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好了,趕緊收下這五百兩,別磨磨蹭蹭的。
巨鯨幫的武者滿腹抱怨,巴不得馬上就走,可是下一瞬間,秦禹便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什么!
巨鯨幫那名武者還沒反應過來,秦禹一巴掌就打在他臉上。
吧嗒一聲,響徹云霄!
“你......你做什么!找死!”
武者大怒,正要出手的時候,秦禹一個反手又狠狠地打了過去。
可憐的武者,他的另一邊臉也被揍得高高隆起,就像豬頭一樣。
“不好意思,我有強迫癥,你兩邊臉腫的對稱,看起來就挺順眼的?!?p> 秦禹含笑而言,那名武者心中大罵你這賤人,竟然敢對我動手,你們秦家這下子死定了。
他摩拳擦掌,正想搶前一步,奮力還擊,不料剛邁上一步,一股寒意從背后傳來。
回頭一看,只見蘇澤一臉懵逼地走了過來。
“咦,原來有貴客在,這小子只是跟人聊天,還派人叫我過來干嘛?”
武者跟蘇澤四目相對,與生俱來的的危機感讓他馬上停止了動作。
這家伙,好像我們巨鯨幫標示出來的蘇家惡人。
“不對,這真的是那個跟在秦禹屁股后面的蘇澤,小天位強者?!?p> 武者心中駭然,心道這家伙不應該回到蘇家嗎,怎么會在秦府!
偏不巧蘇澤見那么巨鯨幫的武者目瞪口呆,本著過門是客的友好相處理念,蘇澤沖他咧嘴笑了笑。
這一笑嚇得那名武者魂飛魄散,屁滾尿流。
“我去,你沒事沖我笑什么笑,是打算對我出手?秦禹這小子手下的人果然是老狐貍,不行不行,我得馬上走,不然的話......”
巨鯨幫的武者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胖臉,連招呼都不打趕緊溜了。
“咦?那個胖子怎么就走了?”
蘇澤大為好奇,而那名武者聞言后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老子不是胖子,我這臉是給你們打腫的!
秦禹微微一笑:“可能是趕著去減肥吧?那么胖的人不好好去做運動,弄不好晚年會高血壓、冠心病、中風半身不遂什么的?!?p> 蘇澤翻了翻白眼,老子信了你的邪,你就不會說些好話嗎?
“秦少爺這么晚讓我過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交代?”
蘇澤拱了拱手,秦禹微笑著邀蘇澤上座,將今天贏來的五百兩黃金放在蘇澤面前。
“先前我跟蘇小姐談及了關于雇傭蘇家私軍一事,雖然還沒完全談攏,但是我是很有誠意的。這五百兩黃金算是定金,要是蘇家什么時候答應,便派人過來吧。”
秦禹眼睛都不眨,直接拋出了五百兩黃金,這讓蘇澤大為驚訝。
要知道像自己這樣子的小天位高手,估計一輩子也不可能掙這么多錢。
這秦家的小子竟然如此大方,簡直就是超出他的想象。
更何況的是,他們壓根都沒談攏簽字,秦禹就將五百兩黃金送到蘇家。
如此大手筆,如此豪氣,估計中山縣也沒幾個了。
“這個......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
蘇澤有些拘謹,他不像是蘇家的其他人左右逢源,八面玲瓏。
他一直忠心耿耿為了蘇家,早就成了蘇家的心腹大臣,蘇家對他有大恩,所以像他這樣子的小天位高手才會一直侍奉蘇家。
蘇家的困境,他是知道的,而且比誰都清楚。
雖然五百兩只是杯水車薪,但是足以讓蘇家緩上一緩。
“大恩不言謝,我先代表蘇家謝謝秦公子了?!?p> 蘇澤沒有推辭,嘆了口氣謝了秦禹。
“咱們只是公平交易而已,互惠互利,還用的說什么感謝的話嗎?”
秦禹哈哈一笑,他拍了拍蘇澤的肩膀,再次叮囑道:“蘇大哥明天記得過來賭坊看著我啊,不然的話,我怕巨鯨幫的人一不小心將我打死。”
本來還滿臉感激的蘇澤一怔,馬上便眼角抽搐。
靠,你明天該不會弄很大吧?要是那樣子的話,巨鯨幫不把你打死才怪!
“好好好,明天我一定早點過來,好好看著你被打死......哦不,好好看著你,不讓別人動你分毫?!?p> 蘇澤大罵自己嘴笨,怎么一不小心就說了大實話了。
秦禹沒有計較,相反,他很喜歡蘇澤這種直言無忌的性格。
這人世間最惡心的,還是那些平時稱兄道弟,到最后卻背地里捅刀的人。
而在城中賭坊一處密室,曾大愁眉苦臉地等著巨鯨幫的武者回來,可是令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秦禹果然不愿意就此罷休!
