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弄疼我了?!睙熡晷谒麘牙飮聡撘宦暋?p> 楚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馬上將她推開:“對不起?!?p> “沒關(guān)系,少爺你……”
楚門怕她問起雪兒,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傷還沒好,找四長老治療去吧?!闭f完徑直走了。
煙雨宣感受著因被他突然抱住而弄疼的傷口,更讓她在意的是他對雪兒的情感。
不管怎樣,他不再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目光審度她,她莫名的安心。
每次給煙雨宣處理后肩傷口,四長老都注意到,傷口的旁邊還有一個半月形的記號。
因為每次都是在比較血腥的時刻,她也顧不得多問什么,現(xiàn)在好了,煙雨宣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只需涂上自己特治的美容膏,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fù)的痕跡全無。
“這是你們門派的記號?”四長老認(rèn)為這是閑聊的時機。
“記號?”煙雨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要不然在身上刺個月牙是什么意思?”四長老沒工夫繞圈子。
“哦……那個,哪里是什么記號?我生下來就有的?!睙熡晷麑χR子穿好衣裳,將柔順的頭發(fā)撩到背后。
四長老稀奇的應(yīng)了一聲:“我還以為是特有的記號。”
煙雨宣笑道:“也不是所有門派成員都必須有記號吧?據(jù)我所知,殺手門就沒有?!本鸵驗闊o跡可尋,所以才讓人無從下手。
“你知道的不少呀!”
“一星半點啦,坊間關(guān)于殺手門的傳聞不少?!?p> “我們靠的是實力,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彼拈L老挎上布袋走到門口,回過頭,“待會讓小石頭給你送美容膏過來,去疤效果很好。”
煙雨宣:“不用了,又不是在臉上,反正看不到?!?p> “尋常的姑娘家可不會這么想?!彼拈L老暗暗納罕。
煙雨宣:“我本來就不是尋常的姑娘呀,刀頭舔血的日子,尋常姑娘可受不了?!?p> 四長老無語走了。
煙雨宣回到梳妝鏡前,后肩的傷口,越猙獰越好,萬一哪天有需要,還可以拿出來利用一下,否則不是白白的受了這場罪嗎?
鏡子里出現(xiàn)個人影,她懵然回頭,驚魂未定:“長老!”吞了口冷氣,“還有什么事嗎?”
四長老聽不出情緒的口吻:“你上次不是問我怎么把皮膚保養(yǎng)的這么好嗎?就是靠我獨家研制的美容膏,你不想試試?”
煙雨宣摸摸嫩滑的臉頰:“想啊,謝謝長老?!?p> 真是矛盾,剛才還一副美丑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一說到保養(yǎng)皮膚,立刻就雙眼放光,真不像把女人的本性置之度外。
她似乎有意隱藏什么。
要不是兒子總跟她在一起玩,四長老也無意探究,可煙雨宣在兒子嘴里千好萬好。
“把這個拿給煙姑娘,”四長老把美容膏遞給小石頭,囑咐她,“然后馬上回來,知不知道?”
“怕是不行?!毙∈^靦腆道,“娘,我還要跟煙姑娘去摘桃花呢,給少爺泡澡。”
“她自己去,你不要去?!?p> “為什么?我在桃林里綁了秋千架,準(zhǔn)備跟姑娘痛快玩一玩呢。”小石頭對娘的命令沒有服從的意思。
四長老無奈的看著天真無邪的兒子,意味深長的道:“煙姑娘成了門主的貼身婢女,忙的要命,沒時間和你玩,你不要胡攪蠻纏,門主和你辰大哥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煙姑娘明明很樂意,娘你就別瞎操心了?!毙∈^改不了貪玩的性格,揣起美容膏喜不自禁的往外走。
四長老憂心忡忡:“相信我,娘說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小石頭氣哼哼的將臉一扭:“不,沒人陪我玩,我會發(fā)瘋的!”
“那娘陪你玩!煙姑娘能陪你斗蛐蛐蕩秋千,娘也能!”四長老無可奈何的吼出這么一句。
看著兒子從震驚轉(zhuǎn)為驚喜的表情,她稍微放下心來。
她不能不顧及楚門的警告。
辰宵不止一次的找過她:“小石頭實在該好好管管了,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到時候殺手門就容不下你們娘倆了。”
四長老當(dāng)然明白辰宵指的什么,那天殺手們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小石頭偷偷地跟上,結(jié)果走到半路上,遇到煙雨宣“遭困,”他玩興大發(fā),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扛回來。
這在規(guī)定中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身份不明的人是不能帶進殺手門地盤的,也只有小石頭能做出來這事。
煙雨宣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走運了。
“門主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fā)生第二次,即便是您,也不能縱容兒子做出這種事關(guān)殺手門千于眾生死攸關(guān)的事?!背较蠲惺?,為難道。
四長老也很生氣兒子的所作所為,可她昂首挺胸,絲毫不氣餒。
“我兒子會變成這樣,是遭了池魚之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阻止他繼續(xù)胡作非為?!彼难凵裰?,充斥著淡淡的怨氣。
辰宵怔了怔,無言以對。
四長老面對這種警告可以理直氣壯,但內(nèi)心深處,也希望遏止兒子不著調(diào)的行為。
由于煙雨宣吃了第一次的虧,這次格外的認(rèn)真,照顧楚門的時候特別有眼色。
辰宵贊許的向煙雨宣投去一瞥:“哎,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有一套,門主怎么就肯乖乖喝藥了?也不拼命習(xí)武了?!?p> 煙雨宣正準(zhǔn)備把自己連夜趕制的藥包呈給楚門:“其實很簡單啊,”煙雨宣得意洋洋的邁著輕快的步子,慢悠悠的繼續(xù)走,“就利用人之常情,他就乖乖聽話咯。”
“人之常情?”辰宵不解。
“每個人都怕死,你讓他明白,不喝藥不換藥真的會死,不就結(jié)了?”
“我也是這樣勸他的,為什么我說的不管用?”
煙雨宣壞壞的笑著看向他:“因為我是女人而你是男人,一開始,你不就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了?”
辰宵好像明白了什么內(nèi)涵:“你是說,門主他……他……”舌頭還沒伸直,原本悠然自得的煙雨宣突然頓住腳步,纖小的身軀被籠罩在大大的陰影下。
“門……少爺……”煙雨宣尷尬的怔了怔,忙拿出藥包討好他,并搬起他的手臂,挽起袖子,把藥包貼在他的傷口,用兩根袋子固定住,“這樣,藥物可以直接接觸傷口,是不是感覺熱乎乎的?是在爐子上烤過的。長老說,加熱后的解藥對傷口痊愈效果更好,所以我一下做了兩個,另一個在爐子上烤著呢,等這個涼了,直接換那個進行,不間斷的治療,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復(fù)原?!?p> 辰宵真為煙雨宣著急,她似乎沒發(fā)現(xiàn)楚門的臉已經(jīng)黑成什么樣了,還肆無忌憚的繼續(xù)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