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大街上,鐘景淵帶著一身寒氣站在那里,
這里氣息雜亂,來來往往都是人,鐘景淵一身玄金云袍無風自動,氣勢逼人,
他來的太晚了,那丫頭的氣息已經消失了……
沒有絲毫猶豫,鐘景淵身形一閃,又消失在了遠處,方向赫然就是林府,
他的身影倏地出現(xiàn)在林府門口,門口的小廝看見他慌亂行禮,
鐘景淵眼神都沒甩,直接走到了大堂,
林泰和風氏正要親熱一番,突然看見鐘景淵的身影,大為驚慌,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淵,淵王殿下,你大駕光臨可有事吩咐?”
鐘景淵冷冷的看向兩人,嘴角扯出一絲饒有趣味的笑,
“做了什么?”
風氏和林泰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么做了什么?難道是那丫頭跑去淵王那里告狀了?
“淵王可是說那丫頭不肯嫁給您的事?”
鐘景淵手指關節(jié)微微收緊,沒有說話,
風氏見鐘景淵沒有反駁,才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那丫頭倔得很,我們怎么說她都不肯答應這親事,就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p> 鐘景淵心里沒由來的冒出一股怒氣,
風氏和林泰著實摸不透鐘景淵的心思,只能靜靜地站著,等著他的下話,
“這件事你們沒資格插手?!?p> 兩人還沒說話,鐘景淵又不見了身影,
風氏看著門口,
淵王不讓我們插手,難道他沒有對那個丫頭動心?
鐘景逸正要離開,就看見他哥一臉陰沉的出現(xiàn)在門口,
“哥,你去找未來嫂子了?”
鐘景淵直接走進了府邸,抬手召出十個傀兵,
鐘景逸就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哥這是動怒了?
“從她消失的地方追蹤氣息,一定要找到她!”
鐘景逸臉色也凝重起來,這是沒找到人啊,
“哥,我動用一下情報網(wǎng),秘密找她一下吧。”
鐘景淵點了點頭,既然是受了傷,就一定走不出這帝城。
隨緣居里。
寧白將一臉蒼白的林千悅放到床上,手掌相對,把他的力量盡數(shù)傳到了她的身體里,
片刻過后,寧白撤了手,白皙的臉上有些泛紅,這是力量使用過度的后果,
但是林千悅也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一絲光亮出現(xiàn),她微微側頭,看向一邊的寧白,
“白白師兄,我身體沒散架吧?”
寧白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要是沒遇到我,你真要碎成骨頭渣兒了,你這胸口處至少受到了七星以上傀師的全力一擊,怎么,你有仇人來尋你了?”
林千悅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能說是她親爹打的么?
“別提這檔子爛事兒了,怎么這么巧又碰見你了?”
“前幾天和朱家談生意的事兒出了點問題,師傅命我來看看?!?p> 林千悅瞪著兩大眼兒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說你們天傀門沒人了嗎,動不動就是你親力親為的,多沒威懾力??!”
“今天幸好是我親自下山,要不然你這一條小命兒早就沒了!”
林千悅嘿嘿笑了兩聲,
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她正愁沒辦法回地傀門呢,
“白白師兄,你們天傀門要怎么進去?。俊?p> “考進去啊,天傀門每年都會在帝城招收十歲以上的子弟?!?p> 林千悅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那地傀門的人要是想考進天傀門呢?”
“那就難得多了,地傀門的弟子都是經過認定的天賦不高的人,所以地傀門弟子進入天傀門的幾乎沒有?!?p> 寧白剛說完一番話,突然意識到林千悅好像也是地傀門的,不免有些尷尬,
林千悅琢磨了起來,
她也不能一輩子就在那個破地傀門待著啊,可這進天傀門似乎有些艱難啊,
“不行,我要成為傀師!”
林千悅刷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胸口一陣泛疼,她又縮了回去,
寧白嚇了一跳,有些無奈的說,
“小悅子,志向有是該有的,但是那些不切實際的事兒我們就別想了,”
“哎,什么叫不切實際的事兒啊,我可是公認的鬼才好不好?”
寧白默默地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嗯,也許是傷的太重了,有些犯迷糊,
林千悅白眼都翻到頭頂上去了,
哼,不相信我,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淵王府里,鐘景淵端坐在上面,十個傀兵已經有九個都回來了,可還是沒有林千悅的一絲消息,
鐘景淵的眼神越來越冷,
就在這時,最后一個傀兵突然現(xiàn)身來,
“主人,氣息出現(xiàn)在了帝城隨緣居。”
鐘景淵眼神一凜,
“去隨緣居?!?p> 林千悅胸口處的傷經過寧白的治療,已經稍稍緩解了一些疼痛,
“小悅子,我們回去吧!”
林千悅連忙應了一聲,走到隨緣居門口,抬腳就上了馬,胸口處受到震蕩,又疼了一下,
“白白師兄,我們別耽擱了,趕快走吧!”
林千悅催促寧白,她這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啊……
寧白解開了馬韁,還是慢慢吞吞的,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你這么著急回地傀門,可是有事要辦?”
“呵呵,沒事沒事,我這不是怕浪費你的時間么……”
寧白剛剛上馬,隊伍就被鐘景淵擋住了,
林千悅臉色一變,頭都快縮進馬背里去了,
又是這個家伙,遇上他就沒什么好事兒,
寧白看著前面站著一動不動的男子,
“你有什么事嗎?”
鐘景淵直直的看向林千悅,眼神冰冷駭人,
“給我下來!”
一聲低吼平地響起,
林千悅嚇得心一顫,
寧白臉色已經陰沉下來,這到底是什么人?
“那個,白白師兄,這是來找我的,我和他說幾句話,你別走哈,千萬要等我!”
另外,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給我收尸啊……
鐘景淵又揪著林千悅的袖子走到一處隱秘的角落,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問,林千悅嘰里呱啦一大堆,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要回地傀門,讓你別來找我了嗎,還有你讓那個鐘皇再給你找個傀儡不就行了嗎,干嘛非在我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啊……”
“受傷了為什么不來找我?!”
鐘景淵一句話就封住了林千悅的嘴,
林千悅嘟嘟囔囔的說,
“我當時碰巧就遇到白白師兄了,然后我就昏死了,連你的影兒我都沒想起來……”
林千悅邊說邊偷看鐘景淵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緩了一點之后,才指了指那邊,
“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p> “為什么?。∧阋遣蛔屛易?,我就告你扣留未成年人!”
鐘景淵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她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心海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等你傷好了之后,我親自送你回地傀門?!?p> 輕柔的話從鐘景淵嘴里說出來,讓林千悅以為自己幻聽了,
然后,她抬起了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自言自語道,
“也沒發(fā)燒啊,難道被我傳染了……”
鐘景淵眼里閃現(xiàn)出一絲無奈,
“跟我回去淵王府?!?p> 林千悅直接走向了寧白的隊伍,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淵王,我們有緣再見哈!”
鐘景淵輕嘆一聲,看著林千悅瀟灑的身影,嘴角竟然扯出了一絲笑意,一顆心終于落了下去,
月三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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