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回去了!”九尾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有了還魂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青搖點頭應道,他緩緩坐起了身來,卻仍舊是有些支撐不住一般,身子甚至都有些搖晃了起來。
青搖見到九尾驚訝的神情,無奈的自嘲道:“只怕,這次還需要九尾姐姐保護我了!”
九尾聽到這話不禁搖了搖頭道:“行,這次你就輕松一下吧!”
“不過,怕是要多走上幾天了!”九尾不禁往海城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知為何,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卻說不清道不明。
而此時的海城,言晨嬌小玲瓏的身影緩緩朝著一條狹小的巷道中走了過去,突兀的就停留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面前。
就是這兒了!
言晨雙目再次難以忍耐的散發(fā)出了仇恨的光芒,她已然調查清楚了,那殺了她父親的白衣男子曾出現在這兒,想來這兒就是他的住處了。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兒現在只有一個才剛練氣一層的小姑娘住著,平日里也就見到她一人出入這宅院中。
她在這宅院外守了兩日,卻沒見到那白衣男子進出的身影,想來對方現在并不在院落內。
或許是出了門,還沒回來了;或許,在靜修沒有出門;又或許是出了門,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然,言晨并不希望是最后一種情況。
她曾經想過進這院落內探探去,只是,這院落之外有一結界,若是不是知道法門,是沒有辦法進去的。若是擅自強攻,不說能不能攻進去,怕是會打草驚蛇。
哪一樣,對于她的復仇計劃來說,都是下下之策。
那么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進這院落里面去看看!看看那殺害她父親的仇人到底在不在這院落之中,又或者到底會不會回來!
言晨心一橫,直接蓄起靈力朝著自己的胸口重重的拍了一掌過去,頓時身體大創(chuàng),吐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好在,經脈沒有任何的損傷,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若是真的調養(yǎng)的話,快則三五天,慢則一兩月,就會完好如初。
抓住這個時機,重傷的言晨一邊呼救一邊朝著面前的院落大門拍了過去。
“救命,救命啊~”聲音哀痛,身形狼狽的言晨最后竟然因為不堪傷痛,直接就癱倒在了院落面前,不省人事。
聽到門外的呼救聲,原本正在修煉的禾穗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她迅速的掐動了手決,頓時就看到了躺在院落門外的女子,身上血跡斑斑,一看就是受傷不淺。
這可如何是好?!
禾穗不由得有些猶豫了,她站起身來想將那門口的女子帶進院落內來的,只是突然之間卻停住了腳步。
禾穗在這院落中也只是暫住而已,若是貿然帶人進來的話,公子不知會不會責怪于她呢?!
可是,躺在門外的女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弱無助,她若不上前相助的話,對方要是沒命了怎么辦?
那她禾穗豈不成了見死不救的人了?!
不行!
人命關天,管不了那么多了!
禾穗沒有遲疑直接就掐動法訣打開了院落的結界,一推開門來就看到了躺倒在地的言晨。
“姑娘?你怎么了,姑娘?”禾穗輕聲呼喚了幾聲,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她不禁有些著急了,對于醫(yī)術她是一竅不通的,她還是先將人給弄進去,再找個大夫來瞧瞧好了。
禾穗頓時就火急火燎的奮力將地上的女子給扶了起來,不過說起來,要不是因為修煉了功法的原因,她現在可還拖不起這和她一般重的人呢?!
一將這女子放置在了自己休息的床塌上,禾穗就匆匆忙忙的朝著海城的主街道上奔去,她記得那里有個擅長治傷的大夫的。
在禾穗離開之后,原本虛弱昏迷的言晨立即就睜開了眼睛,四處張望著。
這座院落十分的精致溫馨,周圍的擺設都極為名貴講究,但都是一些凡品,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底蘊。
而且,她進來的時候用神識探視過周圍,這院落中只有兩個氣息,一個就是剛剛出了院子的禾穗,另外一個在二樓,雖然氣息比她強些,但是渾濁不明,似乎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
趁著禾穗不再,言晨從床上坐起了身子來,身形緩緩的朝著二樓走去。
她到底要看看那昏迷的人是誰,和她父親的死又有沒有關系?!
可是,當看到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清秀小和尚的時候,言晨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竟然,并不是她的仇人!或許,真的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那人是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言晨還待在做些什么的時候,就聽到院落的大門開啟的聲音。
是那小姑娘回來了!
言晨身形一動,立刻就出現在了之前躺著的床上,雙眸緊閉著,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大夫,你快點!”禾穗不停的催促著跟在她身后的年輕大夫,根本就不管對方還在氣喘吁吁,直接就拉著對方朝房間內沖了進來。
“禾穗姑娘,小生這就來了!”那年輕大夫也不惱怒,雖然疲累,卻依舊耐著性子回答道。
“大夫,您快看看,這姑娘有沒有事?!”禾穗拉著年輕大夫直接就沖到了床塌面前,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臉色。
“好,禾穗姑娘別急!”那年輕大夫一邊安慰著禾穗,手便搭在了言晨的脈搏上,閉上了雙眼。
“怎么樣?”見那年輕大夫沉默了幾息的時間,禾穗有些忍不住的詢問道。
“嗯,有些麻煩~”年輕大夫皺著眉頭回答道,他又微微湊上前去看了看言晨的臉色,“不過好在性命無憂,不過就是要多調養(yǎng)一會兒罷了!”
年輕大夫說完直接就走到了一旁的桌案上,拿出了筆墨紙硯開始書寫了起來。
“我將方子開好之后,禾穗姑娘就去藥房取藥吧,每日煎服兩次,一月之后自可痊愈!”年輕大夫說著就對著紙張上還未干的墨跡吹了起來,就朝著禾穗遞了過去。
“如此,多謝秦大夫了!”禾穗接過了方子便很是有禮的說道,又護送著年輕大夫離開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