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遠?”她想問對方一些什么,卻已經(jīng)被肖長遠推進了車里,車子發(fā)動前,殊言扭頭看了眼大廳內(nèi)霍義,似乎有哪里不對?
今晚的一切都不真實,肖長遠莫名其妙的帶她來參加什么宴會,讓她徹底知道了他就是長遠集團的肖長遠,如今他又似乎有意讓她避開霍義。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心也開始砰砰直跳,‘肖長遠’就是肖長遠,Y團老板的哥哥似乎是位軍人,可王安為什么要說可惜?
此刻她有滿腹疑問,可卻不能同任何人講起,因為這些秘密一旦被別人知道,對他,或許便是殺身之禍,自己雖然有心拿芙蓉,可卻無心要他性命,更無心讓別人要了他的命。
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你不是說帶我去見什么人嗎?”是啊,他明明說帶自己去見人,可一轉(zhuǎn)眼他又帶著自己上了車。
“改開再見?!毙らL遠神情間有些落寞說道。
“那我們是要見誰?”她再次問道,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她不是霍然,這是個秘密,可除此之外,她再無別的秘密,但肖長遠不一樣,他似乎有太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大哥,肖長安?!苯裢硭緛硐霂庋院托らL安打個照面,因為明天,老肖勢必會知道今晚他帶著二十三號公開亮相的事情,有大哥在那里幫著說句話,或許一切也會簡單一些,畢竟他們早晚會見面的。
肖長安,這是今晚她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他是個軍人嗎?”殊言有些忐忑問道。
停了許久肖長遠才回答道,“之前是?!?p> 殊言以為他不愿意多談,畢竟他的身份若是讓人知道,他家人的一些情況,對他而言勢必是不利的,她沒有再說話,許久肖長遠又開口道,“我大哥就可以把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好,他一直是我父親,我們肖家的驕傲,可是,即便是這樣的一個人老天爺對他也格外殘忍,他在執(zhí)行任務中出了意外,他的女朋友,那個之前跟他如膠似漆的人,也離開了他。”
殊言有一刻怔忪,許是未想到肖長遠會說這些,哥哥、父親、肖家果真有太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幾句安慰的話堵在嘴邊,終究還是沒說出來,他如今能說出這些,想必已經(jīng)釋懷。
“他的女朋友因為他的意外離開了他嗎?”不知道怎么在肖長遠的那些話中,殊言卻只注意到了這一句,離開,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離開肖長遠。
“嗯,他們是在學校認識的,我大哥剛?cè)朐簳r,起先那個女孩還日日守在醫(yī)院照顧,那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說我大哥日后可能要與輪椅為伴,可她仍舊每日都來,之后有人便跟我大哥說她如今還留在這里,只怕是為了別的,后來那人自作主張,提出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追尋更好的生活,起先她還推辭,可后來幾次,籌碼不斷提高,她最終還是動搖拿了錢走人。”肖長遠語氣輕松,像是說故事一般講述著他之前從未提到過的事情。
“為什么要去試探,既然已經(jīng)愿意留下來為什么還要去試探?”殊言的語氣不自覺有些提高且?guī)е唤z怒氣,她想到今晚的一切,或許也是肖長遠的試探,試探她是不是二十三號,他莫名其妙帶她去什么宴會,就是想看她的反應,看她是不是真的是霍然。
那現(xiàn)在呢,他得出了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論?
肖長遠未料到身邊人情緒的突然轉(zhuǎn)變,他愿意同她將這些,她難道不應該對自己說些什么嗎?
“霍然,那是他們的事情!”
“肖長遠你們就是其人太甚,那種情況下她還愿意留下來,為什么要一再的去試探!”或許是今晚的一切原本就讓她覺得有些不安,此刻聽到肖長遠的訴說,她不為何便聯(lián)想到了自己,這如果也是肖長遠的試探,那么,他真的是個無恥小人,在自己把心交出去之后,他開始不斷的試探,如果他知道真相呢,他們又會落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
想到這一切,她心里一瞬間瘋狂的生長出無數(shù)的擔憂、害怕,最終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為恐慌,若是自己告訴了他一切,可他仍舊不能接受她不是霍然,而是二十三號的事情,那時她會怎么對自己,她開始對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要告訴他一切的想法有些后悔。
她想到那日自己說出自己年齡的事情,幸虧,他那是沒有想到,此刻她才能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肖長遠聽到她說既然愿意留下來,為什么還要一再試探,突然有些心有靈犀,他攬過身邊的人,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那是他們,不會是我們,我對你永遠沒有試探,也不會讓別人這樣做?!?p> 說罷他將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不會有試探,也不會讓你走,永遠都不會。
殊言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流出,她太害怕了,所以任何事情都能讓她聯(lián)想到自己和他,守著謊言的日子,沒有一天是好過的,尤其是對著自己的愛人,就像握著一把流沙,無時無刻不想緊緊抓住,攤開手心,卻所剩無幾。
肖長遠就那樣抱著她,任由她將眼淚肆意灑在自己身上,她的擔憂他懂,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最初的有意接近,如今已經(jīng)讓兩人都深深的陷在這漩渦中。
所幸,一切都會很快結(jié)束。
突如其來的插曲,讓肖長遠沒有機會再解釋其它的,關(guān)于他的父親,他的家庭,甚至他自己,她都沒有再問。
今晚霍義想同她說什么,肖長遠清楚的很,但這一切不該由他來說。
他已經(jīng)撒開了網(wǎng),只是這次不是為了等獵物入場,而是將自己一點點送到她身邊,一個真實的肖長遠,真實的Y團。
回到家他給肖長安發(fā)了信息,“臨時有事,沒過去?!边@臨時的事,便是霍義的突然出現(xiàn)。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給霍義發(fā)了個短信,在自己沒有把一切處理妥帖之前,他不希望霍義對她說半個字。
短信提示音響起,霍義點開剛剛收到的信息,帶著警告意味的幾個字,‘她不是霍然。’屏幕一點一點暗下去的屏幕,那頭的人輕微嘆息了一聲,她不是霍然,自然也不是自己的妹妹,縱使霍家在S市也算是舉足輕重的大家族,可對上肖長遠,顯然是差了些,這種相差不是金錢上面的差距,而這才是最可怕的。
他打開手機,看著再次亮起的屏幕,抬動手指,將聯(lián)系人那欄儲存的兩個號碼都拉入了黑名單里,想來她已經(jīng)成功接近了肖長遠,已經(jīng)再也用不到他,而自己也已經(jīng)拿到了想要的資料,一切都該回歸正軌。
只是,不知她何時才會知道,肖長遠已經(jīng)知道她不是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