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盯著你看了,”夏妮連忙低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少自以為是?!?p> “哦,”尚小蠻平淡的點點頭,然后背著書包朝教室外走去。
“哎,”夏妮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你今天唱歌很好聽?!?p> “要你說?”尚小蠻歪著頭,反問道,然后背著書包離開了教室。
“你這人怎么這樣,”夏妮氣的在原地跺腳。
一旁,郭懷收拾好書包,殷勤的走上前,笑道:“夏妮,你收拾好沒,要不要我們一起回家,剛好順路?!?p> “不需要,”夏妮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背著書包慢跑著離開。
“呃,”郭懷被拒絕,也不在意,反正都習慣了,他風騷的甩了一下頭頂?shù)拈L發(fā),“等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的內(nèi)在美,就知道現(xiàn)在自己拒絕我有多愚蠢?!?p> ………
春風一吹你又想起誰?
平靜夜晚降臨,黑暗再次籠罩了這所學校。
校長王仁生隨著校慶結(jié)束,也暗地里尋找著各路的降妖除魔大師,想要私底下解決學校的隱患。
這天晚上,副校長范勇找到了主任嚴易。
“我一個人去廁所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范勇對嚴易說道。
“陪你干嘛?撿肥皂嗎?”嚴易沒好氣的回道。
“不是,我就是有點害怕,這樣吧,你陪我,這周的飯錢我請了,”范勇大氣的說道。
“成交,”嚴易立即回道。
兩人一路相伴去往廁所,嚴易感覺今天的晚上好像格外的寒冷,是那種滲入骨髓的冷。
他緊了緊衣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著范勇說道:“你快點,我怎么感覺有些冷?!?p> 范勇點點頭,兩人一同走進廁所。
嚴易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廁所上方的聲控燈似乎不亮了。
內(nèi)心莫名有些煩躁,總感覺哪里有些怪怪的,卻怎么都說不上來。
一旁,范勇背對著嚴易,站在尿池旁已經(jīng)好幾分鐘了,卻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你好了沒,是不是尿不盡啊,”嚴易輕輕碰了一下范勇,打趣道。
范勇突然轉(zhuǎn)過身,笑著看著嚴易,說道:“嚴主任,好久不見??!”
范勇的笑容有些邪魅,他的五官沒有任何變化,但嚴易卻總感覺十分的陌生。
“你在說什么,完了就快點走吧,”嚴易朝后退了幾步,干笑著說道。
“嚴主任,你再看清楚點,我是誰?”范勇直接抓住嚴易的胳膊,邪笑著說道。
嚴易想要擺脫,甩了幾下胳膊,卻發(fā)現(xiàn)范勇的力氣出奇的強大。
突然,他感覺自己胳膊處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只見范勇的指甲突然長出十幾厘米長,深深的掐入了自己的血肉中。
他抬頭正準備驚叫,只看見范勇臉上的皮肉竟然開始脫落,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他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你,怎么會是你?”
嚴易想要大聲呼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掐住了,說不出話來。
他低頭,只見自己剛才被范勇指甲掐入的胳膊此刻已經(jīng)變成猩紅色,仿佛鮮血一般看上去特別妖艷。
“你不是范勇,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
…………
尚小蠻回到家中,將自己校慶得了第二名的事情告訴了老爸。
尚乘點點頭,說道:“下次記得加油,爭取拿個第一?!?p> “我的實力本來可以得第一的,只不過學校為了鼓勵那些一年級的小學生,才把第一給他們了,”尚小蠻嘟囔著解釋道。
“我兒子最棒,”尚乘看著兒子吃著飯鼓勵道,溺愛的摸了摸尚小蠻的腦袋,內(nèi)心有種很大的滿足感。
………
第二天一大早,當尚乘開著三輪車將尚小蠻送到學校后,卻被告知學校有人出了事,暫時要停課一星期。
至于具體時間,還要等以后的通知。
尚乘有些無奈,他離開的時候,聽見學校附近的人討論,好像是下寨小學死人了。
“小蠻,要不今天我?guī)闳ツ愎霉眉铱纯窗?,”尚乘對著兒子說道。
尚小蠻的姑姑,也是尚乘的老姐,是尚乘在這個世上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了。
本來尚乘從溫海市回來后就應該去老姐那邊看看,只不過當時因為姐姐尚瀟瀟太忙不在家,也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
“好啊,”尚小蠻點點頭,倒是無所謂。
姐姐尚瀟瀟十幾年前嫁到了永豐縣,離青山村有一段距離,開車大概也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隨后,尚乘干脆開著三輪車朝永豐縣而去。
………
此時的下寨小學,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糟。
早上有學生去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茅坑的旁邊躺著兩具尸體,當場就被嚇壞了,現(xiàn)在似乎還在醫(yī)院做著心理輔導。
那兩具尸體經(jīng)過檢驗,發(fā)現(xiàn)正是學校的副校長范勇和主任嚴易的。
這兩具尸體的死因處處透著蹊蹺,最終也從公安手里轉(zhuǎn)接到了秩序守護者手中。
郭榮城帶著史一龍對兩具尸體經(jīng)過檢驗,同時也對校長和所有老師進行了排查。
“你說他們兩個前一天校慶的時候還活著?”郭榮城看著校長王仁生,皺眉問道。
“對啊,”王仁生連忙點點頭,說道。
“時間對不上啊,我們根據(jù)檢驗的結(jié)果,嚴易的確死于昨天晚上,但范勇已經(jīng)死了至少有五天了啊,”郭榮城說道。
“怎么可能,范勇五天前就死了,那這幾天一直在我們身邊的人是誰,”王仁生臉色一變,心跳突然加快,他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說道:“五天前,難道那天晚上,他出去上廁所時說,他碰見了一群穿著孝服的人,難道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死了嗎?!?p> “事情有些詭異啊,”郭榮城嘆了口氣,“現(xiàn)在必須弄清楚,這幾天一直假扮范勇的人究竟是誰?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我們從哪查?”史一龍問道。
“不知道,毫無頭緒,”郭榮城搖搖頭,看著王仁生說道:“你們學校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近期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