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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顧人間驚鴻

第八章 秘密

一顧人間驚鴻 慕雪凌霜 3358 2019-08-27 12:00:00

  ??????北瑤凝墨醒來后,季影羽早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只是隱隱感覺眉心疼痛,她撫摸的眉間,這個(gè)季影羽,會的怕不是普通功夫,他只是手指一點(diǎn),就能使自己昏迷,難不成真有什么讀心之術(shù)?

  門口走進(jìn)一人,“夫人,你醒了?季神醫(yī)果然不負(fù)盛名!”容兒見她醒了很是高興。

  “怎么?”北瑤凝墨有些好奇,這個(gè)季影羽當(dāng)真是醫(yī)術(shù)高超嗎,或許能從容兒口中問出些什么來。

  “午后季神醫(yī)來為夫人把脈,說是夫人服藥后睡著了,約莫傍晚醒,吩咐奴婢熬了清淡的白粥給夫人端來!”

  “那你知道季神醫(yī)的事情嗎?他師承何人,與殿下有什么關(guān)系?”

  容兒略微思索,“奴婢只知道季神醫(yī)一直照顧殿下的身體,為殿下煉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也是,季影羽如果想隱藏什么,又豈會是讓旁人知曉的。

  “你可知如何請季神醫(yī)過來?”北瑤凝墨不知他是否真的能探查她的底細(xì),也不知這讀心術(shù)法是否真有效果。

  “不用請,季神醫(yī)沒走,說等夫人醒了,還會來給夫人診脈?!?p>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還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若我猜的沒有錯(cuò),你姓北瑤!”季影羽看她面容有半分凝固,知道自己猜對了。

  “據(jù)說北瑤神族,從來不問世事,但是兩年之前,突然被滅族,分支北瑤辛統(tǒng)領(lǐng),與神都有頗多往來,”

  北瑤凝墨卻握緊了袖下的短匕,僅余的半分理智提醒她切勿沖動。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亦不會拿此來威脅你!”???

  北瑤凝墨低斂眉眼,此事,你知道就是對我最大的威脅。

  “你真的,能窺探人心嗎?”

  “不能,”

  “那……”

  “只是猜測罷了,剛好猜對了!”某人訕訕的笑。

  北瑤凝墨收了匕首,不動聲色的起身,“我已經(jīng)無事了,神醫(yī)慢走!”

  “過河拆橋啊,似乎不近人情了!”某人左右看了看,好吧,走了,在人家姑娘閨房待久了確實(shí)不太好。

  太子府。

  ?“殿下不能帶我嗎?”北瑤凝墨跟在他身后。

  “所去之地遭天災(zāi),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定有不少暴亂的匪徒,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留在府里,此去不過一月便回來了!”

  前幾日皇上召見,怕就是為這件事情吧?君越身為太子,體察民情,自然是需要的。

  “那殿下一路小心!”北瑤凝墨看了奴月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頤蓮和暗影,“你們定要護(hù)好殿下?!?p>  頤蓮不說話,卻握著劍拱手行禮,北瑤凝墨知道這是回答。

  馬車離開后,府中似乎少了什么,很安靜,但她并沒有打算待在府里。

  “夫人要去哪兒?”

  “我想回去街上走走!”

  “可是夫人,殿下吩咐了您不能隨意出府!”

  “我出去走走就回來,只要沒有人說,殿下就不會知道!”

  容兒耷拉著臉,左右都是主子,誰的話都不能不聽,真是苦煞她也。

  客棧,茶樓,自然是能聽到很多消息的地方。

  只不過有些意外,北瑤凝墨正準(zhǔn)備倒茶,一只手不懷好意的按住了茶壺,抬頭便見對方不懷好意的笑,笑的極其難看。

  那人色瞇瞇的摩擦壺聲,用自我感覺很有磁性的聲音道,“姑娘,你叫什么?”

  北瑤凝墨不想惹出事端,所以并未言語,容兒才上前一步,“放肆,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如果這位小娘子告訴我,我就知道了!”那人言形舉止放誕,令人無比惡心。

  北瑤凝墨不想搭理,準(zhǔn)備起身離開,那人又近一步,直接想拉北瑤凝墨。

  容兒護(hù)了自家主子,“你放肆,我家夫人,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膽敢欺辱,他日我們殿下定不會輕饒了你!”

