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瞞天過不了海?
“那幫家伙是欺負(fù)她,不過她的傷都是她自找的!得讓她疼兩天長長記性?!绷炙氏却蚱茖庫o,看著屏幕中的爸爸媽媽說道。
順著話音,花錦的眼淚再次澎涌而出。
“什么自找的!你看她傷得連話都說不清,趕緊給她療傷,就讓她躺著受罪是你這個姐姐應(yīng)該做的?”林媽媽在顯示屏的那一側(cè),怒視著林水水。
“是的,媽?!绷炙粗謰寢尩芍难劬Φǖ卣f道。
顯示屏那邊林爸爸摟著林媽媽,撫著林媽媽的背,“好了,孩子的事就讓孩子做主吧,小水不疼小錦?說出來你信嗎?”
“可是,你看小錦這孩子傷的!”林媽媽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林爸爸看了一眼屏幕,對著屏幕里的三人說道:“胡鬧!”說著又抱住哭泣的林媽媽,口里說著:“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叩——叩——
門聲響后,蘿卜推門進(jìn)來,看了一眼不說話只哭的花錦,對著林水水說道:“家主,許欣榮前來看望少主人?!?p> 林水水點(diǎn)了頭,“嗯,知道了?!鞭D(zhuǎn)身接著對屏幕說道:“爸,這件事我私下給你說?!?p> “好,但是記住一點(diǎn)兒,林氏雖弱,但也扎手,你既然決定了,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我明白,爸。”
林爸爸與林媽媽在顯示屏上消失了。此時顯示屏上的畫面是一片層層疊疊的崇山峻嶺,應(yīng)該是什么地方的旅游宣傳,看著倒也是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
林水水看了一眼狼管家,狼管家關(guān)了顯示屏,讓花錦平躺。
“還是我姐厲害!”花錦用口型說著?!傲舳洹!?p> “全留著!”林水水出門前說道。
蘿卜跟著林水水出去了,示意狐貍小杰留下來幫忙。
狼管家對著林水水的背影說道:“是?!鞭D(zhuǎn)身看到淚眼朦朧的花錦,勾起嘴角,點(diǎn)頭示歉。
癢,但說不出來哪里癢。
花錦覺得心頭一陣陣的惡心,感覺肺部被堵住了,一口氣都呼不上來,嘴里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啪嗒——”花錦屋里的門開了。
花錦一口血吐出來,嘴上脖子里流淌著比花錦的眼淚更加洶涌的污血。
“姐——”終于可以順暢說話的花錦,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ㄥ\聽到隨之配合而來的抽泣聲,嘴里的污血還在往外流。狐貍小杰反應(yīng)迅速,拿出毛巾和水盆手忙腳亂,但也算是在為花錦擦拭。
“好了,水水,咱們別進(jìn)去。”是林水水的同學(xué),那個有名的半妖記者許欣榮。
之后是“啪嗒”的關(guān)門聲。
“接下來是修復(fù),忍著些?!?p> 花錦自然明白這是告訴自己不要忍,“辛苦你了,狼管家?!被ㄥ\盡量喊得很虛弱。
修補(bǔ)內(nèi)臟的過程應(yīng)該很難,為了對得起狼管家喪失的靈力,花錦配合地也很好,她那聲音演繹得讓聽者傷心聞著落淚。
骨骼修復(fù)難受的是花錦,感覺全身上下像是掉進(jìn)了蚊子窩。那蚊子不咬人但不是嗡嗡的亂叫,就是在自己身上爬呀爬呀,好像下一秒就叮上去了。
因?yàn)闆]有封印五感,花錦的腦袋已經(jīng)是木的了。她只隱約記得狼管家累到恢復(fù)原形,之后她在蘿卜的照顧下睡著的。那是大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jìn)來,花錦睜開眼,抬起手擋著照在臉上的陽光。
“醒了?”蘿卜把手里的衣服放在床頭的座椅上,然后拿起床頭桌上黑色的遙控器,“給你看個新聞,早上專門給你錄下的?!?p> 屏幕里是那個油膩的小胖子,阿蘭氏家最小的兒子,花錦的同班同學(xué),毛色最黑的狼,是絕不化為人形的妖族世家之一,也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家族,靈力醇厚力量強(qiáng)大,天生喜愛戰(zhàn)斗。
看場景應(yīng)該是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被圍的。他叉開前腳,四足蓄力。大概已經(jīng)被長槍大炮圍蒙了,“她的存在就是對妖界的侮辱!妖界不是人類血脈應(yīng)該踏進(jìn)來的!”
之后他竟然直接圍著他的人發(fā)起了攻擊。
花錦看著他嘿嘿地笑著:“白癡,他要是直接說他爸是管理局常務(wù)理事多好!”
“不說也有妖會去查?!?p> “許姐姐盯上他們了?”花錦一挑眉。
“嗯,管理局也在查?!闭f著蘿卜和花錦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主導(dǎo)查證的應(yīng)該紅狐一族的卡爾家——卡爾單,林水水的追求者。
“查到哪了?”花錦要轉(zhuǎn)身下床,發(fā)現(xiàn)身上還留著皮肉傷。
蘿卜阻止了花錦的動作,說道:“剛和人界那邊對接?!?p> “看來姐是想把我這一身傷留給他!”花錦看著窗外,樹影間閃過的車子向房子這邊駛來。
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花錦笑著大喊:“卡爾哥!”
“想我了?”卡爾推門而入,謝過為他帶路的小杰,身后還跟著他在管理局的助手。
見到是兩個人進(jìn)了房間,花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卡爾見了花錦的臉色,看看身后的助理,還是走到花錦床邊的座椅上坐下來。
花錦撅著嘴看著卡爾,在這個戴著眼鏡留著胡子的男人面前根本就演不了戲。
卡爾摘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帶上。
花錦撇了一眼卡爾的眼鏡,又收回來,在心里又給自己一次暗示:“他們都無法進(jìn)入我的記憶。他把我推下山是事實(shí)?!被ㄥ\靠在枕頭上,雙手交疊地放著,“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我還記得的話就給你說?!?p> “6月7號發(fā)生了什么?”
“吃飯,去學(xué)校,坐車,去野外訓(xùn)練基地,后面不知道了?!?p> “你們因?yàn)槭裁雌鹆藸巿?zhí)?”
聽了這話花錦生氣了,抬起頭說道:“什么叫起爭執(zhí)!”
卡爾聲旁的助理立刻解釋道:“隊長的意思的他推你的原因。”
花錦冷笑一聲,“我哪知道什么鬼的原因,你去問他呀!”花錦抬起胳膊指著門外,疼痛又讓她瞬間吧胳膊收了回來。蘿卜趕緊扶住,慢慢地吧花錦的胳膊放下去。
“也對,他那邊肯定說的是我就是看她不爽推她下去,你們肯定也不敢記?!被ㄥ\說著抬眼看了一眼拿著紙筆的小助理。小助理躲了一下花錦的視線又對上,接著拿著這筆好像在記錄什么。
“你還記得你被推下去的情景嗎?看見是誰推的你嗎?”卡爾繼續(xù)問道。
花錦一會兒瞪著卡爾,一會兒瞪著那個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