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抬頭看了看即將落下的夕陽,這一天又即將結束,該回屋子啃點干糧了,晚上接著修煉。這段時間李道斌是管吃管住,陳默倒不用為吃的發(fā)愁,雖然不怎么好吃。李道斌提供的是一種粉末狀壓成的餅干,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幾小塊吃進肚子后喝上幾口水就滿足了陳默的口腹感,而且提供營養(yǎng)還特別充足,陳默特意向李道斌討教,也討要了一些作為儲備。李道斌也慷慨的為其提供了一些,但對陳默的飯量也為之側目,這玩意李道斌自己也就一小塊,而每次陳默都在兩塊以上,這不能不讓李道斌感慨陳默就是一個飯桶,太能吃,但也意味著陳默這身體的特殊。
裝潢奢華的大廳內,坐著倆個老頭,穿著簡單樸素的服裝,與這整個環(huán)境明顯的不匹配,對于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來說,這兩位可以說是衣衫不整了,但卻沒有任何人敢進行趕人,此時大廳的人早被兩老頭給趕走,許是見了心煩,有人在反而覺得不舒服。其中一位一眼看上去就氣度不凡,有一股天然的上位者的威勢不自覺的從周身散發(fā)出來,雖然兩老頭的著裝都差不多,但這氣度一對比,他對面的老頭就顯得有些不修邊幅了,而且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并開玩笑的說道:
“我說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大的排場,我這鄉(xiāng)下人也跟著沾光了,挺好。”
說話的人不正是離開已久的李道斌,也不知什么情況,這會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拿這氣度不凡的老人開刷,絲毫的不在意,看起來兩人的關系非常不錯。
“你也就別拿我開刷,我也不想的,躲不過?!北婚_刷的老人苦笑著。
“哦,怎么說,你不愿意的話,還有人敢強迫你不成?!?p> “這次出來,我那孫女硬要跟著,也不知怎么的走漏了風聲,然后就變成了一大票人出行了。這么一大票人肯定顯眼了啊,知道的人哪敢不趕緊招待好,萬一落了招待不周,這以后被穿小鞋的幾率可大了去了,所以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拒絕,萬一拒絕的話我是無所謂,可對方就有所謂了啊?!?p> “你這就厲害了,連享受都是被迫的,說的我都信了?!?p> “你不信我有什么辦法,還是以前的一起的日子好啊,那時候哪用在意這么多?!崩先烁锌?。
“信,怎么能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崩畹辣蠹傺b嚴肅的說著,嚴肅完還不忘撈起桌上的果子扔嘴里,咬得嘎嘣嘎嘣響,接著又說道:
“以前是沒發(fā)現(xiàn)你這家伙的身份,要不誰會邀請你,等到發(fā)現(xiàn)了,大家都熟絡了,習慣也改不了了?!?p> “其實還真是慶幸,能碰上你們,可惜~~”
“行,別說了,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托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第二行星的鄭家事件你知道吧?”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背后的事比較復雜,我還算知道一些,但不透徹,也懶得深究,不會是和他有關吧?”
“唯一的活口!”
“???確定?”
“確定,這是內部卷宗,是當初發(fā)給各家族勢力首腦的,并要求控制在極小的范圍內隱秘搜查,你可以看看?!?p> 李道斌接收了對面?zhèn)鬟^來的信息后,默默的查閱起來,而對面的老人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李道斌,但他也能理解李道斌在發(fā)生一些事情后才會變成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
李道斌挑些重點細細查閱后,嘆了口氣:
“軒霸啊。”
“你不知道?沒回去過?”
“沒有,出來后就沒再回去過,自然也不知道,軒霸這小子估計是咱這個家族第二個被流放的人?!?p> “你覺得是真的流放而不是一種保護?”
“這我哪清楚,家里的那些事和我也沒什么關系了?!?p> 李道斌一副淡漠的樣子,但眼神里還是有些擔憂,之前不關心不知道也就沒有什么,但現(xiàn)在知道了一些事情,總會有一些想法,畢竟打斷筋骨連著筋,縱是心死,但只要不是泯滅人性,多少還是會有些擔憂的。
“你也就別擺出一副和你無關的樣子了,你什么性格我清楚,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和我說,你知道我會幫你的。不過你也沒必要太過擔心,你家家主處理的不錯,反而使得家族的地位有所上升。”
老人看著李道斌說道,同時也揀起個果子,與之前李道斌一樣嚼得嘎嘣脆響。
“聽你這么說,我也放心多了,只是竟然和軒霸有關。流放?我看是家里不干凈才是?!崩畹辣蟮故钦f出了自己的意見。
“慢慢就會好了。倒是我很奇怪,你怎么會想到要了解這個人?”
“之前通過些渠道,找不到關于他的太多相關資料,所以托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簡單??雌饋砣绻麤]那件事,他的資料也非常簡單,這點是不會錯了?!?p>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別岔開話題?!?p> “我不是準備給自己找個衣缽繼承人嗎?”
“嗯,這么巧?”
“看起來就是這么巧。”
“你都找到我去了解情況了,看起來你心里基本上是已經(jīng)確定了?!?p> “算是吧,不過不知道那小子的意思??茨憬o的資料,這以后他的麻煩似乎不少?!?p> “這你倒不用擔心,這件事本身就和他沒什么關系,他頂多就是個受害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沒人會關注他了,早被遺忘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早不記得這事件里還有這么個人。”
“怕萬一!”
李道斌心里想的是,這卷宗里有兩種可能,雖然自己也傾向于一個組織的可能,但再接觸陳默之后,李道斌又直覺上那第二種可能中的一個人就是陳默,但怎么都想不通的事,這段時間與其接觸,不論是從性格、實力,哪方面看都不存在這種可能。兩兩相對判斷后,李道斌最后還是傾向于一個組織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