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浩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王娟,有些心虛的解釋道,“覺醒者的出現(xiàn)還屬于小眾情報范圍,醫(yī)院是不能去的。”
王娟聞聲點了點頭,事實的確如此,住醫(yī)院療養(yǎng),搞不好使用異能又跑了,被普通民眾看到終究不好。
“他的傷勢雖然不太嚴(yán)重,可也需要有人照料,你是覺醒者,對付屬于覺醒者的他相對容易?!瘪R云浩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很快便從王娟視線里消失。
馬云浩這樣做,主要目的自然不是他說的那個。
王娟的脾氣性格很要強,以后個人的情感問題可能有些麻煩,他是想幫幫王娟,讓她學(xué)學(xué)怎么照顧關(guān)心人。還未成年的林諾就是很好的實驗對象,這些自然不能明說,這不,一說完他就溜了,就是怕停的久了露餡。
身材魁梧,身強力壯的馬云浩,現(xiàn)在也怕惹怒王娟。他也怕挨打呀,無論什么樣的男人,被一個女人一腳踹飛,都是很丟人的事情。
受不受傷,相較下來反而不重要。
“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王娟有些惶恐,帶男人回家,母親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啊。
小聲的應(yīng)了一句,王娟抓著林諾手臂,把他拖到車邊,暴力的丟在車后座。
……
H市,近郊住宅區(qū),花園小區(qū)五棟四樓,7205。
王娟擰開門,小心翼翼的把腦袋先伸進去觀察。
“還好,已經(jīng)睡了!”王娟松了口氣,回個家搞的跟做賊似的,她感覺很無語,也很無奈,可是又不得不這么做。
才二十四歲呀,怎么就大齡剩女啦?王娟搞不懂,她不明白“二十四歲沒有男朋友就嫁不出去了”的結(jié)論是怎么得出來的,論點證據(jù)是什么?毫無科學(xué)依據(jù)啊。
王娟把林諾拉在背上背著,她很小心,拖動聲音很大,在家里不敢做,拎起來雖然方便,可萬一被起夜的家人看到,會很驚悚,她也怕嚇到家里人。
“不行,額……”王娟背著林諾,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fā)邊上,喪氣的搖了搖頭,馬云浩給她找了個苦差事,放沙發(fā)上肯定不行。
“大半夜帶個遍體鱗傷的男人回家,明日老媽指不定多嘚瑟呢?”
什么終于開竅啦,相親還是很有作用的,要抓緊結(jié)婚啊,搞不好還要給不知什么時候才有的外孫子女起名。
王娟晃了晃腦袋,把預(yù)見的情景和對話從腦袋里拋出,然后背著王娟小心鉆進臥室。
“哎,便宜你了,老娘的閨房還沒有男人進來過呢?”王娟把林諾丟到床上,兩只臭腳無力的耷拉著搭在地板上。
床頭柜上,一直黑白的大熊貓毛絨娃娃蹲坐在哪里,很是可愛。
“熊貓啊熊貓,你一定的幫幫我,保佑我不要被老媽發(fā)現(xiàn)啊,拜托拜托?!蓖蹙陮χ茇埞傲斯笆郑纹さ拈]著眼睛,開始祈禱。
“怎么弄呢?”王娟看著躺在床上的林諾,嘟著嘴巴思索起來。
林諾身上傷痕很多,基本都是拖動的擦傷,服務(wù)員打的棍棒傷痕也有一些,只是不那么嚴(yán)重,還沒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雖是外傷,可也要上藥才好的快。
好一會,王娟才下定決心,幫林諾清洗上藥。
她偷偷摸到弟弟的臥室,偷了一套干凈的舊衣服出來。
“死就死了!”王娟咬了咬牙,往洗漱處拿了毛巾盆子,倒上熱水,半瞇著眼睛拔下林諾破爛的衣褲。
王娟面紅耳赤,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也多虧林諾的內(nèi)褲還完好,不然她真不知怎么辦了。
林諾的身體還年輕,比王娟上大學(xué)的弟弟小好幾歲,雖然沒有成年,可也是男人。
王娟平日里雖然大大咧咧的,可對這種事情還很保守。
她紅著臉蛋,羞澀小心的幫林諾清洗傷口,手法晦澀,小半個時辰,才終于搞定。
之后,王娟用酒精進行簡單消毒,然后上藥。
上藥之后,王娟把林諾扶到床上躺著,給她蓋好被子,把找來的衣褲放在床邊的床頭柜上。
“唉!”王娟把換下的破碎衣褲扔進垃圾筐里,長嘆了口氣,她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肩膀,感覺身心疲憊。
感覺王娟伺候不能動彈的人,比徒步追賊跑上數(shù)千米還累人。
王娟拿了浴巾,換了拖鞋,悄咪咪的摸到浴室,打算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臭汗。
……
主臥室,一個和王娟有五六分像的中年女人笑著從夢中醒來。
“唉?”她推了推一邊還處在熟睡中的枕邊人。
“怎么了?”有些許禿頂?shù)闹心昴凶颖犻_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喜悅的妻子,一臉疑惑,他有些不高興,氣憤的低吼道,“大晚上的,不睡覺干嘛呢?”
“我夢見娟兒帶男朋友回來了?!敝心昱伺d奮的炫耀說。
“神經(jīng)病!”男人一聲低罵,翻了個身,迷上眼睛。
“唉,唉!”女人隔著被子推搡了男人兩下,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女人從床上下來,踩著人字拖,一臉期待的開門出去,往隔壁女兒王娟的臥室走去。
她輕輕推拉這門,從門縫往里看。
“嘿,可以啊,挺年輕的嘛!”王娟的母親露出笑意,她看了看亮著燈的洗澡間,就心滿意足的回了臥室。
……
“舒服!”王娟纏著浴巾,輕聲慢步回了臥室,換上寬松的睡袍,她站在床邊,一臉無奈的瞟了瞟昏迷熟睡的林諾,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拉開被子,鉆到里面,在遠離林諾的一側(cè)躺好。
王娟心里很不是滋味,和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大被同眠,她感覺怪怪的。
可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睡沙發(fā)吧,跑弟弟臥室去睡也不現(xiàn)實,一來容易露餡,二來就是不能很好的看住林諾。
要是再讓林諾傳送跑了,會很麻煩的。傳送的位置萬一不是崇明商務(wù)大廈女廁所?又或者在他們趕到前,林諾就離開女廁所跑了。
防患于未然,很有必要,再不情愿,王娟也只能認(rèn)命。
……
早晨,七點零幾分。
王娟的母親就起來準(zhǔn)備早餐了。
日復(fù)一日的家庭任務(wù),雖然枯燥,但她卻很開心。
特別是今天,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四份愛心早餐端到餐桌,王娟的母親就躡手躡腳的跑到王娟臥室外,小心把門推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向里看去。
“動作蠻快的呀!”王娟母親一臉狐疑,心里卻很興奮,楊了多年的女兒,總算開竅了。
屋內(nèi),王娟蓋著被子睡的正香。
林諾穿著一條花褲衩,背朝上趴著,右手隔著被子壓在王娟的胸口位置,睡的很香。
上藥后,林諾背上的擦傷經(jīng)過一夜調(diào)養(yǎng),恢復(fù)了許多,只剩下很淺的紅色印子,像是剛剪過的指甲劃出來的。
王娟的母親是過來人,一看這情景,她就自以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唉,兩個小年輕!”她嘆了口氣,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