  “不過是個(gè)奴籍女人罷了,就算我動了她,又會怎樣,我可是宗室子弟,皇親國戚,我若是開口,不知會有多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一個(gè)女奴而已,別以為爬上了主子的床就妄想登上枝頭了!”此人語言粗鄙,話語之間不堪入耳。

  北瑤凝墨微微皺眉,掃視人群,在其中發(fā)現(xiàn)個(gè)熟面孔,真不愧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從這個(gè)人聽見自己的身份,還口出狂言,怕是此人知道自己是誰,而此人,身份也不一般吧。

  這下的動靜,幾乎整個(gè)茶樓都被驚動了,目光齊齊落在北瑤凝墨這邊,不想人盡皆知怕是不成了。

  如果動手,只不過是彈指一揮罷了,但是人言可畏,若是此事傳揚(yáng),對殿下怕是不利,徒增了麻煩,想到此,北瑤凝墨穩(wěn)坐不動,看這人還想要做什么。

  北瑤凝墨看了一眼公孫繼云,他大概想看好戲,樓下動靜如此大,他卻在樓上默不作聲,擺明了不想?yún)⑴c此事,不過公孫繼云不參與倒是很明智的,君越親自問他要的人,如今若趁君越不在,與旁人一同欺凌她,日后定然不好向君越交代,或者幫了她,日后在宗室子弟中定會被排斥,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兩不相幫,靜觀其變。

  “你不是一向好事,怎么今日如此安靜,你莫不是認(rèn)識樓下那位女子?”對面的人問,聲音確實(shí)好聽,只不過他背光,看不清臉。

  “自然認(rèn)識,所以不想趟這趟渾水!”公孫繼云嘆了口氣,要不是一時(shí)抽風(fēng)想教訓(xùn)她,就不會將她白白的拱手讓人了。

  對面的人便輕笑了一下,“哦,那便在樓上看好戲吧,那位公子,是尚書府的長公子,平生愛的,也是美人罷,今日見了這位美人,怕是不會輕易放手了!”

  “我倒想看看,我動了你,殿下又要將我怎么辦!”那人說了就伸手向北瑤凝墨的肩膀。

  北瑤凝墨直視于他,手中卻已經(jīng)將藏于袖中的匕首捏在手中,待此人再近一些,直接砍了他這污穢的手臂。

  樓上有人呵斥,是一男子,聲音清冷,年歲也應(yīng)不大,“夠了,她雖無名分,但是太子寵愛她是無疑的,關(guān)于她的傳聞諸多,可那件傳入了皇宮?如果你們今日做出有損體統(tǒng)之事,怕是日后太子怪罪下來,都擔(dān)待不起!”

  那男子一身青衣長衫,坐在樓上,與那些錦衣公子頗為格格不入,且一臉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看戲看了如此之久,是想獨(dú)善其身啊,也罷,你雖不想摻合,但句句說的卻是殿下,看來是殿下的人,既然出言相救,那理應(yīng)道謝才是。

  “多謝公子仗義執(zhí)言!”

  北瑤凝墨對他一拜,轉(zhuǎn)身離開。

  她雖然不言語,但似乎并不害怕,且觀察嚴(yán)謹(jǐn),似乎知道沒有人會敢動她,是真的只是借太子寵愛而恃寵而驕嗎,還是,深有城府。

  “容兒,回府以后,這件事情切勿再提……”如果那人提起、北瑤凝墨微微皺眉,罷了,到時(shí)再想個(gè)說法吧。

  容兒有些抱怨,頗為北瑤凝墨抱不平,小臉寫滿了委屈,“夫人受了這么大委屈的,理應(yīng)告訴殿下,讓殿下懲罰他們!”

  北瑤凝墨笑了一下,“可是,是我先跑出府,才惹來的麻煩,若是殿下知道,該怪罪我了,容兒,此事,不如不提!”

  還有傳聞,什么傳聞?關(guān)于她的什么傳聞,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容兒知道那人說的傳聞有些什么嗎?我怎么從未聽過?”

