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小鎮(zhèn)的時候,李云西可是拼命跑了大半個晚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出去多遠了。
“我說女俠,要不咱們回去搬救兵吧,咱倆都不認識路,可能還沒找到仇人,就先累死在這了?!?p> “你要是怕就自己回去?!?p> “那我的解藥……”
“我還沒配,身上沒有?!?p> “你……哈哈,我覺得報仇這種事,還是不要拖著的好?!?p> ……
兩人把路放到嘴里,倒也感受不到路多難走。依靠李云西一年多的理論基礎(chǔ),順利找到個按他說鐵定不會有人打擾的安全之地,準備露宿一晚。
雖然范晴兒對差點侮辱自己的水均復恨之入骨,但是她也清楚,這絕對沒有那么容易實現(xiàn),所以第二天倒也沒有多么焦急地往回趕,大部分時間都在思考報仇的策略。
李云西暗暗叫苦不迭,早知道要返回去,還拼命跑這么遠干嘛,當時不就跑了大半個晚上嗎,這走了一天了咋還沒個小鎮(zhèn)的影子。
“看來遵從身體里另一個靈魂,確實可以提升我的修為啊。”李云西得空偷偷感應了下身體里另一個靈魂的情況,雖然試圖和它交流失敗了,它仿佛只在特定的時刻冒出來,不過李云西驚奇的發(fā)現(xiàn)了,那個靈魂又衰弱了一分,碰到這樣的結(jié)果,李云西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唉,當你完全消失的那天,我是不是就會成為真正的李云西,也就意味著我永遠也回不去了。雖然在地球上也沒有真正對我好的親人,但是那畢竟是我的家啊。”
李云西經(jīng)過兩次的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說不定自己身上的秘密還需要在范晴兒身上解開,畢竟兩次出現(xiàn)狀況都跟范晴兒有關(guān),不過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遵從身體里另一個靈魂,可以沖破某種枷鎖,應該是削弱了兩個靈魂對身體造成的不良影響,而感受到枷鎖消失之后,自己的功力會飛快提升。
雖然第二次提升功力時應該是進入了一種比較特殊的狀態(tài),但是肯定也與那種枷鎖被打開的感覺有關(guān)系。
說不定等另一個靈魂消失了,自己就再也不會遇到精力不能集中的情況,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兩個靈魂,自己也不至于一直不能學武,只學了老爹輕功的皮毛,就這按照老爹的評價也是:太笨了!
“先留在這丫頭片子身邊,進一步研究另一個靈魂吧,也許它才是我回到地球的關(guān)鍵?!?p>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趕路的效率自然高不了,但是走了一整天也沒到那個小鎮(zhèn),這也已經(jīng)足以令范晴兒感到不可思議了,跑了半個晚上能跑這么遠嗎?
感受到范晴兒狐疑的眼光,李云西心里一陣發(fā)毛,現(xiàn)在自己是內(nèi)有另一個靈魂掣肘,打不得,外還技不如人,打不過,所以對范晴兒暫時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去制服她。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趕一天路也累了,我去準備晚飯吧?!闭f完撒腿就跑了,當然露營的地點還是李云西選的,如果范晴兒知道李云西選營地的最大標準是走到哪就是與之有緣,就是選定的休息之地,不知道她會不會還這么淡定地生著篝火。
第二天一早李云西還在夢里盡情地虐待范晴兒,就感覺有人在拍自己。
“別鬧,還早呢,唔唔唔——”
“噓,有人!”
范晴兒對李云西搖搖頭,輕輕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不遠處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這是有人在打架。
“是誰?”
“不清楚?!?p> “去看看?!?p> 兩人摸到聲源處,四個大漢正在圍攻水均復,還有個衣服華貴的胖子在好整以暇的在外圍看戲。四個大漢正是小鎮(zhèn)那雜耍的四個賣藝人,而衣服華貴的胖子正是被李云西偷了錢袋的那位。
“咦,是他!”
范晴兒順著李云西的目光看去,問道:“你認識屠烈?”
“那個胖子?”見范晴兒點點頭,李云西若有所思地道:“小鎮(zhèn)里遇到過,我還偷了他一袋錢,他會武功?”
“會一點,好像天生有疾,并不高,應該和你差不多只打通了一條經(jīng)脈?!?p> “看來是著了人家的道了?!?p> 范晴兒抿嘴笑道:“想不到你這小賊這么狡詐,還會上別人的當。”
“那是你對我有偏見,我可是社會主義好青年。”李云西不屑道。
“社會主義是什么意思?”
