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悅靈動的大眼珠子不斷的轉著,
說時遲那時快,鐘景淵的嘴角剛剛扯出一絲弧度,那一束力量就自動飛回了他的手里,
“陣已經破了?!?p> 林千悅愣了一下,剛才不是還說是殺陣嗎,怎么這么快就破了,嘖嘖,高手不愧是高手,
鐘景淵給了幾人一個眼神,已經率先走向了前面,可一陣刻意流露出來的力量氣息讓他微微側眸,腳步也相對的停了下來,
鐘景逸氣的牙癢癢,這個氣息又是天傀紫殺!
“哥,又是這個家伙!”
林千悅突然一臉興奮,她是不是能看到高手間的對決了!
鐘景淵負手站在原地,臉色沉著鎮(zhèn)靜:“出來吧。”
天傀紫殺慢悠悠的從林子中現身,一雙桃花眼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鐘景淵和林千悅,嘴角旋即就染上了一絲笑意,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p> 鐘景淵瞇了瞇眼,天傀紫殺這個名字……
“你和天傀門的淵源不淺?!辈懖惑@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鐘景淵還是那副表情,只不過淡淡的掃了一眼天傀紫殺,
天傀紫殺手指抹了一下薄唇,些微欣賞的意味從眸子中泄出來:“不愧是我們傀儡大陸的淵王,這看人的本事真是毒辣?!?p> “最好別招惹到我?!?p> 鐘景淵眼里流露出一絲殺意,那是久久不曾出現過的,
林千悅光是站到他身邊都能感覺到鐘景淵身上的氣勢已經有爆涌死亡趨勢,兩個人之間針鋒相對,暗流涌動,
天傀紫殺突然無聲的笑了,妖冶惑人,如同盛開的彼岸之花:“那還真不一定,那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運氣和淵王領教了?!?p> 林千悅實在忍不住了,她被這個天傀紫殺笑的頭皮發(fā)麻:“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一個天傀門就夠你鬧騰的了,你還是讓自己閑一會兒吧?!?p> 天傀紫殺的笑意收斂?。骸斑@位小美人是……”
林千悅翻了個白眼,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這個人真讓她失望吶:“別,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掐著嗓子說話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人妖呢……”
鐘景逸感覺她說的也不是啥好話,手肘捅了捅她:“什么是人妖???”
“就是不男不女唄!”
林千悅努了努嘴,吶,就是他那樣的,
她毫不掩飾的在天傀紫殺面前和鐘景逸交頭接耳著,其實聲音傳的整個林子都知道了,
天傀紫殺身上的氣勢隨著笑意爆發(fā)的淋漓盡致:“你這個小丫頭真有意思?!?p> 鐘景淵和他不相上下,將林千悅的手抓?。骸拔覀冏甙?。”
天傀紫殺不攔也不追,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手指成爪凝聚起力量,傀兵在召喚下出現在他身側,
“查一下淵王身邊的小丫頭是什么來路。”
他們總有一天會對上的……
幾人出了森林,鐘景淵站立,緊鎖的眉頭絲毫沒有舒展的樣子:“這個人和天傀門大有淵源,如果你們真的想鏟除這股勢力,最好將他的存在告訴現任掌門?!?p> 寧清和寧白對視了一眼,都從其中看出事態(tài)嚴重,
“多謝淵王提醒和今日的相助。我和舍妹現在就返回天傀門,和掌門說這件事?!?p> 林千悅吐了吐舌頭:“這個天傀紫殺不會是什么天傀門高層人物的遺孤吧?”
鐘景淵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們回去。”
鐘景逸撓了撓頭:“哥,我就不回去了,去傀儡場一趟?!?p> 幾人在入口分道揚鑣,
只有林千悅扯住了鐘景淵在使用瞬行術的手,神神秘秘的說;“你現在說吧?!?p> 鐘景淵面色平靜,反問了一句:“說什么?”
林千悅咦了一聲:“你不是知道這個天傀紫殺的來歷嗎,是不是剛才有什么難言之隱不方便告訴白白師兄他們啊,現在你告訴我總行了吧,我還挺好奇的?!?p> 他無奈的看著她:“你……腦子里面都是些什么?”
鐘景淵搖著頭,已經率先走了幾步,
林千悅眨了眨眼睛,又歡快的追上了他:“你看你好不容易出來了,別這么回去啊,我們找個好玩的地方怎么樣呀?”
“去哪里?”
“你覺得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林千悅話剛出去就后悔了,他一個整日待在王府的人能知道什么地方好玩?
“不知道?!?p> 果然,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轉念之間,她捅了捅鐘景淵:“喂,你有沒有去過逸王的藏花樓???”
鐘景淵眼里立刻閃現了危險的光芒:“林千悅,你還想去那里嗎?”
林千悅一看他這態(tài)度,立刻訕訕的笑了笑:“不不不,我就是提那么一嘴,你別激動啊,我們換個地兒不就行了嘛,讓我想想啊……”
她摩挲著下巴,可不一會兒也犯了愁,她又不是在這兒土生土長的,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知道的也不多啊,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林千悅攤了攤手,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
鐘景淵卻輕輕拽住了她:“也許太后和公主祈福的地方你可能會感興趣?!?p> 林千悅果然來了興趣:“怎么,是特別有意思的地方嗎?”
他睨了這丫頭一眼:“應該比你說的藏花樓更讓我感興趣一點?!?p> 林千悅雖然被他噎了一句,可旋即更像是開了閘一般,這話就像是水一般傾瀉而出:“鐘景淵,我就納悶了,你可是這大陸上人人敬仰的王爺啊,你看逸王,你再看看你,你說你這酒也不沾,女人也不找,整天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一樣,我差點都以為你不是……”
她在后面碎碎念著,
鐘景淵頓住了腳步,突然轉過身來,充滿危險的話傳來:“以為我不是什么?”
林千悅嚇得咽了一口唾沫,頓時聲若蚊蠅:“以為你,你,你不是……”
“我是不是個正常的男子,淵王妃今晚莫不是想試試?”
“不不不不,你會錯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其他的話的,哪是想說這個呀,呵呵,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呀,相信你的……”
她縮了縮脖子,感覺耳邊的熱氣快要把她給淹沒了,從來沒比這個時候更尷尬了……
“那個,我們趕緊走吧,不是說要去祈福的地方嗎?”
林千悅推開他,腳步略微有些匆忙的跑向了前面,
鐘景淵在她剛走兩步就開口:“你走的這么著急,看來是知道路了?”
林千悅郁悶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得已又退了回去,手一伸,腰一彎:“您請帶路。”
后面亦步亦趨的她磨著牙,看著前面矜貴的鐘景淵,想了一圈也沒有能奈何他的辦法,
“祈福的地方在哪兒啊,我記得你好像和我說過,是在傀儡山附近嗎?”
“那里環(huán)境比較幽靜,有一處專為皇家所建的祈福之地,你去的時候萬萬不可妄言,那里多是由太后直接挑選出來的人?!?p> 林千悅乖乖點頭,也是不斷腹誹著,
你說著老婆子心腸這么壞,有這么多不為人知的陰謀陽謀,還整天祈福什么的,有什么用啊,
“放心呢,我就是去見識一下,一個壞人到底是怎么修煉的?!?
月三柚
早上好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