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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有恨

005.不留,活口

雙生有恨 四月耳 2205 2019-06-15 20:00:17

  “姚妹!”院外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不多時,冷泗奚背著小相知急沖沖的跑進了院,見他們都安然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他大老遠的便看到門外站著一隊人馬,心中驚慌忙跑了回來。

  一直在他背上安然入睡的冷相知也被顛醒,她不知為何爹爹如此驚慌失措,這幅失態(tài)可是她第一次見到,揉揉惺忪的睡眸,茫然的朝前看去,這才明白爹爹為何如此驚慌。

  在看到他時,院外的大漢皆是緊繃了身子,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不過卻無一人亂動,任由他跑進了院子。

  “奚哥!”

  “爹爹!”

  冷清姚與小相依同時出聲,后者上前一把抱住冷泗奚的大腿,眼淚簌簌,“爹爹,你可回來了,我好害怕?!?p>  冷相知跳下背,到了冷清姚身旁,小手抓住她的衣衫,仰著頭,小臉滿是擔(dān)憂,她攬過相知,撫上她的臉,“娘沒事?!?p>  “依依乖,不要怕?!崩溷艮杀鹦∠嘁?,摟在懷里安撫,看向冷廣嵐,輕道了聲岳丈大人。

  看到他,冷廣嵐緊繃的心軟了下來,點了點頭。

  “左大人,別來無恙。”玉空玦起身,笑意盎然,溫柔如春風(fēng)拂面。

  “你是何人?”冷泗奚眉宇緊皺,放下冷相依擋在四人面前,戒備的看著眼前這長身而立的翩翩公子,不知為何在看到這人時,心頭莫名一股恐懼盤桓。

  “咦?”玉空玦眉目上挑,打量許久后搖頭失笑,“我們尋你許久,竟沒想到你不止入了別家婿,甚至連我都忘卻了,唉?!?p>  “你認錯人了,還請離開?!崩溷艮刹豢蜌獾南铝酥鹂土睢?p>  面對他毫不客氣的驅(qū)逐,玉空玦毫不氣惱,身形一動,他們一家人甚至來不及驚呼,他已如鬼魅般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下一刻,眸中一抹恍然,斂了笑容,“原來如此,這倒省了我一番功夫?!?p>  “你做什么?”冷泗奚大驚,下意識的抽回手,可任他如何用力,握住他手腕的那只冰涼的手卻紋絲不動。

  要知道他的蠻力向來大,就是在山中遇到猛獸,他也可以周旋一二并成功身退。

  可這男子看上去柔弱不堪,卻想不到力氣如此之大。

  “爹爹!”姐妹花被嚇住了,哽著聲音哭喊。

  “你放開奚哥,”冷清姚上前欲拉冷泗奚,冷廣嵐拿著半截棍子也順勢向著玉空玦打去。

  只是還未等他們碰到他的衣角,幾個大漢上前緊緊的束縛住他們,還捂住口鼻不讓他們叫喊。

  “姚妹!岳丈大人!”冷泗奚怒急,睚眥欲裂的瞪向玉空玦,“你放開我家人!”

  他口中喝著,右腿猛然掃向擒住他的玉空玦,速度迅疾,力量十足。

  面對他的攻勢,玉空玦伸出一指,點在已到了眼前的小腿上,細聽似有著骨裂聲傳出,冷泗奚悶哼一聲,猛地停下了攻擊,小腿蜷縮著不敢觸地,痛的冷汗直流,卻忍住沒有叫出聲。

  他強忍痛楚,啞著聲音道,“我確實不認識你,更不是你口中的左大人,你真是認錯了人,還請放過我的家人?!泵鎸@情景,冷泗奚也沒了一開始的強硬,眼中有了一絲乞求,面對家人的安危,他終是低下了頭。

  “你好吵?!庇窨斋i對他淺淺一笑,話音方落,抬手一掌劈在他的脖頸上。

  冷泗奚眼前一黑軟了下去,在暈倒之前他還努力的朝家人看去,一滴淚從眼角滑下滴在地上。

  我的妻兒!

  接觸到他最后的目光,冷清姚發(fā)瘋般的哭喊,掙扎。

  兩個姐妹花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事,早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玉空玦把暈倒的冷泗奚交給身后一個大漢,撫了撫衣衫,走至兩人跟前,“兩個小家伙,我借用一下你們的爹爹?!毖粤T,雙手拍拍她們的頭頂。

  只是在掌心觸碰到冷相知的頭頂之時,他的笑容一滯,眸光飄忽不定,一向從容的神色有了一瞬的變化,只是很快便隱去。

  半晌笑容又起,手指點點她的額頭,向著身后之人吩咐,“這小家伙一并帶走?!?p>  “回府?!彼D(zhuǎn)身緩步行去。

  大漢二話不說,一掌打暈掙扎的冷相知夾在腋下。

  “先生,剩下的三人?”

  “殺了,”他邁出院門,腳下未停,“連帶整個村莊,算是給左大人的家屬陪葬?!?p>  他的聲音云淡風(fēng)輕,似說著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夕陽隱入西山,彩霞也逐漸散去,零星的幾個星子于蒼穹之中若隱若現(xiàn)。

  一道人影腳踏崇山峻嶺,看向遠方。

  若是附近人知曉,竟有人爬上了此山崖必定驚掉下巴。

  此山名為萬淵山巒,是邵陽小鎮(zhèn)有名的險山,千峰萬仞奇險無比,山巒一重皆一重,處處陡崖,又多有土質(zhì)松軟之處,稍不注意便會跌落懸崖,就連敏捷小巧的動物都不敢登上此峰。

  只是此人卻不以為然,站立良久,邁開步子向著山下行去,巍峨的山巒在他腳下如履平地。

  只是邁出兩步,便又停了,扭頭看向南方,平淡無波的眼眸不含任何感情。

  好濃的血腥味。

  世間多殺戮,他嗟嘆一聲,并未理會,繼續(xù)向下行去。

  只是剛走出十步之遠,身形猛然一停,又看向南方,淡如水的眸子在那一刻有了變化。

  轉(zhuǎn)身向那頭行去,他邁的步子不大,卻一步跨出了好遠,一瞬間他的身影便消失于煙嵐之中。

  起風(fēng)了,狂風(fēng)呼嘯而過,剎那間,黃土飛揚。

  一男子出現(xiàn)在花枝村落的東頭,下一瞬便到了村中心,他目光輕掃,地面之上一具具尸體散發(fā)著刺鼻的腥臭,死狀慘不忍睹,每戶人家都大敞著門,向里望去竟還有死尸,甚至還有不過一兩歲的嬰孩。

  他似看慣了生死,不以為意,收回目光舉步朝一戶人家中走去,臨近時,他步履變緩,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走至門外,看著那三具尸體,一老人、一婦女還有一女娃,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不,確切的說,是兩具,因為那女娃還有氣息,雖然弱的幾乎不見。

  她被護在老人與婦女的身下,或許在死前,他們?nèi)砸恍南胍Wo于她。

  男子輕手輕腳的將其抱起,臉蹭著女娃額頭,眸光輕柔眷戀,似有著無盡的訴說。

  他抱著女娃離去了。

  天,已徹底黑了,狂風(fēng)不止,呼嘯間似有著一聲聲凄厲的聲音從花枝小村傳出。

  幾日,整個邵陽小鎮(zhèn)都在傳著那么令人震驚悲慟的一件事。

  花枝小村整個村落被屠,三百九十余人全部遇難,無一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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