“我們寨子里專門用來夸我的詞?!?p> 范晴兒自然不信,知道再問下去,李云西指不定還能說出什么厚臉皮的話,知趣地不再深究。
李云西略一思索,便想通了自己怕是被這個腹黑胖子給利用了,應該在水均復暗算自己的時候,屠烈便已經(jīng)關(guān)注了自己,然后假裝被自己偷了錢袋,利用自己去給水均復制造麻煩,并且提前安排手下在路上雜耍,來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
水均復外表文質(zhì)彬彬,實則心狠手辣,而這個胖子也不是什么好鳥,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其實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真是沒一個好與之輩。
“屠烈,你敢陰我,難道要挑起兩家的戰(zhàn)爭嗎?”
“我說小復復啊,你這是怕死,在向我求饒嗎?”屠烈無所謂地道,“放心吧,不會宰了你的,我只會把你綁起來,再吊到范家的門口,給你掛個牌子,把你怎么欺負人家小姐寫得清清楚楚。哈哈哈,你老爹到時候會是什么反應呢,想想就很期待啊?!?p> “你——”水均復被屠烈影響心境,一個踉蹌,差點被四個大漢擊中要害,氣急道:“這四個人也是你故意安排在路上雜耍的吧,看來本公子進入小鎮(zhèn)后就被你盯上了?!?p> 屠烈樂的多跟水均復交談幾句,來分他的神,道:“嘿嘿,看來還不算太笨,可惜啊可惜,你被色迷了心竅,竟然打起范財神家的掌上明珠。又害怕事情敗露,才會避開你水家供奉,獨自跑出來,怎么,是想滅口吧?!?p> “晴兒姑娘,不要聽她亂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彼鶑痛蠛暗?。
屠烈吃了一驚,原來水均復早就發(fā)現(xiàn)周圍有人。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李云西與范晴兒不再藏匿,從灌木叢里走出來。
“咦,范家妹妹,我正想抓了這個無恥之徒去交由你處置,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里遇到了。”屠烈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道,“不如咱們一起抓了這小子,讓你出口惡氣?!?p> “哼哼,胖子,你不會忘了我了吧。”李云西冷笑道,沒有人愿意被別人當槍使。
“啊,恕在下眼拙,咱倆貌似不認識吧,你是?”屠烈繼續(xù)裝傻充愣。
屠烈一看李云西也不像師出名門的樣子,就算自己不承認,他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問自己,還記不記得那個偷自己錢的小乞丐吧。
李云西自然也想到自己偷錢是事實,就算自己知道是對方利用自己戲弄水均復,也改變不了什么,爭論無用,雖然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和爭斗的兩方相比,但是現(xiàn)在自己就是決定勝負的那根稻草。
兩不相幫就等于幫了屠烈,屠烈贏了,必定會如他所說,將水均復綁到范家門口,然后把范晴兒的事情也一并公之于眾,而水均復贏了,以后想找到水均復單獨外出的機會幾乎不可能了,屠烈無憑無據(jù),出去造謠也沒人會信,白白惹人恥笑。
李云西和范晴兒對視一眼,都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
兩人一左一右向屠烈奔去,一道白光銳利無匹,是范晴兒的劍,一條黑影刁鉆古怪,是李云西的棍。屠烈的武功可能在李云西之上,但是絕對不是范晴兒的對手,幾招過去便已經(jīng)相形見絀。
場上的四個大漢一看屠烈支撐不了多少時間,便一齊呼喝一聲,逼退李云西和范晴兒,架著屠烈跑路了。
范晴兒擔心李云西沖動,攔下李云西道:“窮寇莫追?!?p> 李云西沖范晴兒眨眨眼,道:“嘿嘿,小爺我?guī)湍阏握芜@水貨,給你出口氣。”
李云西看到氣喘吁吁的水均復,眼珠一轉(zhuǎn),自己在小鎮(zhèn)的時候和現(xiàn)在差別甚大,這水均復估計早就不記得那個差點死在他手里的小乞丐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雖然因自己而起,不過水均復又不知道,那屠烈肯定也不會傻乎乎地揭穿自己,畢竟在坑水均復這件事上,兩人是一條船上的。
“喂,那水貨,壞人已經(jīng)被我們打跑了,你準備怎么謝我們。”
水均復看到范晴兒兩人,便懷疑李云西是昨天晚上救走范晴兒的人,如果是一群惡犬奴仆都在,或者只有暗中跟隨的供奉長老在身邊,自己便無懼兩人,但是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所以也不得不強顏歡笑。
“這位少俠說笑了,在下水均復,平日行走江湖最是喜歡結(jié)交各路豪杰英雄。”說著,便把手中的寶劍送回劍鞘,肉痛了一下,道:“這把寶劍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寶劍配英雄,就當兄弟送你的見面禮如何?”
說罷也不拖泥帶水,將寶劍扔給李云西。
李云西把玩了把玩,冷鋒寒人,這水均復還真的沒胡謅,確實稱得上是把削鐵如泥的神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