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看著林諾,心跳加快的伸出右手。
兩只小手緊緊握在一起,好一會才分開。
“告別過去,也是個好的開始!”王娟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復(fù)活重生,連記憶都混亂了。
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眼前之人是馬文宇,至于林諾,只是受了不知名原因的影響,思維混亂引起的。
“那小子怎樣了,好些了嗎?”早上九點多,馬云浩來電話詢問。
“好多了,他的恢復(fù)比想象中要快,基本已經(jīng)痊愈了。”王娟看了看靠在沙發(fā)上的林諾,回復(fù)道。
“覺醒者就是變態(tài),身體恢復(fù)得真快。快痊愈了,那正好,郊區(qū)有人來電話報警,說是鬧鬼,你帶那小子去一趟,探探究竟,存在變異者出現(xiàn)的可能性,不過多半是惡作??!”
電話那頭傳來馬云浩的聲音,“一會我把地址發(fā)到你手機上?!?p> “好的,馬警官!”王娟掛斷電話,她看著林諾,有些期待又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一會陪我出去逛逛好嗎,就當(dāng)散心!”
“嗯,好!”林諾含笑點頭,復(fù)生的幾日不是睡覺就是昏迷,林諾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是時候出去散散心,有美女做伴,他不可能,也沒理由拒絕。
雖說王娟暴力傾向嚴(yán)重,可作伴游玩還是不錯的選擇。
畢竟長得好看啊,一路看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小小滿足一下虛榮心,也是一種很好的散心。
收到馬警官傳來的定位信息,王娟回臥室換上漂亮的藍(lán)色衣裙,還穿了不喜歡穿的高跟鞋,打扮的很驚艷。
警察的職業(yè)很特殊,需要應(yīng)對各種場景,作為女警察,化妝是必備技能之一。
在警校時,她就學(xué)的很出色,用心打扮之后,更是美得慘絕人寰。
兩人結(jié)伴下樓,看著王娟藍(lán)精靈般美艷的身段,林諾露出重獲新生般的自信,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光,他對往后的日子又充滿了希望。
初見時,王娟也是這般打扮,廁所里以為走錯廁所,她嬌羞躲閃的目光,讓人眼前一亮。
報警的是郊區(qū)的一個農(nóng)場主,租了好大一片地方,搭建木棚蓄養(yǎng)牛羊牲口已經(jīng)好幾年了。
車在農(nóng)場圍欄外的水泥路邊停穩(wěn),王娟慢步從車上下來。
風(fēng)很大,吹起她的裙子,王娟矜持的用手輕輕壓著,往農(nóng)場門口走去。
林諾從副駕座上下來,關(guān)好門,跟上她的腳步。
林諾感覺王娟的表現(xiàn)有些怪異,今天的她似乎格外在意形象。
吃過蛋炒飯后,林諾就沒在聽到王娟掛在嘴邊的“老娘”自稱。
門口忙碌的小工看到有人過來,匆忙跑來迎接。
“早上所里接到報警電話,我們過來看看!”王娟拿出警員證件,遞到小工面前。
“您請隨我來?!毙」ゎI(lǐng)著王娟兩人走入農(nóng)場,穿過一個個木頭房間與牛棚隔間,在一個大房子前停下,向兩人說道:“老板在里面,你們直接進去就行?!?p> “謝謝!”王娟禮貌的回了一句,敲門打過招呼,就邁動優(yōu)雅的步子,直接走了進去。
農(nóng)場很大,起碼有四個足球場大小,租用這么大的場地,農(nóng)場主也算土豪。
土豪歸土豪,但比起馬氏家族那樣的龐大企業(yè),還是小巫見大巫。
屋里的擺設(shè)很簡單,一張桌子,幾個椅子,僅此而已。
桌上放著一個不銹鋼茶壺,邊上倒扣著五六個玻璃茶杯。
一男一女正喝著茶,像是在談?wù)撝裁矗牭角瞄T聲,向門口看了過來。
王娟注意到他們的容貌,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像是沒睡好覺,臉上掛著焦慮,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
王娟走過去,直抒胸臆的向他們詢問情況。
入門左手邊,木質(zhì)的地板上蹲著一個小女孩,抱著兩個毛絨絨的布娃娃,正玩著過家家類的游戲。
小女孩穿著好看的花裙子,小臉圓圓的,半低著頭,扎著兩個沖天辮,看起來很可愛。
辦案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林諾只是陪襯。
王娟調(diào)查的時候,他就在小女孩邊上蹲了下來,逗那個小女孩玩。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林諾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微笑著問。
“卓君爾?!毙∨⒁膊慌律?,她聽到聲音,仰起頭來,微笑著回了一句,隨后拉下臉來,揚起小手拍開林諾的大手,憤憤的說道,“別摸人家的頭,會長不高的!”
