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一定會洗雪今日的恥辱,將你囚禁在孤的身邊。”
你等著,孤一定會洗雪今日的恥辱,將你囚禁在孤的身邊。
她剛嫁到大殷時,幾乎每日都會做這樣的噩夢,一直也忘不了他。直到后來,她被身旁這個時而冷漠時而柔情的男子所吸引,并逐漸愛上了他。
可是大殷的太子府佳麗無數(shù),處處都是陷阱和傷害,而這個太子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和美貌而對她有著幾分近似玩弄的寵愛,就像對待籠中養(yǎng)的金絲雀一般,她在這東宮之中,無依無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逐漸變得陰狠、工于心計,也變得強大。
因為她知道,別人都靠不住,她如今有的只是自己。
待她再次抬起頭時,那個男人早已消失,她望著窗外模糊的殘夜,覺得有些恍惚。
楚王府里,林雪已經(jīng)睡去,可清淺卻是一直睡不著,便披著一件翠色軟毛織錦披風在院子里踱著步。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彼炜罩叙ǖ拿髟拢挥勺灾鞯南肫鹆颂K州。
“五小姐怎么還沒休息?”清淺聞言,轉(zhuǎn)過身,卻是于明。她朝他福了福身子,笑道:“許是午間多睡了一會兒,如今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于將軍呢?怎么還在這里,不休息嗎?”
于明卻是淺笑,“今日是末將值班?!?p> 清淺笑著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將軍是和清淺一樣,是睡不著覺呢。”
“剛剛聽五小姐念起思鄉(xiāng)的詩句,四小姐莫不是想家了?”柔美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讓他俊秀的臉龐被勾勒的更加清晰。
“是啊,離家不過幾日,便已是思念難耐了,但轉(zhuǎn)念又想,姐姐嫁到上京都這么久了,我來的這些日子,她從未表現(xiàn)出綿長思念的意思,她又豈會不想家呢?”
“楚王府也是林主子的家啊?!?p> 清淺回過頭,對著他一笑道:“于將軍,你們男人同我們女子不一樣,你們將來會娶一個妻子回你的家,又怎會理解一個遠嫁女子的憂愁?!?p> 她朝他福了福,“將軍,若是以后有一個女子不顧一切的嫁給你,請你好好待她?!?p> 見著她的背影被拉的長長的,心中竟生荒涼之感,那是為女子的感慨,是他平生都沒有過的。
“五小姐……”
女子轉(zhuǎn)過身,對他宛然一笑,倒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接著心中惱恨,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扭捏,再抬眸時,她卻已經(jīng)走進了殿內(nèi)。
他在殿外,瞧著她留下清影的地方,心跳的久久不能平靜,這又是第一次,他這般想要陪在一個女子身邊。
他從小熟讀孔孟之道,一向?qū)ε硬恍?,可是此刻她卻覺得,女子原來是這般美好的東西……
塞北軍營,楚王剛來上任,便了處置了軍營里位高權(quán)重的趙護,士兵和將士們無不是對他添了幾分敬畏。
“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寧弈看著坐在榻上鎮(zhèn)定自若的男人,眉眼中泛著焦急,有些小聲地問道。
“你既知是不當講,又為何要問?”
楚王抬眸,看著身旁的男子,斂眉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擔心本王這樣重罰趙護,會惹火上身,是不是?”
寧弈朝他揖了揖,道:“殿下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做的這么決絕?”
“寧弈,你知道嗎?本王與太子是皇儲之爭,而如今對北涼是保家衛(wèi)國,平定叛亂,若是留這樣一個人在軍中,犯了大忌而不處置,那不就是告訴我大殷的將士們都與之效仿嗎?那何談平亂?”
“可是……”寧弈好像還要說什么,卻是硬生生的被他打斷。
”好了,別再說了,快去準備準備明日出征的事情?!笔捑安辉倏此⒅种械牡貓D看了良久,緩緩地道。
“殿下,趙大將軍求見。”一名看守的小卒進來道。
楚王聞言,立即起身,道:“快傳大將軍進來!”
“殿下?!壁w明城穿著一身成年的戰(zhàn)甲,龍須胡,不卑不亢的走進來,舉手投足之間,頗有大將風度,繼而半跪在帳前,蒼老有力的聲音讓人心生敬畏,道:“殿下,糧草已經(jīng)運來,老臣已將它安置在了十里外的村子里?!?p> “老臣先斬后奏,還望殿下恕罪?!?p> 楚王快步走了下去,將他扶起,溫聲道:“趙將軍快快請起,趙將軍做事如此妥當,本王甚是欣慰?!?p> 若是離軍營太近,若是敵軍偷襲,燒了糧草,那他們才是真正沒有辦法了??蛇@些奸佞們竟然要將糧草運來前線,他本想著夜里偷偷的運過來,趙明誠的做法倒是省了他下了一番苦功夫,他又豈能不謝?
“謝殿下體諒,只是這樣運作的話,難免需要耗費人力?!?p> 他將他扶起,同他一起坐下,“這個將軍就不用擔心了,本王此次從上京帶來了許多幫手,定不會誤了前線要事?!?p> 楚王定了定神,看著窗外廣闊的大地,北涼這個地方,真是廣袤無垠,等著,它一定也會是我的囊腫之物。
北涼軍營,男子懷中正抱著一個嬌艷的美人。卻是此時,從帳外走進一個帶著面紗紅衣的女子。她走上前來,緩緩跪在了男子面前。
男子放開懷中的女子,走上前去,俯下身取下女子面上的那層紅紗,俊美的容顏立即浮現(xiàn)一個淺淺的弧度,“還真是一模一樣?!?p> “這次,孤定要送楚王一份大禮?!?p> 女子聽到“楚王”二字,嘴角也不覺地上揚,她終于要回到那個人的身旁。林雪啊林雪,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清婉謝過主人?!?p> 男子眉頭輕皺,撫著她絕美的臉頰,輕笑道:“記住,你叫紅袖,是孤安插在大殷的細作,林清婉已經(jīng)死了。”
“是?!?p> 是夜,林清淺剛剛進寢殿,卻聽見林雪驚恐地聲音,她連忙跑了過去。
“蕭景,蕭景,不要……”她看著林雪蒼白的臉頰,也是十分不安,便在一旁輕聲安慰她,“姐姐,你放心,殿下會沒事的?!?p> 林雪緩緩睜開眉眼,有些害怕的道:“清淺,我剛剛夢見蕭景他出事了,我好害怕……”
“姐姐,你做的是噩夢,夢都是相反的,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p> 豈知林雪卻是使勁地搖頭:“不,我感覺的很真實,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