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字仲景,南陽人也,初舉孝廉,后為長沙太守,乃建安年間神醫(yī),你們都沒聽過這個人嗎?”
帳內(nèi)兩個美女互相瞪著一對大眼,一只路過的老鼠也突然感覺氣氛不對勁,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不知道這幾個靈長類到底都在搞什么飛機。
“子玄,你這故事是從哪聽來的?。块L沙太守……長沙之前還在我軍治下,若說他是建安年間的長沙太守,自孫堅之后,有張羨父子、蘇代、韓玄、廖立,沒聽說過有張機這號人物?!?p> 呂鸞也道:“是啊,若是南陽人,那便是我翁翁的同鄉(xiāng),此人若舉孝廉,還能做到長沙太守,不可能籍籍無名。是了,張羨,羨者,景仰也,這其中張羨可能能勉強對上,但張羨此人性格倔強,雖然擅長用兵,但跟名醫(yī)可毫無關(guān)系。這世道,醫(yī)是末道,那些高門大戶又怎么會自降身份去行醫(yī)診病?”
趙昊心中一陣驚濤駭浪。原來張仲景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上,那……拿著《傷寒論》的王熙是……
他見二女都驚奇的看著他,趕緊搖搖頭,笑道:“好吧,是我之前聽得傳說,還尋思著要是這位老神醫(yī)還在人世,說什么也要綁他來隨身攜帶以防萬一。”
關(guān)銀屏抿嘴笑道:“那日你隨手救好幾個羯人,你才是當時名醫(yī)呢!”
說起這個,趙昊想起來自己還有兩個寶箱沒有打開。他趁給呂鸞喂粥的功夫,喚出系統(tǒng)默念開箱。
叮的一聲,趙昊的眼前一片耀眼的金光,系統(tǒng)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獲得金雞納(五十公斤)
恭喜獲得阿司匹林(五十公斤)
兩個寶箱打開,趙昊感覺雙眼都被照的睜不開,關(guān)羽那得到的初級寶箱一口氣獎勵了五十公斤的金雞納,而馬均的寶箱則獎勵了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阿司匹林。
五十公斤已經(jīng)夠了!
趙昊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是振奮非常,他興奮地站起來,從懷中變魔術(shù)一般取出一個大箱子,砰的放在地上。呂鸞和關(guān)銀屏目瞪口呆,誰敢相信趙昊的身上居然隨身攜帶了這么大的家伙。
“別問!也別亂說。”
趙昊趕緊止住兩個差點尖叫出來的女孩,壓低聲音道,“這是全知全能的神賜給我的神藥,極其難得,先給鸞兒吃一點,一會兒銀屏在跟我出去,分給患病的將士們。”
“真的有神?”
呂鸞看趙昊的表情已經(jīng)從詫異變成了敬畏,趙昊又怎么給她解釋系統(tǒng)的存在,只好壓低聲音道:“神虛無縹緲,我也不能隨時得到他老人家的指點,你們要是說出去了,我難免要被人記恨,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p> 這年頭黃巾、五斗米橫行,各種巫蠱之術(shù)很遭統(tǒng)治者的嫉恨,趙昊可不想招惹這種麻煩。
他摟住兩個女孩兒的脖子,壓低聲音道:“我是神在這個位面的代言人,可這世人愚昧,總有人不肯相信,那些企圖謀害我的人都會遭到神的懲罰,我既不想強迫別人相信,又不想讓人因為不信而遭到懲罰,只能隱藏自己的身份了?!?p> 關(guān)銀屏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喜滋滋地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子玄哥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原來是得到了神的教誨。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原來子玄哥這么厲害,還好我之前一直沒有欺負你,嘻嘻?!?p> 呂鸞也不得不信,她看著趙昊遞來的白色藥片,眼中一陣迷茫。
原來如此,他是神的使者,我是因為企圖謀害他,才遭受如此的懲罰,落到今天的地步嗎?伯亮和翁翁都是被我連累,才被神帶走了嗎?
呂鸞躊躇不安的模樣正好看在趙昊的眼里,他和呂鸞四目相對,用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般的幽冷聲音正色道:“神的信徒,他和家人都能上無憂無慮的天堂,那里不愁吃穿,無比富足,來世瀟灑快活,自由自在,也是一樁好事?!?p> 呂鸞迷茫地瞪大眼睛,道:“如果我相信神,翁翁和伯亮都能上天堂嗎?”
