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易菲,殊言將身子挪了出來,雖然她心里猜測這個人不會是肖長遠,可尚存的那一絲疑慮仍然盤旋在心里,易菲說的人到底是誰,她要親自去看一眼,這樣她才能安心說服自己。
楚風(fēng)站在二樓的窗邊,凝視著這一幕,讓二十三號這樣去跟著易菲,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自己得做些什么,才能讓無所不能的二十三號此行有些收獲。
易菲掛了電話,瞅了一眼左右無人,便朝外面走去,離著那車子幾步遠的時候,她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肖長遠?可剛剛給自己打電話的明明是···
她幾步走過去,不是,不是肖長遠,對方和他穿著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頭發(fā),可走近卻并不是他。
“你···?”她的你字還未說出口,對方的手指就已經(jīng)輕輕放在她的嘴巴,動作輕柔極了,接著那手指從嘴巴挪到了耳側(cè),又替她攏了攏一側(cè)的發(fā)絲。
易菲一時間未反應(yīng)過來對方想做什么,接著就看到對方俯下身子,將她攬入了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愣著做什么,演戲不是你最拿手的嗎?”
易菲反應(yīng)過來,她四下掃過,并無其他人,那這出戲又是演給誰看的呢?只是自己之前竟沒有發(fā)現(xiàn),肖長遠身邊的這個助理,經(jīng)過這樣一番裝扮,和他本人竟是十分相似。
她裝作親昵的將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兩人低聲喃呢。
靠在不遠處的殊言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只是,她從不遠處看過,對方的背影像極了肖長遠,而且他穿的襯衫,是今早自己親手為他選的,一切不會錯。
她看著兩人低頭言語,夜色中身影靠的極近,易菲的手還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一切自然的像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千百回。
她有些不敢相信,將身子一點點靠近兩人所在的位置,楚風(fēng)明顯感覺到了身后不斷靠近的身影,他再次貼近易菲,“問我什么時候會離開她?!?p> 易菲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這樣扮做肖長遠,她不會不懂,“長遠,你什么時候會離開她?”
嬌媚柔弱的聲音傳入殊言的耳中,她喊得是長遠,那么肖長遠要離開誰呢?除了自己還會有別人嗎?
她愣在那里,就在剛剛她心里幾乎篤定了那個人不會是肖長遠,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是那樣的人,可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讓她必須開始重新審視這一切。
肖長遠和易菲?凡是有肖長遠的宴會,易菲必然是會去的,這意味著什么?還有剛才易菲的那通電話。
很快他便聽到那邊的聲音,“快了,我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p> 不過是逢場作戲,聽到這幾個字,殊言腦海中頓時嗡聲一片,她隱藏在陰影中的身影勉強站穩(wěn),逢場作戲,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個人是肖長遠,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轉(zhuǎn)身走回宴會廳中,肖長遠一定還在酒店里,眼前的這個人,是假的!
她快步返回酒店,走進宴會廳時神色中有一絲慌亂,沒有肖長遠,真的沒有肖長遠,他讓自己等她,可此刻他卻不在了。
一旁的侍者看著人群中面色慘白,神色間透露出一絲凄色的人,“霍小姐,您是是身體不舒服?還丟了什么東西?需要幫忙嗎?”
對方的樣子像是丟了什么東西,卻又像是生病了,總之看上去不大對勁。
殊言的像是沒聽見對方在問什么,“霍小姐?”立在一旁的侍者再次問道。
殊言扭頭疑惑的看向?qū)Ψ?,他是在跟自己說話?“霍小姐,您是不舒服嗎?”為什么自己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她努力搖了搖頭,還是聽不到,推開擋在面前的人,殊言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這里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楚風(fēng)聽到身后明顯亂了節(jié)奏的腳步,推開了眼前的人,剛想離開,卻被對方攔住了去路,“我倒是沒想到,楚先生也有用得著我的時候,可是,請我演戲的價格可不低呢?!币追埔环捳f得略帶撒嬌,聽到楚風(fēng)那里,卻只覺得她貪得無厭。
“我以為文語給你的已經(jīng)夠了?!彼粗么邕M尺的人,這女人生了一副美麗的皮囊,做出的事卻是讓人生惡。
“剛剛離開的似乎是霍小姐吧,我這樣友情出演是沒什么問題,可不知道肖長遠知不知道呢?”
對方突然來找她,明顯是個意外,霍然這樣離開,肖長遠真的知道嗎?
“你確定你真的想多要些?”楚風(fēng)看著對方,語氣冷漠而隨意。
“那是自然,我們片場的規(guī)矩,向來都是沒有白加的戲,只是不知道,楚先生能給我什么?”她說著沖著對方淺淺一笑,表情顯得無辜至極。
她雖是這樣說,可心里卻知道,楚風(fēng)能給她的,一定比王文語可以給她的更多。
“我能給你的,很多。”楚風(fēng)故意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像是料到了她會這樣,從一側(cè)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信封遞到易菲手里,“喏,你的報酬?!?p> 易菲沒料到他突然拿出些東西地給自己,握過厚厚的一沓,她剛想說些什么,可打開看清里面的東西之后,剛才還有些潮紅的面色瞬間白的沒有一絲紅色,“你,你,你什么意思··?”
對方給她的東西,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你一路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我想你自己很清楚。”
楚風(fēng)的語氣仍舊隨意,仿佛這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對他而言,確實是,可與易菲卻是天大的事,“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語氣不自覺帶著幾分顫抖,這些年那樣私密的事情,竟然被拍了照片,而且還落到了眼前這個人手里。
“我不想干什么,今晚的事情,你若是敢對任何人多說半個字,我想你知道后果,清純玉女是嗎,呵呵?!彼恼Z氣無不嘲諷。
易菲手中握緊了那疊關(guān)乎自己事業(yè)前途的東西,關(guān)節(jié)處因為太過用力已經(jīng)白了幾分,這人未免太狠,可今晚他扮做肖長遠這事仍舊握在自己手里,她終于找回一絲理智,強裝鎮(zhèn)定,“我們不過半斤八兩,你就不怕肖長遠知道你這樣傷害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