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姿直視對方的視線。
日落西山。
夕陽的余輝直線從窗戶中射入,將整個屋內都染紅了。
相姿站得筆直,攥著相原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痕跡。
她眸光清澈明朗,面色堅毅。
明明十五六的年紀,在與井越四目相對下,竟一絲不懼。
半響,井越笑了。
他這一笑,相姿覺得莫名。
“你倒是有趣的很!”他說:“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p> “從明天開始,準時到學堂?!本缴斐鍪种赶蛞恢闭驹陂T口的相野,然后又順著指向了相姿:“你,還有你!”
聽到他的話,相姿松開了相原。
“你說什么?”
“我不喜歡重復說話。你若是不愿意,明天不來便罷!”
“來來來,當然要來!多謝先生,謝謝先生,我……我現在……馬上,立刻離開您的視線?!?p> 相姿興奮得有點慌亂。
井越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禁一笑,然后繼續(xù)整理書籍。
一邊整理,一邊道:“這里沒人了,你不打算出來嗎?都偷看多久了?”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就進入了屋內。
井越沖著那人投去了一個眼神,道:“好久不見,我的南陽王殿下。沒想到,殿下會駕臨這么一個小地方?!?p>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當起了教書先生。”
井越笑而不語。
溫南枝似乎習慣了他如此,也不怒,而是問道:“剛剛那人是你的學生?”
“算不上!不過是個毛小子,殿下怎么對他有興趣?”
“毛小子?那人那么拙劣的女扮男裝,你居然看不出來?你那易容術白學了?”
聞言,井越抬眸,詫異的看向溫南枝。
“她是個女的?”井越驚詫中又甚是歡喜:“那就更有趣了不是?”
溫南枝緊抿著唇,沒再與井越搭話。
…
從學堂出來后,得以自由的相原一溜煙跑遠了,
對此,相姿沒有任何意見。
“大哥,你那么對相原,一會兒他回家肯定要告狀的。”相野擔憂的看著相姿。
“告唄!”怕什么?
“誰看見了?”相姿笑著看向相野。
“什么?”相野撓了撓頭。
“對付這種人,我們自然要比他們臉皮厚。”相姿道。
相姿用手攬住相野的肩膀,寬慰他:“行了,你也看到了。你大哥那么厲害,怎么會被幾個小人物給欺負到?你應該高興,井先生要讓你去蒙學了。”
這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其實,相野也是想得多了。
今日發(fā)生了相依的事情,相家二房的氣氛肯定和平常不太一樣。
相原為了不禍及自己,肯定是不敢把事情說出來的。
這個虧,他得吃。
…
相姿和相野第二日,就起了個大早。
吃了飯,然后就去學堂赴約。
他們來的有點早,所以當他們到的時候,還沒有其他學生。
而井越也正好把大門打開。
看到二人后,井越先是將目光在相姿的身上打量了一會,然后指著不遠處的一口井,對她說道:“去打桶水來!”
相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