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遠回來,看到仍舊笑個不停的殊言,“別聽他胡說,我小時候可沒有··”
“沒有什么?沒尿過床還是沒給女生寫過情書?”沒等他說完,殊言便反問道。
肖長遠后面的話卡在嗓子里,他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都有過,他一時無話可說,看著生生把后半句憋回去的肖長遠,殊言笑的更歡了。
做完妝面造型后,化妝師詢問意見,肖長遠看了眼,她不用裝扮都可以很漂亮,可似乎仍然有哪里不太滿意,他凝視了半響終于想到是哪里不滿意,“幫她把頭發(fā)弄直?!?p> “可是這個發(fā)型更能襯托出霍小姐的氣質?!痹煨蛶熃ㄗh性的說道。
“弄直?!毙らL遠有些不容置疑的重復道,那人便不再說話,只管按照他的話去做。
他想到那日在餐廳見到霍然的時候,她有意側過臉去吸著面前的飲料,整個人坐在那里,乖巧的像個領家女孩,又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一切,如果不是身上的味道,無論如何肖長遠都不會知道,那個就是二十三號。
可是他可以篤定,即便沒有她后來的有意接近,他也會被她吸引,人和人之間的引力,莫名其妙,但有時候就是在一瞬間。
選衣服的時候,殊言有接納造型師的建議,特意選了見前胸和肩膀處包裹嚴實的禮服。
肖長遠看到她穿著卻異常滿意,他的眼神里明顯亮了一下。
看著兩人走出去的背影身形高挑的女人看著旁邊的白自在問道,“剛剛那人到底是誰???”白自在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可是連他都好奇到要貓在自己這里偷窺的人,她著實有些好奇。
白自在掃了她一眼,“問那么多做什么,果然女人就是八卦?!闭f罷也匆匆下樓離開了,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人,她八卦?是誰八卦到跑到她這里一下午?
宴會廳里,屋頂的鉆石琉璃燈打下,將衣冠楚楚的眾人照的愈發(fā)奪目,殊言和肖長遠走進時,人群中便有無數的目光投過來。
肖長遠向來低調,他并不常出席這樣的場合,且每次皆帶著目的而來。
殊言有些緊張,肖長遠握了握她搭在自己臂膀間的手,“一切有我?!笔庋钥粗蜃约旱哪抗?,輕輕點了點頭。
有他,似乎就會安心。
人還未站定,便有人上前舉著杯問道,“肖總,好久不見?!?p> 立刻有眼尖的侍者送過酒杯,肖長遠接過也同他客套了幾句。
那人走后,殊言似不確定般問道,“他喊你什么?”
肖長遠解釋道,“他是大雨電器的老板,這段時間跟集團有些業(yè)務來往,自然見過幾面?!?p> 業(yè)務來往?肖總?公司?如果說下午在白自在的那一聲長遠中還沒反應過來殊言,此刻已經開始脊背有些發(fā)涼。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想抽回自己挽在他手臂間的手,卻被肖長遠緊緊拽住,在自己手臂間重新放妥帖。
那邊有人走過來,殊言明顯認得這人,她要給霍義的資料里就有他的照片,S市的政/壇新貴,王安。
“長遠,好久不見啊?!彼鲃诱泻舻?。
肖長遠客氣點頭,“好久不見。”
兩人寒暄了幾句,王安突然開口,“長遠,我之前在部隊就認識長安,后來,他也是可惜了,但我到現在才知道,你就是他弟弟?!?p> 他說完目光緊緊盯著肖長遠,似乎要看出些什么,肖長遠面上只有幾分疑惑之色,“您在說什么,我怎么好像聽不懂?!?p> “你不用掩藏,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知道??尚らL安有個弟弟叫肖長遠,據說也在S市從商,你說哪有這么多巧合是吧?”
他似乎篤定了自己的判斷,急著要在這里得到些什么確認。
“可這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巧合,您說的那人我真的不認識,不過既然是您認識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如果那樣的人是我的什么親戚,我還用每天為這個小破公司賣命?”他說完便笑了,似乎王安講的真的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王安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表現的太過自然,似乎真的不認識什么肖長安,他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也震驚的很,若能攀上肖家這棵大樹,日后豈不是平步青云,所以他才有意來套近乎,可眼前這人推脫的半點不含糊。
S市從商的,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近幾年風頭正勁的長遠集團,肖長遠,肖長安,正好不是兩兄弟嗎?
見肖長遠不愿過多攀談,王安也只留下一句,“以后有什么用得著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北汶x開。
殊言卻敏銳的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如果他真的是肖長遠,那么肖長安未必不是他的什么哥哥,他剛剛表現的太過自然,讓她開始思考王安剛剛所說的一切。
肖長遠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遠處一個妝容精致卻又略顯單純的美女走了過來,見到人的那一刻,殊言只覺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可卻又想不起來,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舉著酒杯說道,“肖總,你女朋友?”她語氣間像是在問肖長遠,而目光卻注視著自己。
那邊肖長遠本是不想理她,但看了眼身邊的殊言,自己若是可以回避,反而讓她起疑,“我未婚妻,霍然?!?p> 殊言扭頭看向他,眼前的女人在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后申請明顯有一瞬間變化,可立刻又恢復如初,“你好,我是易菲。”
她自然的向殊言伸出手,殊言不喜歡同陌生人太過親近,可眼前的人又有些太過熱情,她勉強伸出手,“你好,易菲小姐。”
易菲握住那遞過來的手,只感覺她指尖冰涼,手心卻全是汗,她說道,“霍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肖老板可要好好照顧你的未婚妻。”她的最后一句話說的略帶揶揄,殊言卻無心理會。
肖長遠捏過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他想到上次霍然暈倒在席間,是不是她現在也不舒服。
易菲看了眼肖長遠的神色,和他身邊的人,端著酒杯自然走開。
殊言扭頭對著肖長遠說,“我想去那邊坐一下?!彼_實有些不舒服,不光是因為這里的一切,而是今晚有太多值得她去思考的消息,肖長遠就是肖長遠,他似乎還有個哥哥,還有部隊,他的哥哥是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