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意我讀了三遍,希望里邊有比丹尼爾說的更多的東西,但我沒那么好的運氣。根本不存在第九星系。我納悶:他們從哪兒到的這個名字?我把新雜志了兩遍,里面根本沒提到摩伽人。我的第一種想法是沒有什么要報道的了,因為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但是我覺得那不對。我的第二種想法是摩伽人看了這本雜志,然后搞定了這個問題,不管問題是什么。
”你不介意把這本雜志借給我看看吧?”我問,手里拿著上個月的雜志
他點頭:“但是你得小心別別弄壞了。
三小時后,即八點鐘,丹尼爾的母親還沒有回家。我問丹尼爾她去哪兒了,他聳聳肩,似乎不知道她的行蹤以及她不在家是常有的事。大多數(shù)時間我們都在玩電游、看電視。至于晚餐,我們用微波爐熱了些東西吃。
我在那兒的時間里,丹尼爾根本沒戴眼鏡。我覺得奇怪,以前從未見過他不戴眼鏡,即使上體育課跑一英里的時候,他都戴著。我從梳妝臺上拿起眼鏡戴上,整個世界馬上一片模糊,而且?guī)缀躐R上感到頭痛。
我看著丹尼爾,他盤腿坐在地板上,背靠著床,大腿上放著本有關外星人的書?
“天哪,你的視力真有這么差嗎?”我。
他抬起頭看著我:“那是我爸爸的。
我摘下眼鏡
“你真的需要戴眼鏡嗎,丹尼爾?”
他聳聳肩:“不是真的需要?!?p> “那你為什么戴?”
“那是我爸爸的。”
我又戴上:“哇,我真不明白你戴著眼鏡是怎么把路走直的。”
“我的眼睛習慣了。”
“你知道繼續(xù)戴會損壞你的視力,對吧?”
“那樣我就能看見我爸爸看到的東西了。”
我摘下眼鏡,放回到原來的地方。我真的不明白丹尼爾為什么戴眼鏡,情感原因?難道他真的認為這么做值得?
“你爸爸去哪兒了,丹尼爾?”
他抬起頭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說。
“什么意思?
“我七歲的時候,他失蹤了。”
“你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他嘆一口氣,低下頭繼續(xù)看書。很明顯,他不想談此事。
“你相信這些東西嗎?”他沉默了幾分鐘后問我。
“外星人嗎?”
“是的。
“是,我相信有外星人。
“你認為他們真的會劫持人類嗎?”
我不知道,我想我們也不能排除這一點。你認為他們會嗎?
他點頭:“大多數(shù)時侯認為他們會,但有的時候覺得這種想法很愚鑫?!?p> “我能理解?!?p> 他抬頭看我,“我想我爸爸是被劫持了?!彼f。
話一出口,他馬上緊張起來,臉上露出一副脆弱的表情。這使我確信他以前也和別人這么說過,但是反應并不友好。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因為他就那么消失了。他去商店買牛奶和面包,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他的卡車就停在商店門外,但是那兒卻沒有人見過他。他就那樣消失了,他的眼鏡丟在車旁的人行道上?!彼D了頓,“我剛才還以為你是來劫持我的。”
這種說法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他父親在鎮(zhèn)中心被劫持了,怎么能沒人看見?也許他父親的離開另有隱情,所以他策劃了自己的消失?讓自己消失并不難,我和德古拉十年來一直這么做。但是突然間,丹尼爾對外星人感興趣這一點完全合理化了。
也許只是想看看他父親看到的世界,但也許他真的相信他父親最后的情形被捕捉在了眼鏡里,蝕刻在鏡片中。也許他認為只要堅持,終有一天他會看到眼鏡里的畫面,他父親最后看到的東西會證實他心中的想法。
或者,也許他認為如果他搜尋的時間足夠長,他最終可能碰到一篇文章,證明他父親是被劫持了,而且不僅如此,他父親還可能獲救。
我怎么能斷言有一天他不會找到證據(jù)呢?
“我相信你。”我說,“我認為外星人劫持人類是很有可能的。”
第二天,我醒得比通常早些。爬下床,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德古拉坐在桌旁瀏覽報紙,一旁的手提電腦開著。太陽還沒出來,房間還是黑的,唯一的光來自電腦顯示屏?!坝惺裁词聠?”
“沒、沒什么,真的。
我打開廚房燈。伯尼?科薩用爪子撓門,我開了門,它沖到院子里,像往常一樣巡邏,抬著頭,在四周小跑著,尋找任何可疑的東西,并隨處聞聞。感覺一切正常,它就沖進樹林,消失了。
旁邊放著放大鏡。兩本《他們走在我們中間》放在餐桌上,原版本和德古拉復印保留的一本,
“原版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沒有。”
“那么現(xiàn)在怎么辦?”我同。
“我還算有點運氣,參閱了雜志中的其他幾篇文章,得到了一些線索,其中之一讓我找到了一個私人網址。我給他發(fā)了封郵件。”
我盯著德古拉。
“別擔心,”他說,“他們查不到郵件,至少我發(fā)的方式他們查不到?!?p> “你怎么發(fā)的?”
“通過全世界多個城市不同的服務器以新路線發(fā)送,這樣,原來的地址在重設路線過程中就丟失了?!?p> “不可思議”
伯尼?科薩在門,我讓它進來。微波爐上的鐘顯示時間是五點五十九分,離上學還有兩小時。
“你真的認為我們應該在這類東西里摳挖什么信息嗎?”我問,“我是說,這要是陷阱怎么辦?要是他們就是為了把我們從藏身之地引出來怎么辦?”
德古拉點頭:“你知道嗎,如果文章提及任何有關我們的事情,我都會猶豫,但是它沒有,而是關于他們入侵地球,就如同他們對洛伽所做的樣。其中有太多的地方我們不明白。幾周前你說我們太容易被打敗了,你說的沒錯,是太容易了,有些不合理。長老們消失的整個情況不合理;即使是讓你和其他孩子逃離洛伽這一點也不合理,雖然我從未懷疑過。你已經看到發(fā)生的事情了,我腦海里也有同樣的畫面,但是等式中仍然缺少東西。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將其找回,我想我們必須要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免歷史重演。你知道嗎,有句話叫?不懂歷史注定重蹈覆轍”。而當歷史重新上演時,危害是翻倍的?!?p> “好吧。”我說,“但按照你周六晚上所說的,我們回去的機會在日益減小。既然這樣,這么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