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愫寧才安撫了娘親回來,剛坐下歇息了一會兒又得應(yīng)付這位,她背對著月娘偷偷沖云湖做了個鬼臉,云湖抿緊了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主動給月娘沏茶去了。
“月姨母快坐。”會演戲的還真不止月娘一人,這不李愫寧又親親熱熱叫起姨母來,二人都當(dāng)那日的事情是過往云煙了。
李愫寧笑道:“月姨母心地真是好,得了寶貝也不忘了我,還拿來與我分享?!?p> “二姑娘不還送了我不少好料子嗎?禮尚往來我也應(yīng)該表示表示的?!痹履镎f著打開了首飾盒,暗示地說:“這是表姐‘精心’挑選的禮物,讓我拿來與二姑娘分享的。”
李愫寧聽了這話之后,把本來伸出去的那只手默默地放下了。
“原來是母妃的賞賜,那我倒是不敢推脫了,難得母妃能想著我?!?p> 月娘同李愫寧打著哈哈道:“可不是,表姐面上雖然不顯,但是對二姑娘的事倒是很上心,這不,聽說二姑娘的馬車招了賊,氣得摔了一個杯子呢。”
李愫寧在心里吐槽月娘馬后炮,臉上卻一點不耐都沒表現(xiàn)出來,連連表示一定要找時機當(dāng)面謝過范氏。
“月姨母替我送來這樣一份厚禮,我也不好讓您空手回去,乞巧節(jié)不是快到了,那日是我好友姐姐的婚宴,闔府上下的主子們都要去賀喜的,月姨母是客人,怎能讓您一個人在家呢,不如到時候與我們同去?我都好幾日沒見到父親了,還真是想念的緊?!崩钽簩幪嶙h道。
月娘自是不會放過這么好一個接觸八王爺?shù)臋C會,笑著應(yīng)了,又與李愫寧寒暄了一番便告辭了。
她人剛走,云湖就探進頭來,指著桌子上放的那一盒首飾對李愫寧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首飾里頭肯定有貓膩,奴婢這就把它們都埋了去。”
“哎,等等,你先別埋,找塊厚厚的布將那盒子包起來,可小心別碰到里頭的東西,說不定上頭有什么不干凈的玩意兒,快去跑一趟小院兒,交給宋公子去把玩吧,讓他瞧瞧里頭有什么貓膩,然后照著這些首飾的樣子盡可能地打一副一模一樣的給我?!崩钽簩庍€想好好溜一溜范氏,自是不會放棄這種送上門的機會。
云湖對去小院兒傳信這件事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抱著首飾盒就去了,但是不巧,院子里卻沒有宋榷的身影,只有云鐸在樹下不知道做些什么,那棵樹瞧著也怪怪的,上頭拿絲線掛了一堆小酒盅。
“怎么就你自己?宋公子呢?姑娘找他有正事呢?!?p> 云鐸趁機歇了一會兒,回答云湖說:“他父親找他有事,可能是回國公府了,二姑娘有什么吩咐,我來做就是?!?p> 云湖想著這事誰做都一樣,就把李愫寧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云鐸聽了一遍。
“這東西不會有毒吧?”云鐸隔著厚厚的布摸著首飾盒。
“瞧你那膽小的樣子,有沒有毒不是交給你去查的嗎,快點去,別耽誤了姑娘的正事?!痹坪沉怂谎邸?p> “哎呦,你竟然敢彈我額頭,看我不告訴姑娘來修理你!”云鐸一溜煙地跑了,省了云湖一人在原地跺著腳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