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fēng)過去的夜晚,星空閃耀,艾奇躺在屋頂數(shù)著星星。
“如果說自己是為了圓夢練武,這里的原住民是為了什么呢?”
“鏢師、殺手、護院、盜賊和官兵,不管那個世界,大部分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吃飽了才能想怎么個活法,而我就不一樣了,就沒想過賺過銀子,現(xiàn)在飯票沒了,工作丟了,這第一份工作也沒給結(jié)工資,作為一個專業(yè)的手藝人,還是要靠組織找活計啊?!?p> 看著遠處幾個忍者在屋頂飛竄,團師傅還在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畢竟我團師傅可以背鍋,但絕不可以吃虧,看來這幫閑人,終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可惜了~!
“還是床上舒服?!卑嬉矝]脫衣服,將就睡了一夜,“收拾行囊,回中原逛逛吧?!?p> “一把太刀,一身忍者服,沒有錢,也沒有干糧,還好有壇燒刀子?!卑嬲伊藗€葫蘆裝了起來,輕裝上陣,再次走向影部大門。
見過了大毒蛇,告別了團師傅,拿著團師傅準(zhǔn)備的包袱,艾奇終于告別了影部,腳步似乎有些沉重,離島的路比以往更加漫長了。
“這部就是雪飲刀法了,傲寒六絕都是殘篇,還好留的是驚寒一瞥,也就這四十米的大刀最有印象?!卑嫫纷x著胡某人的刀譜,以他現(xiàn)在的武學(xué)造詣,不一會就看入迷了,忘卻了一切。
“姑娘!”
“姑娘!”
“忍者大人!”
“胡某的刀法只是借閱,并不是送給你們了,還請還給我吧。”
這是一位北方漢子,在這么熱的地方穿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艾奇收起了刀譜,對著他上下打量起來。
“還給你也不是不行,我就是想看看傲寒六絕的威風(fēng),不知道胡大哥答不答應(yīng)?”
“姑娘怎么稱呼?胡某都伊賀欠一條命了,更是不能和救命恩人動手,就此打住,我們還是坐船回中原吧?!?p> “算了,你這人真沒趣,我叫艾奇,是個男的,只是臉洗的勤了一點,所以有點秀氣,還帶麻煩大哥這一路上照顧一二。”
胡斐看著眼前的少女,覺得格外對脾氣,講究的就是個眼緣,女裝大佬就是有那么一種魅力,兩人相視一笑,往客船走去。
“開船嘍!”
不大的船帶著滿滿的人,只有幾個少數(shù)浪人,大部分都是在外的漢人。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隨著船的正常行駛,一部分人安靜休息,一部分好事者賭博逗樂,倒也規(guī)矩,互不干涉。
“胡大哥,這個船沒有客房嗎?怎么休息???”艾奇只感覺這船比來的時候那只,掉了不止一個檔次,有種回到現(xiàn)代坐長途汽車的感覺,“那幾個賭博的好吵?!?p> “額,沒辦法,就這一搜回中原的船了?!焙巢亮瞬聊樕系暮梗麄€人顯得有些憔悴,為了給程姑娘尋找七星海棠種子,誤食毒草中毒多天,大毒蛇的另類人體救治都扛過來了,卻倒在了暈穿上,“先休息一會吧,冰火島離東海的港口雖然不遠,但還是有一段路程?!?p> 艾奇看著難受的胡某人,只好把自己想吃點東西的念頭壓下,還是等會一起吧。
“團師傅給的包裹里應(yīng)該有吃的吧?”艾奇打開了包裹,看著里面幾樣物品,造型難看的飯團,封好的竹筒水,一些銀兩和兩排車劍,手里劍是對脫手暗器的統(tǒng)稱,分為棒狀手里劍和車劍,棒狀手里劍有單尖的,俗稱飛針,雙尖的,名為千本,還有就是車劍,也就是忍者鏢。
“不會是親手做的吧,還真是莫大的榮耀呢?!卑婺曋掷锏娘垐F,這可是鍋影做的,吃的可是情懷,不是味道,艾奇你可以的,“啊……卡滋,啊嗚啊嗚?!?p> “嘖嘖,沒想到味道還不錯?!卑嫦硎苤垐F,聽著船里的人閑聊,賭桌那伙人,格外熱鬧,他們并沒有賭錢,而是輸了的說個笑話解悶,有意思的笑話吸引著船內(nèi)所有的人。
“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怎么總是老子輸?!币粋€黃巾包頭的胡子大漢滿臉憤怒,看著幾個無良損友,終究是嘆了口氣,“明白了,你們又想聽公羊奶的故事了,肯定又有大姑娘小媳婦往這里瞧了。”
大漢看了看四周,果然發(fā)現(xiàn)了許多善意的微笑,還有幾個瞪大眼睛好奇的姑娘,“別說哥哥不照顧你們,一會你們輸了,只要找一位姑娘,在她面前說一聲,要不要喝公羊奶就行?!?p> “鐵胡子,大伙都等著聽呢,趕緊講吧?!?p> “就是,就是,直接從你剛開始放羊那段說起,別墨跡?!?p> “夜貓子,小臭兒,也就是你們聽不夠?!贝鬂h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陷入回憶。
“話說當(dāng)年,我還年幼,給地主放羊,是個放羊的孩子,有一天中午吃干糧,噎著了?!贝鬂h看著眾人都被吸引過來,給他伙計使了個眼色繼續(xù)說道,“就和在座的各位一樣,干吃干糧之后,那個渴啊,大熱天水早喝沒了,就打起羊奶的注意?!?p> “切,就這,肯定擠羊奶喝了唄?!币关堊踊貋斫恿艘痪洌@是事先約好的暗號,他假裝打水實為踩點,想趁機偷點盤纏。
“對啊,我那時候小啊,不懂啊,就按著一頭長角的羊擠啊,擠了半天,喝到嘴里一股膻味,后來次數(shù)多了那頭羊就病死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地主婆喝人奶,才恍然大悟,原來每天換頭羊擠奶,那頭羊也就不會死了,悔不該當(dāng)初啊?!?p> “喲,還給自己加戲了,是你給地主婆喂得奶吧。”
“去去去,瞎起什么哄,這就是個擠羊奶的故事,喝了羊奶皮膚好,人有勁,你個毛孩子懂什么?”
