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提示:彭榮貴已入地武者境,不再是人武階段,宿主跨階段嘴炮發(fā)威,系統(tǒng)會有額外獎勵?!?p> 呂滔隨即醒悟過來,更加堅定了要去往強者更多的地方。
此時,彭顯耀已被那名大武師教習扶起,暫時被安排在一邊休息。
一眾內(nèi)門弟子看到呂滔走來,個個面色古怪。
有人臉上浮現(xiàn)了佩服的表情,畢竟敢于公然叫板大長老,實屬罕見,可謂膽大包天。
有人則悄悄壞笑,覺得呂滔以后不會有好日過了,因一時意氣之爭而得罪了宗門大長老,實在愚蠢,自尋死路。
有人還在詫異中,萬萬沒想到呂滔竟是能夠戰(zhàn)勝內(nèi)門排名第一的彭顯耀。
與呂滔有過節(jié)的彭顯輝、馮驥等人,更是神色復雜,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莫惜語,方瑤,該你們切磋了?!?p> 那名大武師教習重回黑石區(qū)域內(nèi),大喊了一聲。
莫惜語和另外一名女弟子出列。
這場切磋,莫惜語贏得毫無懸念,無比輕松。
……
……
演武場北邊的那面石壁下,黑虎門的四位宗門大佬坐著觀看內(nèi)門弟子之間的切磋。
“掌門師弟,那呂滔絕對有問題。”
彭榮貴余怒未消。
“彭師兄打算如何處置?”
魏長堅目光仍舊盯著演武場的黑石區(qū)域,神色不變分毫。
“廢去修為,逐出山門!”
彭榮貴氣呼呼的答道。
“彭師兄,事情還未弄清楚,不好直接懲處吧?”
二長老嚴宗插話,他倒是比較喜歡呂滔,而且已經(jīng)決定,如果呂滔不能獲得武院特招,他便會收呂滔為親傳弟子。
“難道你們也認為呂滔剛才使出的不是身法武技,是他自己琢磨出的近戰(zhàn)身法?”
彭榮貴哼哼著說道:“說是要查清,可有些事情是根本無法查清的,除非他自己說實話?!?p> “彭師兄不必心急,先看看他能否被武院特招吧?!?p> 魏長堅表態(tài)道:“如果他僥幸獲得武院特招,對咱們黑虎門也是好事一樁,到時候他去了武院,一切就與我們無關了?!?p> “掌門師弟有沒有想過,若那小子勾結敵國,他從咱們黑虎門去到武院,一旦他被武院強者發(fā)現(xiàn)了叛國之舉,咱們黑虎門能撇清干系嗎?”
彭榮貴貌似憂慮的提醒道。
“彭師兄太言重了吧?”
二長老嚴宗皺眉說道:“呂滔七歲便來到了黑竹山,期間一直本本分分,幾乎從未離開過,豈能勾結敵國?”
三長老余櫻也適時開口道:“他就算想勾結敵國,只怕是也沒那個資格?!?p> “你們真是糊涂呀!”
彭榮貴解釋道:“很多叛國者都看似平凡,身份背景十分干凈,他們不受重視,不被過多關注,最容易行叛國之事?!?p> “彭師兄,按照你說的這個邏輯,豈不是大部分人都有叛國嫌疑?”
二長老認定大長老是故意為難呂滔,想要替其孫雪恥。
他忽然想到呂滔剛才說過的那句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小子在黑虎門也沒怎么讀過書,為何能說出這樣精妙的話呢?
