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給王妃娘娘請安?!庇耔暌琅f柔聲笑道:“不必多禮了,妹妹的身體,可好些了?”
“謝娘娘關(guān)心,妾身好多了?!壁w妃也笑看著玉瑾年,十分恭敬的說道。
“素素,去給趙妃娘娘倒杯茶。”玉瑾年繼而又握著趙妃的手,將她扶到椅子上,道:“妹妹,你快坐?!?p> “謝娘娘體恤?!壁w妃說著,見玉瑾年也在一旁坐了下來,便拿起一旁的茶水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又故作關(guān)心地道:“聽管家說,殿下回來了,娘娘見過殿下了嗎?”
“趙妃娘娘,我家主子今兒一大早得知殿下要回來,便一直在府外等著,本來您也該去,只因王妃娘娘知道您昨日染了風(fēng)寒,這才未叫您?!?p> “原來如此?!壁w妃露出感謝的微笑,又起身朝玉瑾年欠了欠身,道:“妾身多謝娘娘體恤,能遇到娘娘這樣的主母,真是妾身的福分?!?p> “你這是干什么,你我共同侍奉殿下,情同姐妹,何須言謝?!庇耔暌猜鹕恚钰w妃再坐下。
“主子,梧桐姑娘來了?!?p> “讓她進來吧,想必是殿下有事要告訴我?!庇耔旰戎瑁瑢χw妃笑道。
“是?!?p> 半響,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標致女子走了進來,委屈著撲通一聲便跪在了玉瑾年面前,小聲道:“王妃娘娘,殿下讓奴婢來傳一句話,說……”她仿佛要說些什么,卻又咬了咬唇,繼而低下了頭。
“梧桐,到底是什么事?你是殿下身邊的人,做什么事萬萬都不可丟了儀態(tài)?!?p> “是。”玉瑾年看著梧桐好像是在逼迫自己干什么一樣,繼而抬起了頭,望著她道:“稟告娘娘,殿下說,林妃娘娘身子柔弱,不宜早起,所以,殿下說……”
“殿下說了什么?”
“殿下說,林妃娘娘以后都不用給王妃娘娘請安了?!?p> 玉瑾年聞言,臉上微變,但繼而又恢復(fù)往常的端莊模樣,對著梧桐笑著,略微嗔怪道:“原是這樣,我當時是什么事了,既然林妃她身體不好,那自然是身子要緊,左右這些虛禮也沒什么用,還虧把你急的。”
“還有……”梧桐低著頭,道:“
“殿下說要賜林妃'元'字封號……”
“'元'字,不就是第一的意思嗎,沒想到,在殿下心中,竟將那個林妃看的這樣重。”趙妃又端起茶杯,笑著道。
玉瑾年聞言,不禁一愣,元?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這'元',應(yīng)該是自己的才對,為何會是那個林妃?
”娘娘,梧桐雖是侍候殿下的人,況且本就身份低微,有些話不當說??膳菊娴氖强床幌氯チ耍@才不得不說?!崩^而又道:“王妃才是這七王府的女主人,這'元’字也只能用在娘娘身上,那林妃,如何能擔(dān)得起這樣的稱號?“梧桐抬眸,美麗的臉龐上流下幾滴清淚,儼然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
“梧桐,瞧你說到哪去了,你方才也說了,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我這王妃的頭銜也不需要任何東西來證明,況且,為殿下分憂更是我的責(zé)任,那個林妃如今讓殿下歡喜,我作為嫡妻應(yīng)該打心底里高興。梧桐,是你過憂了?!?p> “我……可是,娘娘……”梧桐還要說什么,卻被玉瑾年止?。骸昂昧耍嗤┠慊厝?fù)命吧,這件事我知道了。”
梧桐只好不情愿的站起身,對著玉瑾年欠了欠身,道:“是,奴婢告退?!?p> “主子,奴婢越想越氣,這殿下剛回來時對你那般,如今又這般放縱林妃,也太……”獨孤素素在一旁,為自己主子不滿道。
“夠了,素素,既然是殿下喜歡,隨她吧。”玉瑾年別過臉,淡淡地道。
“娘娘,妾身也覺得林妃太過驕縱了,就算殿下寵愛她,她也該阻止殿下胡來,畢竟娘娘是王府正妃,依照祖制,哪有側(cè)室不給正室請安行禮的道理?這就算是在平常人家,都是不被接受的,又何況在我們皇室呢?娘娘,這可不是小事。”
“我知道了,這事,我自有考量。”玉瑾年故作笑意道:“妹妹,我今日也乏了,就不留你了,你也先回去吧?!?p> “那好,妾身告退?!?p> “主子,沒想到殿下竟對這個林妃這樣上心,主子也要提防些才是?!绷鞴鈸嶂约抑髯樱?。
“哼,殿下今日為她做的,著實令我吃驚。不過,恐怕我還沒動手,就有人去動手了。”趙妃慢悠悠地走著,淺笑道。
“主子所說的,可是王妃娘娘?”
“非也,王妃她一向大度,怎會因為這件小事就責(zé)罰妾室,這不僅會讓她的名聲受損,更重要的是,如今殿下這么寵愛林妃,她那樣做更是會與殿下離心?!?p> “若是她當真如此愚蠢,如今也不會還在王妃的位置上穩(wěn)穩(wěn)的坐著?!?p> “那您說的是?”
趙妃突然止步,摘起很大一骨朵兒粉花,對著它笑道:“殿下府中,可不止我們?nèi)齻€女人,他身邊的那個些丫頭,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主子說的是,殿下的通房丫頭梧桐?”
趙妃仔細端詳著流光的發(fā)髻,將花兒插到流光頭上,邊打量著邊道:“我今日見那梧桐,本可以笑臉相迎著見王妃的,她卻非要裝作替王妃委屈,又說了那樣一番斥責(zé)林妃的話,只怕是故意讓王妃忌憚她的,好一個心氣兒高的丫頭?!?p> “啊!奴婢平日里見她笑臉相迎,待誰都好,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有心計的人!”
“傻丫頭,這深宅大院里哪有簡單的人?她既能陪在殿下身邊,便可知道她也是個有手段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切記不可輕易相信別人,你懂了嗎?”趙妃撫摸著流光柔順的頭發(fā),道。
“奴婢記下了。那王妃今日沒領(lǐng)她的情,那梧桐豈不是白忙活了?”
趙妃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非也,王妃雖有著大家閨秀的氣度,但也是個女人,這世間沒有哪個女人不會怨恨自己的丈夫?qū)欀鴦e的女人,王妃心中定然也是恨著林妃的?!?p> “所以主子才會也替她抱不平?”
“我也是女人,殿下的女人,我又豈止是為王妃抱不平?”趙妃的臉色突然也變得憂傷起來,流光自知說錯話了,便也不再言語,便扶著趙妃回到了梨苑。
云起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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