“啐~好不要臉的大胡子。”
“羞不羞,翠花你肯定喝過了?!?p> “好啊,我說你們都捂著嘴笑呢,原來都聽懂了?!?p> “胡大哥你笑這么開心,是想起小時候喝過的奶了?”艾奇看著老胡笑了,假裝不懂逗起他來。
胡斐直視著艾奇仙女般的臉龐,心中暗道罪過,“誰小時候不是喝奶長大的,這個人無趣的緊,趕緊休息吧,莫要理會他人?!?p> “真無趣,知道你暈船,聊會天都不行?!卑婵粗F胡子那伙人,就想看一會是誰出來,又是問誰要喝羊奶,“一會他們要是過來,我肯定會幫你要公羊奶的,我聽村里的仵作說治暈船呢?!?p> “仵作?”胡斐睜大了眼睛,神經(jīng)病啊,這也能信。
“他是我們那最好的大夫,什么也能醫(yī),你不是余毒未解嗎?他在順天府當(dāng)仵作,我們先去看看?”
艾奇其實是想去順天府找慕容嫣,用刀法換個解藥,慕容世家或許有絕品天山雪蓮也不一定。
“嗯,最近的城市也就是順天府了,程姑娘在藥王谷,怎么也要從順天府雇車,艾奇你要去哪?”
“我啊?我要找絕品天山雪蓮呢,打算先去順天府問問,我們在順天府分開就好?!?p> 夜晚到來,公羊奶一伙人頻繁得手,一伙人摸到了艾奇跟前。
“老大這姑娘長得真俊,比百花宗的俠女們都好看,也不知道她紗布下面藏沒藏西瓜?!?p> “怎么?你想喂他羊奶啊,這兩位都帶著刀呢,趕緊換下一只羊。”
“嘿嘿,這不是想起上次我們見過的女忍者了嘛,那可是懷揣二個炸彈的女人……”
一把刀無聲無息的抵在了鐵胡子后腰,除了艾奇還能是誰,“把錢放回去,或者明天當(dāng)著大家的面,表演個擠羊奶。”
鐵胡子一愣,根據(jù)她多年的經(jīng)驗,這股寒氣直沖腰子,這把刀肯定很快,“且慢動手,且慢動手?!?p> 公羊奶這伙人再次圍了過來,看著被擒住的老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目光再次聚集在鐵胡子身上。
鐵胡子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果然是這個忍者,我就知道會出事,“姑娘,我們把錢分你一半行嗎?江湖規(guī)矩見面分一半,我們雖然是小毛賊,但是賊不走空啊?!?p> “噢?那就是想表演擠羊奶了!”艾奇不屑道,這才幾兩銀子,能有看你們擠羊奶刺激。
艾奇刀尖慢慢滑動,挑動著鐵胡子的神經(jīng)。
“小臭兒,你來!”鐵胡子還是沒忍住金錢的誘惑,他決定賭一把,賭一個姑娘會害羞。
“我……我不來,我寧愿把錢還回去,了不起被發(fā)現(xiàn)打一頓?!毙〕魞哼B連擺手,他為了回村有臉面才決定偷盜,才不會丟這個臉。
“夜貓子你來~!”鐵胡子心中暗罵,平時就疼你兩,關(guān)鍵時候給我掉鏈子,怎么就不明白老子的打算呢。
夜貓子是老油子了,瞬間讀懂了老大的意思。
“來就來,有姑娘愿意看,我為什么不來?!币关堊诱f完已經(jīng)褪下褲子,就要表演個擠羊奶,“三四百兩銀子呢,你們自己想想?!?p> 艾奇無語的看著這個滾刀肉,這是期待我暈針嘛,“我改主意了,還是送你們上路吧?!?p> “她害臊了,脫了褲子打她!”鐵胡子一聲令下,就給艾奇上演了一出天地秀。
刀光劍影,一招疾風(fēng)斬,艾奇緩緩收刀歸鞘,一秒八刀,不用內(nèi)力并不影響他砍人的速度。
“啪啪啪!”幾人兵器落地,艾奇每一刀全都砍在同一個地方,“給我去還錢吧,要不是船艙空氣不好,你們早死八百回了。”
幾人捂著腚瓣,互相攙扶,顧前不顧后,顧后又顧不了前,分外滑稽。
“動作快點!”艾奇看著幾人原路還錢,燈火亮起,裝睡的人也不睡了,“諸位麻煩檢查一下各自的銀兩,幾個毛賊膽大包天,打擾大家休息了?!?p> “綁起來,下船送去見官!”
“傷風(fēng)敗俗,雞鳴狗盜,這幾個人還不穿褲子,真惡習(xí),呸~!”
艾奇一想這幾個人不綁起來,肯定不老實,不如這樣,“褲子就不給你們穿了,一會把你們綁起來,我相信你們不會想站起來?!?p> 幾個好事者,把這群公羊綁在了船艙角落,幾人老老實實,背對著眾人,扭扭捏捏,遮遮掩掩,比看他們的大姑娘可害羞多了。
處理完這群毛賊,艾奇走向遲遲未醒的胡斐,也沒見還有睡著的,這人怎么睡得這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