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斌此時的思緒完全是圍繞著陳默目前的情況來思考,在李道斌看來,陳默在沒有成長起來前,他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情況還是不要過早的暴露,得有個說的過去的緣由,要不然以后定會是麻煩不斷,也有可能會過早的夭折。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得盡早的與陳默商量,以免夜長夢多,謹防不測。
這么想著,時間也過的飛快,待李道斌稍稍回過神來,天又已漸白,一夜又已然過去。李道斌先再一次觀察陳默的狀態(tài)后,發(fā)現(xiàn)依然平穩(wěn),然后看了看太陽初升的方向。猜測今天的天氣應該是不錯的,不如之前的炎熱,也沒昨日的狂風暴雨,空氣中還殘留著昨日一場暴雨后帶來的清涼感,云層也較為厚實,想來今天應該是個多云的天氣,相對前兩天來說也算是中規(guī)中矩。不過李道斌瞅著不遠處的陳默,覺得什么樣的天氣似乎也無所謂,因為感覺其好像都不受到影響,可以說是相對完美的融入其中。
李道斌并不清楚陳默的具體情況,陳默在運行功法的過程中,一直在產(chǎn)生細微的變化,但非常的隱秘,哪怕是李道斌仔細的去觀察,也覺察不到。前兩天的天氣環(huán)境對陳默是有所影響的,但因為機緣巧合,一冷一熱形成一個陰陽相濟的情況,加速了陳默的功法運行速度,及吸收轉(zhuǎn)化外界能量的速度。當然一開始,這些變化都是咋緩慢的變化中,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留意的話,是無法覺察到其中的變化??上У氖?,李道斌從未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可能,一開始也就沒去留意,因為陳默以前運行功法的時候,李道斌也曾在旁指導,雖然這次環(huán)境有所不同,但李道斌的注意事項卻放在了其他可能的方面。
太陽已經(jīng)緩緩升起,在最初的時候?qū)嘏年柟鉃⑾虼蟮睾?,之后猶如一位害羞的姑娘,隨后就躲進了厚厚的云層中不曾再露過面。李道斌踏了踏稍微干了的土地,圍著陳默繞起圈圈來,這都已經(jīng)過了整整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李道斌也搞不清楚陳默到底要進行到什么時候,近距離的打量著陳默,看著陳默滿身的泥點痕跡漸漸干涸后黏在身上的樣子,李道斌覺得還是有些雕塑的藝術(shù)感的。
盤膝而坐的陳默對于被李道斌當猴子看沒有任何感覺,經(jīng)過這兩天的功法運行,陳默感覺自己是越運行越順暢,從最開始的緩慢循環(huán)逐漸加速,尤其是在感覺熱冷相濟后,速度反而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連帶著全身各處也得到滋養(yǎng),使得更為順暢。在陳默的意識里,到目前為止沒用多少時間,感覺到一切如常且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良好,意識與身體本能的再次加快的運行速度,以期望能得到更多的好處。有了這一指令后,本能占據(jù)了主導地位,因之前陰陽相濟時,逐漸釋放出貯存的能量補給,又加上越來越快速的轉(zhuǎn)化外界的能量,外表暫時看上去沒有什么,但體內(nèi)經(jīng)脈的氣息流動卻開始體現(xiàn)出來。一開始還在可控制范圍,控制著慢慢加快,還在身體的承受值內(nèi),但當?shù)竭_了某個臨界點后,就變得不受控制了。
本來應該是涓涓溪流的溪水,匯入外來水流,起初可控制著慢慢變成小河、大河,當越來越多的水流匯入進來,而來不及加以控制和梳理,那大河將變得咆哮洶涌起來,變得不再溫順而簡單粗暴。潺潺的流水突然變得湍急起來,沖刷這每一處管道,越流越急,將這些擁有彈性的管道撐大起來,以便應對接下來更為急速而狂爆的流水。流水越來越急速,不停的沖刷管道,將其迅速撐大的同時,也將其漸漸變薄且沖刷的光滑,這個過程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和煎熬。如果照此情況再繼續(xù)下去,管道就算不會被撐爆,也可能被這流水沖刷得支離破碎,已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
而就在此時,終于有外力伸出援手,小心翼翼的在管道外將其加固,以防其被徹底的沖破,而導致分崩離析,水流不再按軌跡流動。速度雖然依然有增無減,還是造成一定的傷害,但至少將各個管道保持完好,少了一分危險。在這種即將崩潰的情況下,能減少一分危險是一分,其他的容穩(wěn)定后再說。在外力的幫助下,管道的安全逐漸有了保證,在這之后,這外力又引導著急速的水流方向,并將其設置出了幾處彎道,和坡度,也正在一步步的將其流速減緩,而此時管道的主人也變得有意識的按照外力的引導和嘗試,控制著水流的速度。在經(jīng)歷了不知多長時間和忍受了多久的非人的痛苦后,終是得到相對的緩和,水流也不再如之前的那么狂暴咆哮,流速也相對減緩了不少。
流速是緩和了,但相對于正常情況來說還是比較快速的,如果不繼續(xù)加以控制和引導,又會如之前一樣再次爆發(fā)。以現(xiàn)在管道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再次的反彈。那外力此時在幫助穩(wěn)定后,已慢慢的消退,留下了薄薄的內(nèi)壁光滑的管道,最危險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剩下的就只能完全靠自己,那外力的出現(xiàn)已是雪中送炭,意外之喜了,總不可能靠著它來完全的擺平一切,而且現(xiàn)在已不是本能作為主導,而是意識作為主導,這樣的情況下雖然有所耗時,但只要不急功近利,總會慢慢的往好的發(fā)現(xiàn)發(fā)展,學習外力的方式,有意識的引導和多處設置,管道內(nèi)的流水速度趨向于正常,不像之前那么的不停的湍急,經(jīng)過之前的突變,被撐大管道此時擁有更多的流量,內(nèi)壁則是光滑異常,使得流水更加順暢,而之前所設置的各處減緩流速的關(guān)卡,則可以看成是可控制的閥門,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再次調(diào)整,加快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