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傀儡要來了?!鄙倥行┙^望,“他們的存在就是要把我們?nèi)慷甲サ街鞒歉浇谋霞衅饋碜??!?p> “那里的環(huán)境很不好,就像是一個圈養(yǎng)精靈的地方,像我們這些住在邊境的精靈,血統(tǒng)并不會那么純正,被發(fā)現(xiàn)的話會被安排到最差的居所?!?p> “為什么極北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比鱽唵柕馈?p> “你們是外來的?”少女有些驚慌,想要立刻遠(yuǎn)離面前的四個人,“這回真的要進(jìn)水牢了……”
少女還沒感嘆完,一隊穿著黑色盔甲的士兵走到近前,抓住幾人丟進(jìn)了一個裝在馬車上的寬大籠子里。
這些士兵力氣大到完全無法反抗,進(jìn)到籠子里之后,一切魔法都無法使用。
發(fā)不出聲音!陳葉思心里驚訝著,雖然不是第一次像這樣被逮捕,說不了話還是第一次遇到,她只能拽拽塞西亞用口型來表達(dá)她想說的話,相處一年多的默契還是有的,陳葉思成功的和塞西亞交流上了。
“不要擔(dān)心只要等我們出去和他們解釋清楚,他們應(yīng)該就能放我們離開?!标惾~思做著口型。
塞西亞搖搖頭,她的過去十分特殊,沒有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些。
用口型交流效率很低,陳葉思比較疲憊,癱坐在籠子里,望著極北城市的風(fēng)景,天黑下來之后沒有一家亮著燈。
這里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嗎?她開始思考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水牢又是什么,啊,我記得塞西亞以前提起過,好像是關(guān)押了那個下毒人的地方。
馬車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行駛已經(jīng)很接近主城了,今天奔波了一整天的陳葉思幾人即使是在搖搖晃晃的籠子里,疲憊的她們最后還是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只留那個極北的少女還清醒著警惕著。
恍恍惚惚的搖晃中,陳葉思感覺自己好像搖晃了很久,她突然聽見了什么聲音,像是什么人在對話。
“不錯不錯,你們又抓到了幾個人,我看看,嗯…嗯?她們里面只有兩個是極北的精靈,其他三個是普通的魔法師,是跨越雪山過來的嗎?”
“咕嚕嚕,咕嚕?!?p> “近郊城?看來這幾個姑娘的實力不可小覷,你們把兩個精靈送到主城邊上的安置城區(qū),這幾個嘛,外來者就送入水牢吧?!?p> 等等,陳葉思想要醒來,我還有很多疑問,現(xiàn)在還不能進(jìn)水牢……
最終陳葉思還是沒能成功醒過來。
身處在一個充滿煉金器材的房間里,燒瓶里的液體在咕嚕咕嚕冒著泡,陳葉思有些疑惑,她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要被丟進(jìn)水牢里才對。
“弗萊婭!弗萊婭?”陳葉思認(rèn)為這里是弗萊婭的新煉金室,她想問問她怎么回事。
她不在嗎?陳葉思不打算留在原地,她打算出去看看,剛走到門邊,門就被推開了,如果不是反應(yīng)迅速地往后一避,自己的鼻子可能會撞上門。
“弗萊婭你怎么……”
陳葉思沒有說完抱怨的話,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瑞,瑞恩!”見到開門而入的神靈,陳葉思擺出防御的架勢。
不過瑞恩并沒有搭理她,徑直的從她身旁走過。
“我這是在做夢?”陳葉思捏捏自己的臉,“嘶,好疼。”
不過既然不會被發(fā)現(xiàn),陳葉思打算跟著瑞恩看看,她在實驗室都在搗鼓些什么。
她看到瑞恩站在試驗臺前,從衣兜里拿出了一段樹枝,接著把樹枝放入冒著泡泡的溶液中。
“嘭!”瓶子冒出一股黑煙,就當(dāng)陳葉思以為這個實驗挺失敗的時候,瓶中出現(xiàn)一股空間力量。
隨后,瑞恩往里面放進(jìn)了一股黑暗元素,瓶中的空間力量開始變換,出現(xiàn)了之前陳葉思魔法失控時出現(xiàn)的空間裂縫。
“?”陳葉思有些吃驚,“這個是地球世界!”
她又看見了車水馬龍和高樓林立的景象,“她想要做什么?”
有一股信仰之力正在向著裂縫傳送過去,陳葉思感覺這股力量很熟悉,低頭看向了口袋,信仰之力是從她的水筆中流出的。
“怎么回事,這是之前那個爆炸時吸收的信仰之力嗎?”
陳葉思趕緊捂住口袋,“糟糕了,這樣下去我會暴露的!”
“誰!”發(fā)現(xiàn)信仰之力的瑞恩回頭喝道。
這時她突然皺著眉,輕輕咳嗽了幾聲,看起來像是感冒,可是神靈又怎么會感冒。
而在瑞恩手中的那個瓶子,因為分心而炸開了,陳葉思趁此機(jī)會奪門而出。
跑到開闊的地方之后,陳葉思抬頭看向天空上的繁星打算辨認(rèn)方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回到了草原。
由于水筆還在絲絲縷縷的流出信仰之力,她干脆直接把筆丟了出去。
在陳葉思把筆丟到地上的那一瞬間,她醒了過來。
“你終于醒了,剛剛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在這種環(huán)境睡得太死可不太好?!睈埯惤z擔(dān)憂的對她說著。
陳葉思還沒緩過神來,腦海還在思考自己之前在草原的方位。
“那里的方位是在草原的西北邊,好像是原本沙漠巨蟲的棲息地,所以那些沙漠巨蟲遷移的原因居然是因為神靈的到來嗎?”
柳白晃了晃陳葉思,“主人怎么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們現(xiàn)在是在極北的水牢,而不是在草原啊?!?p> 陳葉思這才回過神來,一陣寒冷席卷全身,“噫,好冷?!?p> 她縮起了肩膀,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摸了下口袋,水筆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所以那究竟是夢還是什么呢?陳葉思沉默的想著。
“我們得想辦法出去,以我們的體質(zhì)不可能在這里待太久?!睈埯惤z站起來,摸著墻壁往前走。
陳葉思揉了揉凍僵的腳踝后跟了過去。
在黑暗的通道行走了一段時間,陳葉思也了解到了她們的處境。
這是一處建在水下的牢房,四周所謂的墻壁其實是牢房和水之間隔絕開來的結(jié)界。
“喲,這么多年居然有新人來了?!?p> 突然的聲音把幾人嚇了一跳,全部快速望向聲音的源頭,并且防備著。
“不要太小心嘛,我只是一個沒用的老頭罷了,這間水牢也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想聊聊天什么的?!?p> 他看見幾人還在防備狀態(tài),就繼續(xù)說道:“水牢這里可是整個極北最牢固的牢房,魔力都被封住了,我即使要打也雙拳難敵四手啊?!?p> “我看你們是外面來的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極北發(fā)生的事情吧,我可以和你們說一說,權(quán)當(dāng)是陪老頭子我聊聊天吧?!?p> 老人可憐巴巴的說著。
“行,你就在那里說吧,我們聽著?!标惾~思覺得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并不會全信,就只打算當(dāng)做一個參考。
老人嘆著氣,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那好吧?!?p> “我要說的故事還是在女王中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