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炫民族風》到《小蘋果》,這是神曲的一小步,卻是廣場舞的一大步。
村委會的大喇叭基本在宣布事情之前,都會先放上一首歌引起村民的注意。
尚乘將衣服穿好,此刻正在洗漱。
村口的大喇叭里正放著一首年代比較久遠的經(jīng)典老歌。
劉天王的《冰雨》!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
尚乘用涼水拍了拍臉,聽見這些老歌,有時候也是感慨萬分。
對于現(xiàn)在華語音樂的發(fā)展尚乘一直抱著悲觀的態(tài)度,尤其是近些年新竄出來的一批網(wǎng)紅歌手,尚乘都不怎么喜歡。
還記得在他年輕的時候,那個時代的網(wǎng)絡(luò)紅人都是靠自身實力火起來的。
王強的一首《秋天不回來》,那句“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吹遍全國各地,也紅遍了大江南北。
誓言的一首《求佛》,“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也曾刮起一陣流行情歌風暴。
再看看現(xiàn)在火起來的那些歌,“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p> “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嘟……?!?p> 尚乘只能感慨,自己老了,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屬于他這個八零后了。
當一首歌放完后,大喇叭那邊的村書記也開始講話了。
“喂,喂,喂,咳咳!
各位青山村的村民請注意,各位青山村的村民請注意。
請所有村民在早上十點的時候,全部去往村東頭的麥場集合,務(wù)必要所有人都去,家里有老人和孩子的也都要帶上。
拖家?guī)Э?,請記住拖家?guī)Э冢缟鲜c在村東頭的麥場集合?!?p> 當大喇叭喊完后,尚乘有些懵逼,他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九點半。
也不知道村里發(fā)生什么事了,他還是盡快做好飯,父子兩人吃完飯后,才去往麥場集合。
麥場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塊特別平坦的空地,農(nóng)忙的時候,村民會把割回來的麥子倒在麥場上,然后在太陽底下曬干,裝袋放進庫存。
等尚乘來到麥場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真的是拖家?guī)Э?,有許多老人已經(jīng)走不動路了,被放進架子車里面,拉了過來。
旁邊還有許多小孩在嬉戲玩耍。
“兒子,看那些小朋友都在玩過家家,你也過去玩玩,”尚乘對著尚小蠻說道:“多交一些朋友?!?p> “無聊,”尚小蠻看著那些留著鼻涕,穿著開襠褲的小孩,無語的搖搖頭。
“你是不是有些自閉啊,”尚乘擔憂的說道:“上次給你放喜羊羊動畫片,你也不看,給你買那些玩具,你也不要,現(xiàn)在跟同齡的小朋友也不玩,老爸我很擔心啊!”
尚小蠻看著尚乘,內(nèi)心嘀咕道:“你讓一個活了三千年的大帝看喜羊羊,玩那些塑料玩具,還過家家,真的是個狼人。”
……
此時村書記和村長還沒有到,尚乘旁邊的兩位老人突然開始斗嘴起來。
“吳老頭,這幾年沒見,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離開了,這幾年糖尿病的尿不盡好些了沒?”一名穿著藍色中山裝,躺在架子車里面的老人笑著打趣道。
旁邊坐在簡易輪椅上,手里拿著一個有些年頭煙鍋的老人沒好氣的回道:“托你的福,這幾年不但尿不盡好了,現(xiàn)在有時候想尿,半個小時還尿不出來?!?p> “你這是糖尿病演變成尿結(jié)石了吧?”旁邊的老頭哈哈大笑道。
“你管好你自己,腦溢血這幾年沒少受折磨吧,有時候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恍惚,”坐著輪椅的老頭也反擊道。
尚乘看著現(xiàn)場斗嘴的兩個老人,兩人的真實姓名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只記得躺在架子車里的老人姓越,輪椅上的老人姓吳。
兩人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針鋒相對,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只腳快踏進棺材了,還是這么喜歡斗嘴。
至于爭斗的起因,尚乘聽說是,越老頭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地里種過好幾畝西瓜,后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年輕時候的吳老頭拿著麻袋去地里偷了一麻袋西瓜。
然后兩個人便開始經(jīng)常吵架,至于吳老頭到底有沒有偷過西瓜,事情太久遠了,已經(jīng)無從得知。
……
“吳老頭,你別欺人太甚,要是放在我年輕時候的暴脾氣,早兩個大嘴巴子給你掄過去了,”兩人似乎爭吵出了火氣,越老頭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來啊,我要是往后退半步,我就是你孫子,”吳老頭不甘示弱的說道:“只可惜你這兩條腿,這輩子都只能躺床上了,動不了?!?p> “你,你欺人太甚,”越老頭一聲大吼,然后只見他右手在車廂一拍,整個人的身體表面都散發(fā)出一道淡黑色的光芒。
他的身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門戶,隨即只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響起。
那道門戶被打開,一只通體墨黑色的巨狼從里面飛奔了出來。
這巨狼有兩米多高,身上的毛發(fā)都是統(tǒng)一的墨黑色,兩只眼睛綠油油的,張開血盆大口,一雙獠牙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隨著這只巨狼的出現(xiàn),場中的村民都亂成一團。
村民們驚慌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這是什么東西啊,怎么好像一只狼?”
“我們這里怎么會有狼,大家快分頭跑,帶好自家孩子。”
看著驚慌失措的村民,這只巨狼并沒有反應(yīng)過激,反而特別溫順的臥在越老頭面前,神態(tài)親昵的用腦袋蹭他的衣服。
“這是什么鬼,”尚乘將尚小蠻拉到身后,一個探查術(shù)看過去。
“一名覺醒召喚異能的覺醒者?!?p> “一只異獸三層的青眼魔狼?!?p> “吳老頭,如果你現(xiàn)在跟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越老頭洋洋得意的摸著青眼魔狼的腦袋,說道:“要不然你可以試試,你那個破輪椅能不能跑得過我家小青?!?p> “有什么好神氣的,越老頭,這輩子我誰都服,就是不服你,”吳老頭撇撇嘴,不在意的說道。
然后只見吳老頭身上也開始凝聚出一團暗黃色的光芒,周圍靈氣涌動,這光芒籠罩的地方。
吳老頭的身體表面竟然被一層層鎧甲覆蓋,從腳到腿,再到腰部,鎧甲一直覆蓋在脖子上的時候,才開始停了下來。
情史盡成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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