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姑娘這么久的謀劃,是否看到了新局面的曙光呢?”宋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言論,一時間有點(diǎn)恍不過神來。
李愫寧哪會告訴他這些,只是回避道:“世子身上的秘密我還都不清楚呢,怎么會先自己交底,不如等世子也開辟了自己的新局面,我們再開誠布公,如何?”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一定得與二姑娘好好喝上一杯?!?p> 看來他對今日沒喝到酒依然存有執(zhí)念,李愫寧覺得好笑,多問了他一句:“難不成你從小是被慧明拿酒養(yǎng)大的?怎么時時都想著喝酒?”
這可打開了宋榷的話頭,“二姑娘不知,我小時候練功夫著實(shí)吃了不少苦,我那師父是個比慧明還要嗜酒的酒鬼,教我輕功的時候,用細(xì)細(xì)的絲線將酒杯一個個掛在樹梢上,最上面是水,底下幾層都是酒,三伏天里一口水都不給我喝,只能自己努力去夠最上面的水,有時我渴得乏力,就是烈酒也只能照喝不誤,等我輕功略有所成,已經(jīng)能站上樹梢的時候,已然習(xí)慣了拿烈酒當(dāng)水喝了?!?p> “哦?這么說來,世子酒量應(yīng)該也很不錯?”李愫寧好奇地問。
宋榷沒意識到這問題有什么不對,依舊洋洋得意地吹噓:“千杯不醉不敢說,但是自我出師以來的確還沒遇到能喝垮我的場合?!?p> 李愫寧聽了這話立刻沒了笑模樣,甩給他一個不明所以的眼神,招呼云橋徑直離開了。
宋榷一頭霧水,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糟了,被她知道我那日是裝醉了?!?p> *
主仆二人回到王府,覺得氣氛頗有些詭異,云橋拉過來一個小丫鬟問了問,那丫頭唯唯諾諾地說,是王妃的哥哥來了。
李愫寧聞言笑道:“呵,倒是聰明了不少,還學(xué)會搬救兵了?!?p> 范氏的這位哥哥范成峰,現(xiàn)在官居戶部侍郎,其實(shí)在這個年紀(jì)混到侍郎的位置也算不錯,如果不是因?yàn)樗母赣H是戶部尚書,可能還能有不少人稱贊他大有作為吧。
“走,咱們上會客廳瞧瞧去?!?p> 此時的八王爺正在與他這位大舅哥閑談,他突然來訪也讓八王爺摸不著頭腦。
“王爺那么緊張作甚?我今日來也沒什么要緊事,上次驍兒離京實(shí)在過于匆忙,我們都沒能送上一送,父親母親一直惦記著小妹,就派我來瞧瞧,不過我可不是自己來的,正巧表妹進(jìn)京來探親,她們姐妹許久未見,就讓她們敘敘舊,王爺可別怪我自作主張啊。”范成峰話雖說得好聽,可是一點(diǎn)也看不出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是我思慮不周了,該讓王妃多回娘家探望岳父岳母的?!卑送鯛斂蜌獾?,他才不管什么人與王妃敘舊,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閑篇,李愫寧就在這時候到了會客廳。
“原是舅舅來了,寧寧見過舅舅?!?p> 范成峰聽說了現(xiàn)在王府的后院就是這側(cè)妃所出的女兒把握著,瞧見她自然沒什么好臉色,敷衍地應(yīng)了聲就過去了。
李愫寧也不在意,她不過是想來看看范氏兄妹倆打的什么算盤,不過現(xiàn)下瞧著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她正想著是不是有什么遺漏,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陌生女子的聲音。
“勞煩巧荷姑娘引路了,快回海棠苑陪著表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