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彥把目光投到楚衍烈身上,她確定血洗錄兮谷的人不是楚衍烈。那人的身體沒有他高,面罩下還有一塊黑色印記,而楚衍烈并沒有。
可是又是誰呢?到底是為什么要?dú)⑺湍赣H,還是為了殺光整個(gè)靈兮谷的人?
楚衍烈繼續(xù)說道:“因?yàn)轼P家有一顆金丹,這顆丹藥,凡是一個(gè)只有初元期的廢柴服用,至少都能一躍成為入化期的高手。世間僅有一顆,它就在你祖父手中。你以為殺手是沖著靈兮谷去的嗎?是為了找你和你母親?!?p> “可是那顆金丹沒在我和我娘身上啊?”
“想要奪取丹藥的人并不知道,所以他才找到靈兮谷,我見到你祖父的時(shí)候,他已生命垂危,臨死之前囑托我到靈兮谷把你和你母親救回來?!?p> 鳳彥打濕了雙眼,祖父曾是大謂國的極品煉藥師,在大謂有著極高的威望,一生投入在藥爐旁,練就出許多靈丹妙藥。
可是祖父為什么就練不出救治七皇子的丹藥來呢?因?yàn)榻饩炔涣似呋首釉谄娑径欢槠劬铮瑥拇藰O富盛名的鳳家一落千丈。
更重要的是,楚衍烈居然見到垂危的祖父,為什么不救他?
“那我的祖父,他……”
“你的祖父身負(fù)重傷,只說完你和你母親的所在之后就去世了?!?p> 鳳彥繼續(xù)問:“你找我祖父,怕也沒安什么好心吧?不然一個(gè)大謂的囚犯,怎么會讓你堂堂扶云國的辰曦王用心良苦去尋他?”
“哼~你以為尋找你祖父,就一定是要害他的嗎?找你的祖父我卻實(shí)有是企圖,但并沒有想害他或者想謀他什么,只是想向他求學(xué)?!?p> 鳳彥迷惑,明明就是有企圖,卻被他說的那么委婉自然,她不認(rèn)為楚衍烈只是為了去求學(xué)。
他堂堂辰曦王,要什么樣的煉藥師沒有?會跑到大謂國找祖父?楚衍烈看的出這樣的理由并不能讓她信服,可他也不需解釋太多,只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xiǎn),就夠了。
“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祖父和你父親死了,你和你母親正被整個(gè)大謂國通緝,昭告書已經(jīng)傳遍天下,自己看?!?p> 他向鳳彥扔出一張大謂國的通緝文書,鳳彥攤開一看,大謂國的皇帝,居然宣稱祖父和父自知罪孽深重,自刎在祭神院內(nèi),自己和母親被定為潛逃之罪被下通緝令。
她和母親明明是被人追殺,卻變成了畏罪潛逃。
“不對,上面的通緝只說我和娘潛逃,并沒有說我娘被伏法或者是被抓,那我娘還沒有落到大謂皇帝的手中。”
“所以呢?你這一具廢柴之軀,現(xiàn)在除了保命之外,還能做什么?去尋你母親?回到大謂你就只有死路一條?!背芰也恍嫉恼f道。
鳳彥怒:“我不是廢柴~”
“是啊,一個(gè)連鋒芒期都過不了的人,還說自己不是廢柴,也就只有你了?!?p> 他語氣連諷帶刺,讓鳳彥實(shí)在聽的刺耳,趁著楚衍烈不備,一拳擊向他腹部,誰知手還未觸及到他的衣物,就被楚衍烈給控制。
楚衍烈輕嗅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得好好鍛煉你的耐性,就算不能曾長修為,至少要學(xué)會隱忍。像你這樣,別說回大謂尋你母親,就算走出這辰曦王府,連個(gè)地痞流氓都打不過?!?p> “你……啊~”
她雙手被束縛在他的單臂下,臉被緊貼他胸膛,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傳入耳中。
這是她,第一次與男子接觸,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耳邊一陣炙熱,呈現(xiàn)一片緋紅。
她忘記了掙扎,就連楚衍烈松開她的手時(shí),還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
等鳳彥載抬起頭來時(shí),房間哪里還有楚衍烈的蹤影。
鳳彥趴在趴在桌上失聲痛哭,要去尋自己的母親,必須先強(qiáng)大起來,想去尋仇,也等自己站穩(wěn)腳步。
就連一些小小的機(jī)關(guān)都她都無躲過去,又怎么回大謂尋找自己的仇人呢?
只是,辰曦王府機(jī)關(guān)重重,辰曦王楚衍烈金貴之軀是需要保護(hù),但也不至于把整個(gè)王府都弄的這么危險(xiǎn)?
若哪個(gè)侍衛(wèi)和侍女不小心觸碰了機(jī)關(guān),隨時(shí)都有人送了性命。
經(jīng)過上一次見識到王府的危險(xiǎn)之后,她再沒敢隨意走動,身陷王府三個(gè)月,鳳彥才真正從痛苦中走出。
扶云國身處靜觀大陸的西南邊,現(xiàn)在正是三月初,百花齊放,艷陽明媚,窗外枝頭的黃鸝嘰嘰喳喳叫個(gè)不停。
在辰曦王府里雖是好吃好喝,但卻與坐牢無異,楚衍烈直接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讓她隨意外出走動。
鳳彥臉上的傷也好了,試了一下自己的武力,除了四肢俱全,沒有提升修為。
突然才想到,母親留給她還有一顆護(hù)心丹,護(hù)心丹能承受入化期高手的重?fù)簦虿贿^別人能保命也不錯(cuò)。而且算了一下日子,自己已過了及笄之年,服用護(hù)心丹沒有問題的。
只是從靈兮谷出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到自己隨身的那顆護(hù)心丸了。
有天,鳳彥再也忍不住,跑到書房找到楚衍烈,撒潑的將他房中的書都給掀翻倒地,書架也給推翻了。
口中邊罵道:“楚衍烈,整天把我困在王府中,你這是限制我的人生自由,雖說是你救了我,但總給我解釋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吧?整日坐在書房不理不采,我現(xiàn)在就砸了你的書房。”
楚衍烈手持書籍,一臉嚴(yán)肅,但并沒有指責(zé)她撒潑的行為,而是冷冷的來了一句:“我不呆在書房,難道要與你同房不成?”
“我……”
楚衍烈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步步逼近,將她抵至墻角,目光如炬,冷聲說道:“原本是想找些能打通你氣海的方法,可你居然這么等不及,那……晚上就來為本王侍寢,如何?”
“你混蛋~”
她只是不想自己的自由被人限制而已,她又不是什么閨閣小姐,出去透透風(fēng)什么的總可以吧?
門外突然傳來侍衛(wèi)的稟報(bào)聲:“稟報(bào)王爺,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這一界的賞花大會由柔云公主出席主辦,已邀請了景寧王和雍熙王,剛向辰曦王府送來的請貼,王爺是否要去?”
楚衍烈沉思了片刻,才說道:“景寧王和雍熙王都去了,本王又怎會缺場?”
“是,小的這就去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