“當然可以?!?p> 就算在科學昌明的后世,來生依然對人有很大的吸引力,呂鸞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又病痛纏身,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時候。聽了趙昊這一通忽悠,頓時感覺身子就變得輕了幾分,一雙美目長淚橫流。
“我信,我信。我是神明忠實的追隨者?!?p> ……
經(jīng)過五天的跋涉,背嵬軍終于走出了隨棗走廊,像一把尖刀一樣插在了敵人的后心。
隨縣根本沒有留多少守軍,背嵬軍的出現(xiàn)引起了巨大的恐慌,縣令望風而降,縣尉還想組織人馬抵抗一番,可滾滾而來的背嵬軍如吃人的餓狼,轉(zhuǎn)瞬間就把他辛苦拼湊的人馬殺的片甲不留,成功攻占隨縣。
在阿司匹林的作用下,大多數(shù)傷風感冒的士卒都恢復(fù)了神采,對手握神藥的趙昊更是敬如神明。
之前還有些人對長途跋涉有些不滿,現(xiàn)在紛紛勇猛向前,用行動表示對神的代言人最大的支持。
部隊在隨縣修整一番,第二日,背嵬軍居然扔下城池,完全不考慮北方曹軍的支援,直接順著涢水朝南部的安陸撲去。
趙昊完全不考慮北方的援軍是有道理的。曹軍經(jīng)過漢中大敗,現(xiàn)在部隊已經(jīng)捉襟見肘,之前陸渾盜賊孫狼起義,這哥們從陸渾到樊城一帶居然來去自如,可見黃河以南的局勢已經(jīng)幾乎失去控制,連支援樊城的徐晃部都只能用一堆生瓜蛋子湊數(shù)。
曹仁和文聘哪個更重要,曹操心里應(yīng)該有點數(shù),這時候他就算知道趙昊跨過隨縣的消息,也只能祈禱文聘能守住,一時半會是派不出什么人支援他了。
文聘字仲業(yè),之前是劉表帳下的一員猛將,能攻善守,為人嚴謹持重,有點像于禁老哥。
在赤壁之戰(zhàn)之后,曹操就讓他將江夏太守,把領(lǐng)兵邊防的重任交給了他。實際上,這些年來文聘就只在做一件事,就是暴打關(guān)羽……
從孫劉兩家一起合作攻打南郡的時候開始,文聘和關(guān)羽就一直在相愛相殺,打出狗腦子。
文聘一直在獲勝,官職一直在提高,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到了討逆將軍——可他的戰(zhàn)線卻在不斷的向北收縮,直到生生把自己打成一直偏師,反倒把關(guān)羽打的威震華夏,一路打的曹操都琢磨要遷都。
這點倒是跟后世某個剿匪剿出個紅太陽的某光頭校長比較相似。
趙昊認準了文聘人少,直接率領(lǐng)大軍順涢水而下,又用了一天的時間拔掉了石陽城北最后一顆釘子安陸,部隊在安陸城北形成泰山壓頂之勢,大搖大擺在安陸安營扎寨,同時派騎兵去石陽周圍撒歡,明擺著告訴文聘老子要來了,抓緊洗干凈脖子受死吧。
趙昊的帳中,龐德陰沉著臉盤腿而坐,半天才沙啞著嗓子道:“我軍輕裝而來,你不急攻石陽,反而在安陸耗著,是什么道理?”
“怕什么?”趙昊伸了個懶腰,道,“老龐啊,你打仗那套有點過時了——你沒發(fā)現(xiàn)咱們這有人不見了嗎?”
關(guān)銀屏跪坐在趙昊身邊,道:“我早就想問了,張敢怎么不見了,從隨縣出發(fā)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
趙昊嘿嘿一笑,道:“我這個人打仗向來不喜歡強攻,文聘又是名將,自然要做點準備。張敢的第五縱隊這會已經(jīng)入城,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很快就能把石陽握在手里?!?p> “第五縱隊?”關(guān)銀屏好奇的道:“那天就聽你再說要組建什么第五縱隊,可是張敢大哥似乎不是什么猛將,他行不行啊?”
“張敢雖然不是猛將,但他有過人的長處,這次打石陽,還非他不可。而且……”趙昊盯著眼前的地圖,又揚起一絲壞笑,“老龐,你說過,只要不跟曹軍作戰(zhàn),你就愿意幫我殺敵是不是。”
龐德哼了一聲算是同意。
“那你就抓緊養(yǎng)精蓄銳,石陽城下還需要你大發(fā)神威。”
“石陽城下,除了文仲業(yè),還有誰?”
“嘿嘿,這大江又沒加蓋,說不定對岸的吳軍就游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