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一想,今天好像是新年,也就釋然了,難得李道斌細心,準備了如此多的東西,竟然還有酒水?;鸸庥吃诿總€人的臉上,通紅的臉龐,口里呼出霧狀的熱氣,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木柴燃燒時發(fā)出的噼啪聲,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朵。大家圍坐在著,吃著烤肉,喝著小酒,相互的說著話,盡情的享受這美好的時光,祝福其他人新年快樂!
入夜后,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帳篷。陳默盤膝坐著,一如時間沒有入定運行功法,而是靜靜的聆聽這自然的聲音,有重物落在雪地上細微的聲音,想來也許是某個枝頭的積雪墜落;外面的篝火在燃燒,沒一會就會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傳入陳默的耳畔。陳默靜靜的、聆聽者,似乎還能聽到其他帳篷里的人的呼吸聲,節(jié)奏各有不同,漸漸的,陳默身體中的氣隨著功法的路線流動起來,這是陳默第一次非主動的情況下,功法自動的運行,傳遍四肢百骸。
靜謐的夜,雪花片片飄落,之前的痕跡漸漸被掩蓋,篝火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熄滅,被白色的所覆蓋。翌日清晨,雪依然在空中飛舞,陳默從入定中醒來,花了些力氣才出了帳篷,在雪地里做著一些熱身動作,活動活動筋骨,順便等待其他人。沒多久,眾人將各自的帳篷收起,上了云蕓的飛車,朝火山方向而去。
火山依然冒著濃煙,越是接近,越能感覺到其炎熱,迸發(fā)而出的巖漿溪流順著山體而下,吞噬著雪白色,擴大自己的地盤。云蕓駕駛著飛車到達迸發(fā)口,找了個可以著落地方,眾人隨即下車。腳踏實地后,陳默能感覺到大地的熱量,看著猩紅色的漿湖,一股燥熱的氣息迎面而來,連呼吸都帶著燒灼熱氣,似乎要點燃整個肺部,這才落地沒多久,陳默已是大汗淋漓。陳默觀望其他人,卻不像自己狼狽不堪,正想發(fā)問時,后腦勺就被賞了個板栗。
“你不會調整你那所謂的罡氣嗎?這環(huán)境你再多呼吸幾口,你就躺在這里火葬吧!”
陳默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做出調整,他一直都沒怎么留意這護體的罡氣,大部分時候都會自動調整,但像這種情況的環(huán)境,如果不主動去調整的話,還真如李道斌所說,會有些危險,就那么點時間,陳默吸入了不少有毒氣體,已經(jīng)有些難受,經(jīng)李道斌這一提醒,這會感覺舒服多了,趕忙的感謝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樣子的李道斌,表示以后一定注意。
眾人在邊上向下望去,下面是一片巖漿湖,但還是有些落腳的地方,李道斌率先下去,其他人緊跟著,在到達邊上時,這燥熱感變得更強,巖漿湖中時不時冒著氣泡,一副煉獄的景象,有過之前的經(jīng)驗,陳默主動的再次調整自己的護體罡氣。李道斌與云蕓和邢緋四處觀察,陳默壓根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傻愣著有些無聊,就在邊上溜達著,這景象是第一次見,新奇得很,從地上揀起個塊頭不小但卻沒什么重量的石頭,在手中拋了幾下后,想巖漿中扔去,一聲沉悶的落水聲后,石頭沉了下去,也沒見有什么奇特現(xiàn)象。無所事事的陳默四處逛著,就如同過來旅游一樣,欣賞這被巖漿灼出的奇形怪狀的石頭,這摸摸,那敲敲,還順手揀了幾塊小石頭在手里把玩,這幾塊石頭不像其他東西那樣,被灼得千瘡百孔,有個頭沒重量,陳默手上的這幾塊倒是表面光滑,其顏色從里向外透出點點猩紅色,像巖漿的顏色,石頭有些溫熱,不過這里的東西都有些熱量,有些甚至還燙手,陳默也沒多想,把玩著戰(zhàn)利品,又跑回李道斌他們那里。
這幾人也沒挪動什么步子,一人也就一直個方向的每寸細致的尋找著什么,陳默也沒去打擾,站在邢緋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在干什么,瞧了半天也瞧不出各所以然來,正打算輕松的詢問邢緋時,哪知道邢緋先開口了:
“陳默,你手上的是什么?”
“石頭啊,隨手撿的,那還挺多的。”
“哪撿的?”
邢緋的聲音有些激動起來,這聲音也吸引了其他人也過來查看,露出欣喜的神色。陳默不明所以,指了個方向,眾人看去,前面就是一處崖壁,一眼就望到頭了,沒什么特殊的地方,而地上也是空蕩蕩的,哪有陳默所說的這種石頭影子,如果有陳默手上的這種石頭,起碼也會有些反光才是,眾人疑惑的看著陳默。
陳默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感情好像自己說謊似的,忙說道:
“那里被這擋住了,繞一下就過去了,而且那邊還有個洞!”
“洞??過去看看!”
李道斌說著,朝那邊走去,其他三人緊隨其后。果然是別有洞天,之前是因為角度的問題造成的視覺錯誤,這地是沒路了,沒想到因為陳默的閑逛誤打誤撞找到這里,而且還找到了他們想找的線索,有了希望,剩下的就要看邢緋有沒有這個機緣得到了。
陳默手上的石頭是一種晶石,李道斌讓其他人也都帶上幾個,到時候還可以驅驅寒。眾人都帶上些后,一起進入山洞中,沿著巖漿河邊上繼續(xù)深入,這條道幽長蜿蜒,陳默的感覺像是沒有盡頭,偶爾從更深處傳出陣陣吼聲,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隨著漸漸的深入,這聲音越來越清晰和響亮,在一個拐口處,李道斌抬手讓大家停了下來,說道:
“馬上就要到了,大家稍微做些準備,都各自小心!”
說罷李道斌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陳默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李道斌不知道什么時候全身已經(jīng)附上了鎧甲,將其包裹著密閉透風,這鎧甲使得李道斌整個人大了一圈,卻讓人有些敬畏。在看云蕓,也同樣如此,只是她的這身如同她的飛車一樣,有些靚麗,只是以白青色為基調,清冷感油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