  “回夫人,是殿下責(zé)令禁止他們在府中談?wù)撽P(guān)于夫人的事情,違令者斬!所以夫人才沒有聽到那些傳聞!”容兒又道,“因?yàn)樗麄儾涣私夥蛉?,所以才胡說八道的!”

  能讓殿下下令禁止談?wù)摰膫髀劼?,自然沒有什么好的說法吧!不聽也罷。

  殿下,你這樣護(hù)我,我可怎么辦呀?

  盛京,茶樓。

  “少爺,方才那位女子,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

  “應(yīng)該是她,這段時(shí)間,傳聞最多的便是太子殿下自斗武場帶回一個(gè)女子,方才那個(gè)丫環(huán)不也說自己是太子府的人,身為主人的女子,不是她,又是誰!”答話的方才為北瑤凝墨解圍的人,問話的是他的侍童。

  “未見她氣勢囂張,倒像是極為隱忍,不似傳聞的恃寵而驕!”

  傳聞,她以色相誘,才入了太子府,傳聞她不喜太子殿下身邊一侍女,差點(diǎn)將其打死,傳聞諸多,皆是以妒婦的形容出現(xiàn),所以落得一個(gè)恃寵而驕,囂張跋扈的名聲。

  今日一見,卻不似那般,反而感覺平易近人,侍童一想那容顏,不覺發(fā)笑,卻見自家少爺疑惑的看他,趕緊收斂了笑意。

  “隱忍,便是心機(jī),你去查她的身份!”洛修寒目光透著寒意,如果是別人派來的,那就不得不提點(diǎn)一下殿下了。

  洛修寒,年少有為,性情剛直,為太子少傅,輔佐教導(dǎo)太子,相當(dāng)于軍師,此次回朝,陛下立太子,也有他的諸多周旋。

  盛京。太子府。

  此去都已經(jīng)有兩月余了,那邊的災(zāi)情也不知緩解了沒有,北瑤凝墨懶懶的靠在竹榻上,自打上次出去之后,她就打定主意閉門不出了。

  一個(gè)丫鬟急匆匆跑進(jìn)來,“夫人,災(zāi)民暴動,太子受了傷!”

  麗城。

  “怎么了?”君越看季影羽愣在哪里,他也低頭,手指開始有寒氣冒出,漸漸凝成霜,“許久沒有發(fā)過了,倒是忘了這種痛了!”

  這十幾年來,幾乎每隔數(shù)月都受這寒毒侵蝕,這種痛深入骨髓,又怎么可能忘了。

  “我給你拿藥!”季影羽趕緊在藥箱里翻找,找了一會兒,拿到想要的藥時(shí),動作也有剛才的急躁,變得平靜了,遞藥過來時(shí),問,

  “你真的沒有想過,半年來寒癥都未發(fā)過,不是因?yàn)樗龁??”也許不是半年來。

  他雖每隔半年去一趟無妄海的竹屋,置上半年的丹藥,君凌都按時(shí)服用,可是上次他回來時(shí),卻還剩了許多,不像是有按時(shí)服用,可是,寒癥也沒有發(fā)作,到底是何原因?

  季影羽道,“那日我為她診脈,她體內(nèi)內(nèi)力深厚,亂行之時(shí)是燥熱之勢,興許與你便是相宜相和,也許……”

  君越手指緊緊握拳,打斷季影羽的話,“不要說了……”復(fù)又道,“無妨,都已經(jīng)忍受了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痛,便是深入骨髓。

  可這種痛,比不過那日,那是剜心之痛,只不過完全不記得那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昏迷了數(shù)日,醒來,便能視物了。

  但心口疼得厲害,問了奴月,只說狩獵被傷了,可身上并沒有明顯傷口,反而是有凌亂的抓痕,曖昧不清的那種。

  疼痛使他不能合眼,卻又被疼痛折磨的頭疼欲裂,幾近暈眩。

  他看見紅色的燭臺,那女子,一身紅衣,站在他面前。

  “今日請?zhí)斓貫樽C,我愿娶你為妻,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女子將手放在了他手里,他實(shí)實(shí)在在的感覺到了那個(gè)溫度,暖暖的。

  他想看清她,可睜開眼睛,手里卻沒有了任何東西,身邊什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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