嚴宗不禁又想起了這些天來,呂滔一次次的斗嘴經(jīng)歷,感覺呂滔總是能占據(jù)上風,絕非偶然。
嘴皮子厲害的人,往往思維很敏捷,頭腦清楚才能言之有物,爭辯有據(jù)。
除了頭腦和思維優(yōu)秀,還需要有足夠的見識和人生閱歷才行。
按說,呂滔不該具有這些素質(zhì)的,畢竟他出身于鐵匠世家。
“嚴師弟,余師妹,你們可能覺得我是故意危言聳聽,公報私仇,我也知道我說這些話不合適,但還是要把問題講清楚?!?p> 彭榮貴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如果呂滔是通過正當途徑忽然突飛猛進,他不會藏著掖著,既然不敢承認,就證明有大問題?!?p> “我聽說,他是在參加了與辛國的戰(zhàn)爭后,才開始修為暴漲,據(jù)說曾有人指控他故意拋棄同門,這件事情至今都無定論?!?p> “當時,他明明身負重傷,卻在沒有服用療傷丹藥的情況下,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就能走一個白天的山路,難道不可疑?”
“你們讓莫惜語問出的話,肯定不是實情,那小子說他撞到了一具尸體,可如果他撞到的是一個活人呢?或者說,是一具靈魂未滅的尸體,而他被人家靈魂奪舍了呢?”
“還有掌門師弟前兩天說的關于七星宗的那件事情,在紅蓮鎮(zhèn)出現(xiàn)的那個陌生高手,是不是出現(xiàn)得太巧合了?”
“在三湖城中,明明沒有咱們的宗門高手保護他,他卻在虎狼環(huán)伺的情況下,毫發(fā)無損,這其中難道沒有隱情?”
彭榮貴的這番話,讓嚴宗和余櫻無言以對。
其實,大家都對呂滔有所懷疑,可懷疑畢竟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jù)。
而且,誰都沒有把呂滔的種種異常狀況和叛國聯(lián)系起來,只當呂滔是有不愿透露的個人隱私。
“靈魂奪舍?”
魏長堅皺起眉頭,“那可是至少要有天武者境的修為才能辦到的呀!”
須知,天武者比武王都要高了一級,那種強者不會隕落在兩個王國的戰(zhàn)爭中吧?
“想想,他為什么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彭榮貴之前也沒想到這么多,本來此時只是強行解釋,可漸漸的,他竟是覺得自己的瞎想可能就是實情。
他明知道自己只是瞎想都被自己說動了,近前的三人必定也會深受影響。
“我贊成彭師兄的推測?!?p> 余櫻嚴肅的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格外慎重,哪怕沒有證據(jù),也要寧可信其有。”
“是該小心一些。”
嚴宗的心思也被動搖了。
“那小子剛才對我一點畏懼之意都沒有,他的依仗是什么?”
彭榮貴趁熱打鐵,“他沒有強大的靠山,也不似無腦沖動之輩,正常情況下,就算占了理,又豈敢在我面前放肆?”
“彭師兄,你方才建議將他廢去修為,逐出山門,如果他真是被強者靈魂奪舍,而且那個強者不是敵國的呢?”
魏長堅問道:“不論那個強者是什么身份,他日后肯定能利用呂滔的身體迅速成長起來,若來報復,咱們拿什么抵擋?”
“要不就直接殺了?”
彭榮貴想了想,又道:“咱們動手的時候,他如果不是敵國的強者,一定會主動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怕殺不了,讓他給逃了。”
魏長堅素來辦事沉穩(wěn),這是他能坐上掌門之位的最重要原因,他搖頭道:“剛才彭師兄也說了,他顯得很肆無忌憚,必有不為人知的依仗,對他下手不是明智之選?!?p> “那掌門師弟覺得如何處置最為妥當?”
“彭師兄的猜測若是真實狀況,此事便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參與的?!?p> 魏長堅瞇眼說道:“我們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沒猜到。既然不能是從我們這里去武院,就請他離開吧?!?p> “嗯,掌門師弟英明?!?p> 彭榮貴點頭。
嚴宗和余櫻沒有再說什么。
嚴宗心想,小宗門想要長久生存下去,實在太不容易了,僅僅因為懷疑,就不得不放棄一名將來可能成就不低的弟子。
沒辦法,誰讓那個懷疑看起來很像是真的呢!

飛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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