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王爺~鳳姑娘她……”
楚衍烈剛穿戴好衣物走出房門,就聽侍女稟報,才想起鳳彥昨日醉酒的事。
“她怎么了?”
“鳳姑娘她……王爺還是去看看吧,她好像……快不行了?!?p> “該死~為何不早些來報?”
侍女一臉無辜,這不是您吩咐過的嗎?誰敢來報?
楚衍烈大步朝著鳳彥的房間走去,踏入房門才見地上一灘血跡。
他立即扶起鳳彥,用靈氣護住她的心脈,使用的靈氣,卻被她吞噬的護心丹給抵御回來。
“蠢女人,鳳家的護心丹就讓你用來解酒,真是浪費了大好的丹藥?!?p> 若是沒有這顆護心丹,她早就吐血身亡了。
楚衍烈倒呼一口氣,走出房門,叫來昨夜的侍衛(wèi)和侍女聚集在大院中。
陰沉著臉,冷聲說道:“昨日本王讓你們澆醒她,可沒說讓你們忽視她的安危?”
“可王爺不是說過……”
“本王說過什么?本王有說……她高燒不退,不用來稟報的么?”
聲音帶著戾氣,氣息讓在場的侍衛(wèi)和侍女不寒而粟。
明明是他吩咐,直到澆醒她為止的,可現(xiàn)在又開始上心了,變臉也太快了吧?
意識到了危機,侍衛(wèi)與侍女才立即跪下去!“王爺請您饒了奴婢們吧?奴婢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報了,求王爺開恩~”
他冷峻的目光掃視眾人!“既然知道了,就各自下去領(lǐng)罰五十大板,以作懲戒。”
不用驅(qū)逐,侍衛(wèi)和侍女們都乖乖的退下去領(lǐng)罰。
他向來言出必行,整個王府都知道,誰也不敢忤逆命令。
此時的鳳彥正赤身坐在一個木桶中,木桶里的水有濃烈的草藥味。
這是楚衍烈為她降去體溫而放入的藥物。
可憐的鳳彥睜開眼時,見自己赤裸著軀體,以為在自己昏迷時被人占了便宜,大聲驚呼:“我……我的衣服呢?是誰脫了我的衣服,混蛋~楚衍烈你個大混蛋!”
這話正好被走進來的楚衍烈聽見,突從屏風后傳來他冷峻的聲音:“說本王是混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鳳彥聽后,嚇的往木桶中鉆去。
見楚衍烈站在屏風外,吞吞吐吐的說道:“你想做什么?你……你不要進來?!?p> 她邊說,邊四處查看,衣物放的太遠,怎么也夠不著。
伸出的臂膀膚如凝脂,光亮透明,楚衍烈正好從屏風外走進,嚇的風彥再次鉆到水中。
“你快出去,昨日叫人澆了我一天的水,害的我一夜高燒不退,今日又……又來欺負我,你不是混蛋是什么?”
“是么?”
“你出去,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有本事去找皇后叫器啊,在你父皇面前,還不是卑躬屈膝,像只羔羊一樣,聲都不敢出?!?p> “在本王的父皇面前,他是君,本王是臣??墒窃诔疥赝醺铮就跏侵?,你是奴,本王為何不能欺負你?”
他步步逼近,鳳彥只得嚇的瑟瑟發(fā)抖。
什么才是危機?赤裸著身體,要面對一個男人,那才叫做危機。
鳳彥縮在水中,不敢動彈,伸出的小腦袋,被楚衍烈伸手撐起她精致的下巴,俯在她耳邊說道:“你怕什么?昨夜你還在醉酒狀態(tài)時,主動爬上本王的……”
“你……你混蛋,我沒有!”
他勾嘴邪笑,傾身而下,輕聲說道:“哦~你自己倒是忘記了,是誰俯在本王的胸前,吐了本王一身污垢,還說你沒有?”
鳳彥如同驚弓之鳥,雙眼斜視,一動不動,身怕他的手突然不安份。
一滴淚,滴落到水中!
她!原來也會害怕?
她!撒潑桀驁,卻也可以楚楚動人。
她!與人并酒時,全然不當自己是個女人,而現(xiàn)在卻知道忌憚了男人。
她聲音顫抖,委屈說道:“若你不是辰曦王,景寧王和皇后會針對我嗎?我……我能有什么辦法?我要求生,要為自己免去罪責,可那些酒是……真的很烈!”
見她淚如雨下,楚衍烈伸手撫去她眼中淚痕,變得溫柔款款說道:“以后……本王不許你喝這么多酒?!?p> 鳳彥一怔,他這話,是……
喝這么多酒又不是她本意,當時也只是想賭一把,為自己搬回一點面子,誰讓楚衍烈當眾宣示她是他的暖手侍女?
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他引起的嗎?
鳳彥瞬間覺得委屈極了,她有什么錯?楚弈天找到拼酒還不都是因為楚衍烈,后又招若皇后,她不也是想為自己脫罪,這又有錯嗎?
楚衍烈從架子上拿起她的衣服放到木桶邊上,才緩緩走出屏風外。
是夜!琴聲瑟瑟,心弦錚錚。
夜幕中的辰曦王府響起優(yōu)雅琴音。
鳳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正被這股琴聲擾的睡不著。
“大半夜的彈什么琴,還讓不人讓睡覺???”鳳彥邊說邊起床拿起披風披覽在身上走出房門,朝著琴聲發(fā)出的方向走去。
只見王府后院的涼亭中,一襲白衣少年坐在琴架旁,指尖柔軟,緩緩撥動琴弦。
琴聲震蕩整個王府,如滔滔流水,如瀑布傾瀉!
偶爾像山崩裂石,又恰似細雨滴落,夜中的螢光成群圍繞,隨著琴聲炫舞。
她揉眼,開始享受起這優(yōu)美的琴聲,坐在一旁的石壁上傾聽。
鳳彥沉醉在琴聲中,隨著琴聲進入意境,那是一片晴朗的草原。鳳彥站在草地上,她見到了自己的祖父。
祖父正在向她招手:“彥兒,快到祖父這邊來!”
“祖父~”
鳳彥向鳳行業(yè)的懷里崩跑而去,可是還沒到達祖父的身邊,鳳彥突然掉進一個黑暗的深淵。
她大叫:“祖父,救我~”
“彥兒~”
耳邊傳來祖父的驚叫聲,鳳彥突然驚醒!“祖父!”
原來是自己坐在石壁上做了一個噩夢,她伸手撫摸自己額間,竟有大片汗水。
涼亭中的琴聲停了下來,那位扶琴的白衣少年也無影無蹤。
鳳彥嘆道:“難道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嗎?聽著琴聲,怎么會做起噩夢來了?”
她不加思索的跑到了涼亭邊上,確定涼亭沒有人后,才慢慢的回到屋中。
鳳彥想起了祖父和父親,又想起了生死未卜的母親,她到底要幾時才能找到殺害家人的兇手!
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別說去尋找仇人,怕還沒見到仇家,就被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