卓君爾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吐字很清晰,說話雖然奶聲奶氣的,但是卻好聽。
……
“林諾!”簡單詢問之后,王娟叫上林諾,從屋里出來。
“哥哥再見!”卓君爾沖林諾搖了搖右手,甜甜的說。
就十來分鐘時間,林諾就和卓君爾打成一片了。
農(nóng)場男主人叫卓浩然,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帶著眼睛,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農(nóng)場特有的味道。
“就這個牛棚!”卓浩然領(lǐng)著兩人走到案發(fā)現(xiàn)場,指著農(nóng)場角落里的一個木棚隔間說,“昨天半夜,農(nóng)場的牧羊犬老吠,我就起來巡視。”
“一個白色的影子就從牛棚里竄了出來,外形和人差不多,從這一下就竄到了那?!弊亢迫灰贿吤枋鲆贿呏更c方向。
林諾和王娟并排走到卓浩然所說的牛棚前,里面鋪平的稻草上,還沾著血跡,空氣中的血腥味很重。
“就在那個位置,我看到了那東西的樣子?!弊亢迫坏穆曇纛澏镀饋恚@然是想起昨晚的事還心有余悸。
“就一件帶血的衣服,里……頭空空的,沒有腦袋,也沒有下半身,缺像人一樣站在那里!”
林諾聽得寒毛直立,就算經(jīng)歷了重生這檔子事,也做了幾天鬼,可對鬼怪的事情,他還是有很深的忌諱。
卓浩然的口才很好,講的天花亂墜,不虧是生意人,林諾和王娟都有了身臨其境的感覺。
昏暗的夜空下,只有殘缺的毛月亮掛著,手電筒照到某個地方,一件白色的衣服,像是穿在某個看不見的人的身上,靜靜的漂浮在空中,上面還沾著猩紅的血漬。
明明沒人,衣服卻像穿在人身上那樣,光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就那鬼東西咬死了我牛棚里的兩頭牛!”卓浩然咬牙切齒的說道,上萬塊的損失啊,和金錢的利益損失比起來,鬼魂的存在似乎也不那么滲人了。
“那東西后來往哪個方向去了?”王娟追問。
具體情況還待進一步分析,那種浮衣飄魂的把戲,夜里依靠很細(xì)的絲線,微暗光線下,很容易偽造。
“那邊!”
卓浩然抬手,指向農(nóng)場之外的茫?;囊埃拔乙詾槭枪?,當(dāng)時就呆住了,沒敢追上去!”
“那邊是什么地方?”王娟看向農(nóng)場外的荒野。
“具體不清楚,只知道一千余米外有處墳場?!?p> “還真有鬼?”林諾大驚失色,驚聲叫道。
“別瞎說,社會主義的光環(huán)籠罩下,什么牛鬼蛇神都要靠邊,哪來的鬼魂!”王娟瞪了林諾一眼,轉(zhuǎn)而對卓浩然說,“你別聽他胡說,我還要再查查,人為的可能性很高?!?p> 卓浩然聞聲,也松了口氣。
王娟走到牛棚前,踮起腳尖查看牛棚的木頭屋檐。
白色鬼影是從里面飛出來的,倘若是人為搗亂,應(yīng)該會有鐵絲類東西留下的劃痕。
之后,王娟又仔細(xì)看了看周圍的房間,任何能夠牽連絲線,拉扯裝神弄鬼的地方,她都沒有放過,可惜,什么痕跡也沒有。
“變異者!”王娟心道,最壞的可能還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