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阿炎干嘔了幾下,借著燈光,原本有些泛白的嘴唇也漸漸有了血色,但是還沒有醒過來。不過起碼比剛才要好多了。
老大夫點了點頭,又拿了幾味藥出來,都打包好了,“公子,這個煎服三次,就好了?!?p> “謝謝大夫了?!?p> 楊巖接過了藥,一邊抖抖索索的摸了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小姑娘順手就把錢給收了,沒有多說什么,她也能看得出來楊巖不差錢,所以就不說價錢了,這解毒也就一兩多銀子就夠了,一錠銀子少說也得十兩以上了。
門口的侍衛(wèi)也走了進(jìn)來,楊巖示意他們背起了阿炎,“咱們先回去,晚上你們抽一個人出來守著,有什么事就喊我?!?p> “是,小世子。”
“告辭了?!?p> 楊巖拱了拱手,老大夫也點了點頭。一個侍衛(wèi)也到了床邊把阿炎背了起來,一邊又把楊巖手里的藥接了過來。
等到一行人回到客棧的時候,秦嵐一行人已經(jīng)睡下了,南明蝶則在自己的房門口守著,等著楊巖回來了。
“夫君,阿炎沒事了吧?”
“沒事了,大夫說休息幾天就好了?!?p> 楊巖又笑了笑,“好了,咱們也去休息吧,阿炎那邊有他們照應(yīng)著,沒事的。”
“嗯,水已經(jīng)給你備好了?!?p> “知道了,你先去睡吧?!?p> 另一邊,秦嵐和三叔,還有一個侍衛(wèi),住在一個房間里面,難得安心的睡了一晚上。這些天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還要躲著暗殺,原本有三四十人的侍衛(wèi)的,現(xiàn)在就只剩了一個了,這一路上的兇險也只有他們知道了。
秦嵐醒的比較早,看著另一張床上的三叔和侍衛(wèi),又摸了摸胸口的密信,一切都很好,梳洗一番以后出了門,正好遇上買了早點回來的楊巖,連忙說道:“多謝楊兄弟出手相助?!?p> “秦兄不必客氣,既然是兄弟相稱,有些事情自然是該幫的?!?p> 楊巖帶兵進(jìn)南明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想著往日先生對楊巖的評價,心里平添了幾分敬佩,“還有些事情需要楊兄弟幫忙,不知道可否。。。。?!?p> “稍后再細(xì)說,看你們這個樣子,是有大事的。”
“也好也好。”
楊巖點了點頭,又說道:“前面那家的早點還不錯,秦兄可以嘗嘗。”說著也就走了,南明蝶還等著吃早飯呢。
等到南明蝶吃完早點,三叔也起來了,楊巖便到了他們的屋子里,只見秦嵐從懷里拿出了一封密信,上面寫著秦嵐親啟四個字。
秦嵐遞給了楊巖,很是鄭重的樣子,“楊兄弟請看,這是我父親的密信,雖然轉(zhuǎn)手了好幾次,上面的字跡我還是認(rèn)識的,加上自從拿到了這封信,還有拿到過信的人都遭到過刺殺。”
“秦將軍的意思是?”
“楊兄弟應(yīng)該能猜到一些了吧?!?p> 但是這畢竟只是一封信,沒有其他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要想坐實的話,還是需要佐證的。
“軍方大部分的權(quán)力一直都不在皇室手中,你要想查,可是很難的?!?p> 楊巖沉吟著說道:“而且秦將軍的名望地位遠(yuǎn)不及其他幾位,真要說起來,說不定還會被彈劾。”
“我父親起初也只以為是一般的流寇,但是等到他出兵清繳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些流寇都是避讓著的,而繳獲的武器制式全是和軍方一致的,就算是有些許差別也能看的出材質(zhì)和制作手法都是如出一轍的?!?p> 都是在軍隊混得,這些統(tǒng)一性的東西都是一眼能認(rèn)得出來的。
“要這么說,那我知道你該找誰了。”
“誰?”
“大皇子南明宇。你只管把這封信給他,其他的讓他派人查就好了?!?p> 秦嵐也是知道南明宇的,但他也知道南明宇在軍方并沒有多少人的,只是最近南明宇的轉(zhuǎn)變還沒有傳到邊城,這也讓秦嵐并不知道這些情況。
“宇皇子似乎并沒有這個能力吧?!?p> “盡管給他就是了,現(xiàn)在宇皇子一直在御書房作陪,應(yīng)該還是能說的上話的?!?p> 秦嵐也點了點頭,“既然楊兄弟都這說了,那應(yīng)該是不差的?!彪S后又面露苦澀,“只是這一路上,我們已經(jīng)遭遇了不下十次伏擊了,要不是遇到了楊兄弟,怕是,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p> “秦兄放心,我明白的。”
楊巖雖然不知道秦嵐具體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那副落魄的樣子,都能想得出來遭遇了什么。他也想好了,到時候讓一個將軍帶著一千人給秦嵐做守衛(wèi),這樣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
三叔也在一邊嘆了一口氣,“當(dāng)初我和老爺一起去附近清繳流寇,還沒有趕到,流寇就已經(jīng)匆匆的走了,好不容易追上了,卻發(fā)現(xiàn)可能是自己人,我們當(dāng)時都驚呆了。在之后,我們就收到了軍方的命令,讓我們死守自己的城,不要擅自出兵?!?p> 這就很明顯了,應(yīng)該就是軍方的人在操控了,只是以秦宇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同流合污的。
“老爺自然是不服從的,還特地和我與少爺分兵兩路,對附近的一個地方進(jìn)行合圍,但是等我們趕到時,老爺并沒有出現(xiàn),而留給我們的只是一封信,讓我盡快帶著兵回城。”
“我父親并沒有明說什么,但是既然是父親催促,那我們也只能在剿滅流寇之后就匆匆回了城,剛到城外大營交接完兵符,想入城的頭一天晚上,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wèi)進(jìn)了我的營帳,我認(rèn)識,是父親的一個貼身侍衛(wèi),胸甲里面就是這封信了?!?p> 楊巖又看了一遍信,“沒有見過秦將軍?”
“沒有,只是我瞞著所有悄悄的準(zhǔn)備按照父親的囑咐進(jìn)帝都的時候,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路上遭遇了不少次的刺殺?!?p> “我明白了。”
楊巖又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太對的樣子,只是楊巖也不知道哪里不對,不過如果交到幽冥和徐老頭子手里,應(yīng)該能查到一些。
“這樣,明天我就讓人護(hù)衛(wèi)你們到南明帝都,去找宇皇子讓他查查清楚?!?p> “多謝楊兄弟?!?p> 楊巖也點了點頭,想著還要陪南明蝶出去玩,就把信還給了秦嵐,“那你們先好好休整一下,先告辭了?!?p> “楊兄弟有事就先去忙吧?!?p> 幾人告別之后,楊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南明蝶已經(jīng)收拾好了,準(zhǔn)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