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首級,并且快速突出重圍呢?
楚王聲音雖然不大,卻有著超越常人的英氣,讓人聞而生畏,“你叫什么?是哪里的人?”
“回殿下,屬下叫白宇,如今家在上京?!?p> “本王看你的模樣,倒像個白面書生,不在家里好好讀書,為何會來這里?”
“回殿下,白宇以前確實是一個書生,因為當時天下安定,屬下若是想一展鴻志,為百姓謀福祉,便要入仕;可如今適逢邊疆戰(zhàn)亂,白宇一個男人,自當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便要參軍?!彼琅f跪在地上,神態(tài)堅定地說道。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本王如何信你,這軍營中大部分來參軍的,都是為了軍功,你敢說你不是?”楚王起身,俊眉一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白宇雖然不能說沒有這樣的想法,但卻是將保家衛(wèi)國放在前面的。
白宇之心,天地可見,封狼居胥、封妻蔭子自然是后事,后事知與不知,屬下也不知道。
如今只想打好仗罷了”
楚王會心一笑,道:“好,說的好!”接著走下去將他扶起,目光篤定地道:“我大殷軍中就需要你這樣的人,現(xiàn)在本王便任命你為副將,明日便由你領軍出戰(zhàn),你可別令本王失望?!?p> 白宇卻是一臉錯愕,緩緩地道:“殿下,屬下資歷尚淺,殿下還是……”
他還沒說完,卻被楚王打斷,“不必再說了,本王說你行,你便行,以后,跟著本王,本王自會提拔你?!?p> 白宇也是變了神色,沉聲說道:“是,屬下聽命?!?p> 林姑娘,等著我,等著我建功立業(yè),回去娶你……
“殿下,九殿下來了?!背趼勓?,眉頭擰了一下,這個時候,他來做什么?
“知道了,傳他進來吧?!?p> 寧奕卻吞吞吐吐,“可是殿下,九殿下身邊還帶著一個俊秀異常的男子,好像傷的不輕,九殿下讓你親自過去?!?p> “什么?”眾人見楚王眉頭擰的更緊了,隨即便沖了出去。
俊秀異常的男子,那便不是男子罷,除了林雪,還有哪個女子會喜歡穿男裝?
他越想越后怕,除了那個叫林雪的女子,誰還能讓他如此?
隨即走到了逸王在的營帳中,果然,除了這個不聽話的女人還會是誰?
此時的她早沒了活潑勁兒,卻還是難以言喻的歡喜,輕輕地笑著,卻只是無力地說道:“蕭景,我終于見到你了……”
“你怎么來了?”看著她纖弱的身體,他心里不忍,隨即又是微怒,這么些日子,他經(jīng)常寫信讓她照顧好自己,她就是這般照顧的?
前線是多么危險的地方,她明明答應過自己不來的,如今竟又這般胡鬧……
她伸出手來,想去撫著他的臉頰,可自己卻也察覺到他的怒意,他那的微微放大的瞳孔,但她卻依舊笑著:“看到你……沒事,真……好……”
隨即又閉上了眼睛。
“林雪!林雪!”
他也察覺到了不對,俯下身來,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他轉過頭,目光深沉地看了眼身旁的蕭逸,冷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她中了北涼的蠱毒?!?p> “什么?你可確定?”蕭景眉頭緊鎖,不覺地握緊她的手。
北涼蠱毒,若是下蠱之人有意用她,十日之內(nèi)辦不完事,便會讓中蠱毒的人肝腸寸斷地死去,并且此毒除了下毒之人之外,幾乎無人可解,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下蠱之人,誘他交出解藥。
“該死的!”楚王又捏著她的脈搏,細細號了許久,卻還是一個結果。
“啊!”
楚王見著她滿頭細汗,卻依舊昏迷不醒,不禁心疼,她孱弱的身體如何受得了這般折磨。隨即青筋暴起,對蕭逸道,“九弟,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知道你醫(yī)術高明,也知道你會轉移人的苦痛的方法,她這樣我委實難安,你可否用你的方法讓我來替她分擔這份痛苦?”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七哥,這是我云家的禁術,報應不爽,被轉移的人很有可能會喪命,就算不喪命,也會元氣大傷。
并且在中毒之人還未解毒之前,你會承受甚于她十倍的痛苦,這個怕是……”
楚王倒是輕笑,“這不正是七弟想要看到的嗎?”
“七哥!”逸王不禁變了神色,雖然爭奪皇儲他們明里不說出來,但暗地里誰不知道,但當他親自說出來時,他還是有點覺得不自在,他看著他這個哥哥的眼睛,還是會覺得有些異樣,若非迫不得已,他是絕不會弒兄的……
只是轉念一想,在這場奪儲之中,終究會有成王敗寇吧。他不禁嘲弄起自己。
“七哥竟然這樣想,臣弟自然會幫著七哥?!?p> “多謝,那么開始吧?!?p> 逸王讓楚王脫去上衣,讓林雪也脫到最薄,讓他們二人靠在一起。
“七哥,一盞茶的功夫,便見效了?!?p> 果然,過來一會兒,林雪的面色倒是變好了很多,可是楚王卻是擰著眉,似是異常痛苦。
待他自己運了運氣,這才微微放平了眉眼。
“七哥,你怎么樣了?”
楚王面色蒼白,面上還有點點汗珠,搖了搖頭,道:“無礙?!?p> “七哥,不過是一個女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嗎?”蕭逸抿了抿唇,終是問道。
他雖知道自己的這個七哥有幾房妻室,但也知道自己這個七哥也絕不是因為喜歡,就拿玉妃來說,不過是因為玉妃的父親是皇帝的朋友和老師,對他奪儲大有幫助。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懂,蕭景更是懂。
自己雖然也對她好,但不過是一時的利用,希望她可以為自己所用,做楚王身邊溫柔的殺手。
可如今,自己一想到她那聰明活潑的臉龐,心里竟也有了絲悔意。
“她可不是尋常女子,她是我蕭景想要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對待的人。”
逸王聽著這話,不禁覺得可笑,在權利的角逐中,從來都不允許真情存在,因為那個代表著那個天下最尊貴的位置,也是全天下最冰冷的位置。若要成名,必將有人犧牲,淪為政治犧牲品的女子更是多不勝數(shù),誰又知道這個林雪不是下一個呢?
蕭景啊蕭景,你愛她勝的過愛這江山?
他倒沒有休息,雖然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適,可是蕭逸怎會不知他的痛楚,他的這個哥哥也委實不易。父皇曾經(jīng)一度很寵愛他的生母容妃,他那時候年少,有一日在長樂宮里玩耍,卻是看見容妃被眾嬤嬤丫鬟拖入冷宮。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