笑著走上來,溫文爾雅地道:“瞧,這竹子莖桿挺拔,葉色濃綠,尤其這葉片疏落有致,更是頗具竹韻,所以我才特地邀請大家前來賞玩?!?p> 你編,你接著編!
一破富貴竹,被他吹出了花。
“……”薄清嶸咬著牙,盯著他的笑容,一字一頓:“確實,不錯?!?p> 嘴里都嘗到了鐵銹味,要不是自制力還在,薄清嶸感覺自己能直接把這瓷瓶給砸了。
沈風(fēng)眠卻恍似毫無所覺,手指輕輕撫弄了一下竹枝:“薄老板果然慧眼,這么好的竹子,確實得配這釉里紅,您瞧瞧,這雅致的插瓶,這經(jīng)典的配色!”
居然夸配色,欺負(fù)他不知道這老話?
薄清嶸默默在心里補上了:紅配綠,賽狗屁!
這姓沈的在罵他們的獎品狗屁不如!太欺負(fù)人了!
薄清嶸氣得肝都疼了,他離當(dāng)場去世,就差那么一點點!
后面的東西,他完全沒心思看了,徑直拂袖而去。
其他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訕訕跟著告辭。
送走了眾人,童皓又悄悄折返,抹了把虛汗:“媽耶,這薄老板不會氣得心臟病發(fā)作吧……沈哥……”
沈風(fēng)眠挑挑眉,咂了咂嘴:“唔,他這承受力也未免太差了點,做生意的,得心胸寬廣,這樣狹窄,不好不好。”
“我信了你的邪哦。”童皓捂著心口:“如果是我的話,我怕是會直接氣瘋,他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事實上,薄清嶸離氣瘋也沒差多少了。
回了榮盛堂,他徑直去了辦公室,狠狠一掌拍在案上:“氣死我了!”
桌上的東西都彈了起來,宋掌柜一個字直接寫壞了,劃拉了整張紙。
“又怎么了。”宋掌柜無奈地?fù)Q了張紙,溫吞地看了他一眼:“臉色差成這樣,先喝杯茶平靜一下再跟我說話?!?p> 薄清嶸深呼吸幾次,拎了張椅子坐下來閉上眼睛。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氣息已經(jīng)平靜下來。
“現(xiàn)在給我說說吧,發(fā)生了什么?!彼握乒翊盗舜的?,慢慢地洗著筆。
“沈風(fēng)眠在故意激怒我?!北∏鍘V眸光微沉,神色間已經(jīng)不見怒意:“我們的釉里紅,在他手里?!?p> 宋掌柜洗筆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看向他:“當(dāng)真?!?p> “這還能有假,他就擺在臻品齋呢,插了幾根富貴竹,嚷嚷著雅致無限,找了群傻子拖著我去賞竹?!?p> 說起這個事,薄清嶸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以為是什么竹呢,說得神秘兮兮的,他以為是跟那什么螃蟹宴有得一拼,心里還真有點好奇,就跟著去了。
早知道是個坑,打死他都不去!
宋掌柜沉思片刻,皺起眉頭:“你仔細(xì)說一遍我聽聽,沈風(fēng)眠是怎么說的?他做了些什么?他有說那釉里紅是我們店里的嗎?”
“這,倒沒有?!北∏鍘V一五一十地把這事說了一遍,整個人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宋叔,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是挑釁我們嗎?”
宋掌柜唇角的胡須抽搐了幾下,他呼吸有些粗重,重重地擱下筆:“不,他是在警告?!?
九個栗子
QAQ 明天上不了架,得下周五,我也離當(dāng)場去世,只差那么一點點了……啊啊啊啊啊,我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上架的劇情了,只能改了一下,才弄到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