“看來我們巨鯨幫管轄的賭坊要出大事了,罷了罷了,下去吩咐管事的,讓賭坊再休整三四天吧?!?p> 跪在下面的下人怔了怔,沒想到平時極為霸道的曾大坊主竟然如此避忌。
要知道秦禹雖然厲害,但是不過是小江小河的小魚而已,頂多就是狡猾的泥鰍,根本翻不起什么波瀾。
曾大默默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暗嘆一句:秦禹這小子連自家府邸都敢放火燒毀,更何況是我們區(qū)區(qū)賭坊。既然公孫策他不愿意跟秦禹握手言和,我再如何推波助瀾也是無濟于事,不如暫時歇下休息一會吧。
思考片刻之后,他命人飛快地向幫主公孫雄霸傳訊,提前告訴這位巨鯨幫的幫主,未來可能會發(fā)生的變故。
第二天,天色才剛剛破曉,新京坊門外就聚焦了大量的賭客,本來還躊躇滿志的他們,一來到賭坊前,馬上就傻眼了。
只見賭坊門口貼著一張大紅告示:東主有喜,休息七天!
“搞什么的,新京坊不是逢年過節(jié)都開業(yè)的嗎?怎么說不開就不開了。”
“就是,老子剛從老許家借了一百兩銀子呢,正準備掙個盆滿缽滿的。這天殺的,還沒開賭就吃個閉門羹?”
“強烈要求賭坊開門,不然老子將賭坊都拆了?!?p> 眾人大呼小叫,聲浪似海,坐在遠處暗中觀看的曾大,嘴角一陣抽搐。
“你們這群混賬,平時開門營業(yè)的時候,都不見你們這么積極。今天不開門了,倒反而想要拆門了,真是老天不開眼?!?p> 讓老子重新開業(yè)?
開什么玩笑,曾大可不想再虧本下去。
即便是那些刁民揚言要放火燒賭坊,他也充耳不聞。
老子就不信你們這些家伙真的燒了賭坊!
眾人亂哄哄地大呼小叫大概半個時辰,見賭坊依然沒開,不由得心灰意冷,正打算離開。
卻冷不防,看見遠方一名錦衣少年,乘坐著四人大轎,以慵懶的姿勢望向眾人。
轎子如同逆流的魚兒朝喧鬧人群游來,本來混亂的人群,突然自覺地讓開了一條大道。
眾人如同朝圣般,誠摯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哦不,是救世主,是神。
對!
就是神!
是賭神,是帶領他們發(fā)家致富的財神爺!
“秦少爺,這賭坊太可惡了,竟然閉門不開張,咱們可是準備好千金,準備大干特干的。”
“就是,我家一家上下十多個人,上有九旬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就指望這點發(fā)財錢糊口了。天殺的竟然不對外營業(yè),這不是要逼良為娼,逼死老實人嗎?”
秦禹本來禁閉的雙眸望向那名忿忿不平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由得豎起一個指頭。
我去,你把賭博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理直氣壯,老子服了。
秦禹環(huán)視那群以他馬首是瞻的賭徒,伸手往下一壓,柔聲問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此時的他猶如號令千軍萬馬的將軍,每一句話都能鼓舞人心,頓時讓臺下的人為之沸騰。
“掙錢,掙大錢,掙他個盆滿缽滿的?!?p> “把新京坊的錢全都贏走,贏他個傾家蕩產(chǎn)?!?p> “把賭坊贏空、搶空、賭空!”
“我們的目的是沒有蛀牙......”
人群中又傳來不和諧的聲音,秦禹白了那個很秀的家伙,這次又是第二次了。
那個家伙咧嘴一笑,尷尬道:“口誤口誤?!?p> “那么現(xiàn)在新京坊關門,這意味著什么?”
秦禹微微一笑,滿懷期待地望著眾人。
他相信群眾的目的是明確的,智慧是極具遠見的。
但馬上,顯然他低估了這群賭徒的心理。
那名本來很秀的家伙心知不妙,連忙第一個蹦出來喊道。
“新京坊不開門營業(yè),就是跟我們做對,跟整個中山縣的人做對,就是違背了群眾的意愿違背了,全人類發(fā)展的方向,這是天下萬民的恥辱!”
“這樣的賭坊留著還有啥用,咱們沖進去,把里面的東西砸了、搶了、燒了。”
那名很秀的男子生怕秦禹不滿意,站起來振臂一呼,馬上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我去,秀兄您好,我承認你很秀,但是也不能腦袋生銹吧?”
秦禹眼角抽搐,生平第一次被別人坑到了,而且還是往火坑里坑。
老子可沒讓你們燒砸搶,這分明就是暴徒的行為,會被官府的人捉去吃大鍋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