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琦拿起酒壺,與鳳彥一同喝下,左千琦修行境界是元神期,對于烈酒的震懾還是能壓制的住的,可是鳳彥不同,她身上所發(fā)出來的氣息不過是剛步入初元期,想與左千琦比酒量,自不量力。
誰知喝完整壺酒之后,鳳彥面不改色,緩緩放下酒壺,而左千琦卻臉色緋紅,雙眼泛起紅血絲。
她搖晃著腦袋,發(fā)現(xiàn)這酒里有古怪,指著鳳彥說道:“你……這酒……”
一旁的楚衍烈突然站起來,擋去左千琦的手指,冷聲說道:“來人,左大小姐喝醉了,把她扶下去休息?!?p> 眾人看的清清楚楚,兩人同時舉起酒壺,而且端上來的酒是一樣多,并沒有誰作弊。
可是畢竟是元神期的高手,雖說拼的是酒量,可是她不可能一壺就醉。
只是她得罪的不是別人,卻是辰曦王楚衍烈,沒有人敢主動上前給他敬酒,都知道他近期就要步入金丹期,酒有損體,不宜多喝,可左千琦卻自己要去撞他槍口,能怪誰?
再看鳳彥,行動自如,面不改色,一點醉意的痕跡都沒有。
眾人開始對辰曦王身邊的侍女高看了幾分,若只是普通的侍女,辰曦王定不會這么維護,可是剛才左千琦伸手指向她時,被楚衍烈給擋了回來,這哪里是對一個普通侍女的樣子?
楚衍烈也看出了霓端,就憑鳳彥的酒量,怎么可能喝下一壺酒之后什么事都沒有?他俯到鳳彥耳邊說道:“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把酒換掉的?”
“很簡單啊,偷梁換柱,就在她與你眉目傳情的時候偷偷把酒給倒掉了,我喝下的就是一個空酒壺。還得感謝你的誘惑力,吸引她的注意?!?p> 楚衍烈聽后不禁的扯了一下唇角,這種方法虧她想的出來?
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誰知一旁默默不語的景寧王楚弈天突然說道:“辰曦王身邊的這侍女可不簡單哪,酒量好,人也機靈。人雖長得不是什么絕世美人,但卻也玲瓏嬌艷,不如讓她與本王喝一杯如何?”
“好哇~”
“不行~”
鳳彥和楚衍烈同時開口,一個應好,一個說不行,互相矛盾。兩人的話招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是辰曦王,一個是辰曦王身邊的侍女,到底聽誰的?
還沒等楚衍烈開口,鳳彥就已經主動起身,拿起一壺緩緩走到楚弈天面前,她沒有向其它女子那樣,見到王爺都謙卑有禮。
而她高大自負,一點女子該有的淑德賢慧都沒有,把酒一放,對著楚弈天說道:“我與你喝,但這次不是用杯子,也不是用酒壺,而是酒壇,你敢么?”
楚衍烈搖頭輕嘆,她當景寧王是左千琦好忽悠嗎?若是景寧王想對她出手,就像捏死一只螞蟻,女人膽大起來,真是不怕死。
對于鳳彥的行為,眾人都暗自為他捏了一把汗,那可是景寧王,是將來的儲君,不管她出于什么心計,此人是不能得罪的,何況景寧王與辰曦王向來不合。
如果景寧王想用她來羞辱辰曦王,到時候她不得兩邊都得罪,里外不是人了?
可是景寧王不僅沒有動怒,反笑道:“酒是要喝,可是光喝酒那就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來些賭注,如何?”
以為鳳彥聽后會膽怯,沒想到開口便說:“好啊,不知道景寧王要賭什么?”
楚弈天先看了一眼楚衍烈,隨后說道:“本王的賭注怕你輸了承擔不起,不如這樣吧,你是辰曦王的侍女,先問問辰曦王,敢下賭注否?”
是啊,她怎么沒有想到?若是賭的萬貫家財,她可沒有。鳳彥把頭轉向楚衍烈,說道:“放心吧,我家王爺向來大方,不管什么樣的賭注,他一定會答應的,只要能力所及,不是要了他的命就行?!?p> 囂張,明知道楚衍烈和楚弈天不合,她還敢說這些話,這是找死的節(jié)奏。
楚弈天勾起一抹完美弧度,只有楚衍烈氣的緊握拳頭,現(xiàn)在才知道她就是個不怕死的主。
“辰曦王覺得如何?”楚弈天不放心,又問了一次。
楚衍烈聽后,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鳳彥,只見鳳彥挑眉邪笑,投來一個自信的眼神,才聽楚衍烈說道:“本王……無異議?!?p> “好,辰曦王真夠爽快,本王的賭注是這個侍女如果輸了,就來侍候本王三個月,三個月后歸還給辰曦王。”
此話一出,眾人噓氣,三個月后再歸還給辰曦王,誰還不知道景寧王的意思,搞了破鞋再還回去唄。
這個賭局看似很平常,可卻關系到辰曦王的名聲,一旦輸了就是整個扶云國的笑話,不知向來冷酷無情的辰曦王該如何應對。
再看鳳彥,勾起紅潤的朱唇,冷笑道:“景寧王還沒有說自己的賭注呢?您又怎么知道自己會付的起呢?”
“本王怎么會輸,別說這一壇酒,來三壇本王都不會輸?!背奶熳孕诺恼f道。
“凡事都有如果,如果也是在為自己尋后路,難道真的要在輸?shù)臅r候,上門討要嗎?那這還能叫賭注?”
面對逼問,楚弈天氣的面紅耳赤,厲聲道:“那你說,如果本王輸了,你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我只要景寧王以后不管是路上遇到,還是什么地方碰到,都離我十步以外,不得走近我十步之內,如果景寧王做不到謙謙君子氣度的話,那就不要賭了,干一杯意思就行。”
“你……”楚弈天從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先不說自己不會輸,就算是輸了,一個小小的侍女,還得離她遠遠的,這也太可笑了吧?原本是想用這個小侍女來羞辱楚衍烈的,現(xiàn)在倒弄的自己奇虎難下。
他抬頭,見眾人投來等待的目光,她們不是想看著楚弈天慘敗的陣狀,而是想看鳳彥如何被楚弈天整治。
賭戰(zhàn)已下,又不好收回,難道堂堂景寧王,還會輸給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好,本王依你,你輸了,三個月,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臭丫頭,等著!”
楚衍烈面無表情,他心里也沒有底,只知道無論輸贏,她都惹上麻煩了。不僅是她的麻煩,還是他的麻煩。
桌上連續(xù)搬來十壇酒,鳳彥和楚弈天一左一右,看誰喝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