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我在山崖觀察情況時,見暝映急忙走出妖譚,想來是遇到什么急事,一時半刻回不來,我這才想辦法溜進這里的。”瑾念攤開手掌亮出白紙鶴,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時候還是不要閑聊,趕緊讓我們出去,這鎖頭連這鐵欄都好像都是同一種鐵質(zhì)做成的,都堅硬無比,要不然憑我十不存一的法力,這鐵欄還困不住我。”風(fēng)瀾漲紅著臉,很是要面子的解釋道。
他可不想讓瑾念知道,是因為自己大意才被抓進來的。
“行吧,既然砸不開,那我只好用暴力解決,師弟遮好眼睛別傷著了。”瑾念輕笑一聲,一只手化出一道讓人睜不開眼的白光,帶有雷鳴之勢猛然向著鎖頭劈去,鎖頭頓時冒出一陣青煙。發(fā)出‘滋滋’的聲響。
不消片刻,鎖頭化為紅色水漬滴落到水牢下面。
...
奇真與風(fēng)瀾出了水牢后,剛與瑾念細(xì)講事情過程后,就聽到外面妖譚處的怨魂齊齊發(fā)出呻吟。
“你是硬闖進來的?”奇真問道。
“沒有啊,我進來的時候,這河面上一個怨魂都沒有,這時候怎么冒出怎么多怨魂的嘶吼聲?”瑾念也很疑惑。
風(fēng)瀾一言不發(fā),心中甚是莫名惶恐,快步穿過過道很長的廂房,越過種在石亭處的血靈樹,走到妖帥府大門,開推開一點空隙,看向外面后,頓時嚇得頭頂冒汗,渾身上下只感疲軟乏力,像塊軟豆糖一樣,顫顫悠悠靠在大門。
奇真也同樣好奇的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跟在風(fēng)瀾身后,見他如此作態(tài),暗自搖頭,心道:“是什么洪水猛獸,能把這個好面子的小輩給嚇成這樣?”
“我來看看。”奇真把風(fēng)瀾身形完全掩飾在自己身后,順著大門間隙向外看去。
無數(shù)怨魂帶著肉眼查看的陰風(fēng)正游蕩著河面各處。
一臺空無一人的黃色嬌子正靜靜停放在上面。
岐睨裳來了!對于風(fēng)瀾與奇真來說,還真是洪水猛獸。
奇真看著眼前的風(fēng)瀾心道:“不知道岐睨裳對這風(fēng)瀾做了什么事,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沒看見本人都嚇成這個慫樣?!?p> “岐睨裳?”瑾念雖然沒看見大門外的事物,但見風(fēng)瀾反應(yīng),也快速推斷出一二。
奇真說道:“對,不過現(xiàn)在沒看見人。不知道在哪里貓著呢?!?p> “剛出門一趟,一只老鼠也能蹦跶出來,在我地盤上耍威風(fēng)。恩?岐睨裳也來了?’灰暗的天空中,暝映發(fā)出一道略有絲絲疑惑之聲。
只見暝映突現(xiàn)在妖帥府大門處,臉上浮現(xiàn)凝重之色的盯著門內(nèi)三人,并沒有因為其眼前三人中有兩個是小輩就輕視。
特別是門內(nèi)此時還站著一個兩百多年前聞名天下的邪修殊羽,和一個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影子的岐睨裳。
是暝映回來了!
奇真雖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很煩躁,大事不妙啊,自己法力都還沒恢復(fù)到一成,他就回來了。
“不要以為有岐睨裳在你們就能打過我了!她人呢?”當(dāng)然,沒有話語回應(yīng)他,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塊長方形鐵塊迎面而來。
“廢話少說,我?guī)熋媚?!”瑾念手持法器板磚,騰空而起,直直的朝著暝映面門上拍去。
暝映一言不發(fā)的朝著瑾念脖頸單手抓去!剛要抓到時,瑾念手中鐵板突然脫手而出,重重砸在自己臉上。
奇真看著瑾念心道:這個大師侄還真直接,都不讓人把話說完就動手。而且這打法,是不是有點不體面?不過,我喜歡。
“我助你一臂之力!”風(fēng)瀾牙都快要咬碎的喊道。強行讓自己提起戰(zhàn)意,因為他得趕緊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快快溜之大吉,避開岐睨裳這個惡魔。
可他的法力十不存一,并不能給暝映造成任何傷害。手中難求緊握使勁向著暝映甩去。一道淡淡黃色光芒從拂塵中散發(fā)而出劈向,正因瑾念無賴打法而愣神的暝映。
可還沒到暝映身邊,就被他身后暴起而出的無數(shù)怨魂團團圍住淹沒。
暝映臉色陰沉,手臂揚起暴喝一聲,喚來自己的七尺長槍。
出勢勇猛,直直向著瑾念咽喉間刺去。
而瑾念像是被這明顯可感的氣勢給驚神了一下,眼看來不及躲避。
“啪?!币宦曧懼福嬲嬗蒙先糠?,讓暝映長槍攻勢減慢。
“楞在這里作甚?退到我身后去?!逼嬲嫔硇我婚W,來到暝映身邊,裝模作樣的舉手朝著暝映臉上砸去。身體卻很是惜命的微微向后仰去。大有撤退逃命跡象。
“好!”瑾念應(yīng)聲,作出逃跑姿態(tài),但口不對心,陰險的又彎腰拾起地上法器。
瞬間躥回到暝映身邊,向著其頭頂狠狠拍去。
由于剛才被奇真突漏一手的暝映來不及做任何角度來防衛(wèi),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塊鐵板砸在自己頭上。
一旁的奇真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里暗道:雖然是同心協(xié)力共抗惡妖,但...這種打法也太無賴太流氓了吧,出手絲毫不講究,陰險至極。這真是默然師姐教出來的弟子嗎?
暝映睚眥目裂的瞪著瑾念,長槍中桿帶有破風(fēng)之聲,使勁朝著瑾念胸膛橫掃而出。
‘噗...’瑾念挨上一槍后,口吐鮮血,倒在暝映腳邊。半天沒有掙扎起來。
暝映頭頂大包,看著腳下的瑾念十分想一槍捅下去結(jié)果了他,但還是忍住心中強烈殺欲。
“你不打算繼續(xù)出手嗎?”暝映一腳踢開瑾念朝著奇真問道。
“呵呵,你斗不過我的,我也不屑同你交手,但是,別忘了現(xiàn)在還有人沒出現(xiàn)呢?!逼嬲嫘牡装l(fā)毛,但依舊面不改色的背手對著暝映說道,顯得高深莫測。
瑾念捂著胸膛,想起身但始終起不來,想來應(yīng)該是胸間脛骨被拍斷了幾根,只能憤憤不平的怒吼道:“你這妖魔!”
暝映聽到瑾念的話后戾聲回道:“妖魔?哪又如何?你會不知道人域曾經(jīng)對我們涂山做過什么嗎?在我眼中,我們現(xiàn)在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呵呵,暝將軍你是想說,你也是深受此難的受害者嗎?你現(xiàn)在不過是個滿手鮮血的持刀者!你說的話,在我這里沒有一點原諒和寬容的價值?!逼嬲孀鲃萆碜朔潘?,步步緊逼的走向暝映說道。
“原諒?寬容?我需要嗎?你去死吧!和你那個死鬼師兄一樣,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去吧?!标杂臣t著眼睛,舉槍向著奇真心膛處刺去。
“暝將軍可愿停手?余不忍同你刀兵相見?!边@時岐睨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