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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韙山莊

第二十二章 還沒明白嗎?

不韙山莊 予過維揚 2069 2019-04-23 07:12:32

  度商大會之所以如此特殊,蘇適意將它歸咎于“少主”二字。少主擁有很大的權(quán)利,所以可以在度商大會上決定很多的大事。但也正因為少主還只是少主,還沒有成為城主,所以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在暗地里變更自己明面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事。

  說到底就是少主明面上的權(quán)利太大,而背后的勢力卻不足匹配。

  而各城城主又不會為了這些事出動自己的勢力,畢竟九城集議這個更大的集議就在度商大會之前不久舉行,那才是真正的波詭云譎,城主把自己手上的底牌都丟出去還不夠,哪能用來支持少主們的小打小鬧呢。

  想清楚這層,蘇適意根本就不在意華如晝和聶白事后反悔的事情,只要逼著他們在度商大會上答應(yīng)了,那就相當(dāng)于逼著他答應(yīng)了中京擴(kuò)軍。

  更何況華如晝一看就在此次南陵與濮蜀的結(jié)盟中占主導(dǎo)地位,只要他不加為難,聶白那邊也翻不起大風(fēng)浪。

  畢竟那位華城主,可不與自己這個二兒子一心,更別說背地里給他一些勢力來支持他阻撓中京擴(kuò)軍。

  蘇適意還好整以暇的等著聶白的回答,其他人也沒有在這時候說話的意思。

  聶白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綠,最后黑如鍋底。

  他想了很久,好幾次想要開口,但是自己想了想,好像又覺得不妥,感覺無論怎么說都不對,這讓他憋屈的狠了,寒冬臘月里,臉上竟全是汗。

  在他與華如晝的商討中,最多是江南力保中京擴(kuò)軍。即便是這樣,他們南陵濮蜀加起來分量也不小,最后只要他們再一一分化其他幾個城池,中京擴(kuò)軍的事就會不了了之。

  他萬萬沒想到蘇適意會這么干,雖然她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但是即便是不攻心計的西庭尕錯,也都能看出來,蘇適意就是要把所有東西攤開了,擺在桌面上談,結(jié)束這種挾制扯皮的局面。

  聶白失了面子,與華如晝交換了一個眼神,訕訕的坐下,嘴里說道:“我只是推測,眾位可能會因為中京擴(kuò)軍一事心生疑竇?!?p>  蘇適意笑了笑:“聶少主多慮了,韓少主都說了,把事情攤開了談,我等又豈是那種小人?”

  聶白本來就覺得丟臉,這會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騰的站了起來:“蘇少主還沒說,中京為何要擴(kuò)軍,無緣無故增添裝備,縱然各位少主不疑心,我與華二公子就心存疑慮?!?p>  現(xiàn)在不反對中京擴(kuò)軍的就有五方,他們這邊只有兩城,暫時落了下風(fēng)。他把華如晝明明白白的托出來,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是勢單力孤。

  畢竟南言還未表態(tài),尕錯西庭又都是中立,想要改變目前的局面不是什么難事。

  蘇適意如何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她低頭撫平袖子上的一絲褶皺,淺淺笑道:“中京擴(kuò)軍到底為何,聶少主問我做什么?!闭f完就看向聶白,眼里寫著:與我無關(guān)。

  聶白好像抓住了她的什么小尾巴似的,冷笑道:“蘇少主方才義正嚴(yán)辭,我還以為你一定是知道的。”

  只要蘇適意不來阻撓,那局勢很有可能被他們一點一點扳回來。所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徹底閉嘴。

  蘇適意毫不在意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方才只是阻止了你不謹(jǐn)慎的說法而已,畢竟我們作為少主,不能誤導(dǎo)別人,更不能睜眼說瞎話。”

  “你…”聶白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蘇適意云淡風(fēng)輕的喝了口茶,絲毫沒有在意他如剜刀一般的眼神。

  在池塘里投入一顆石子,最終掀起了大浪的余一痕站起來說道:“聶少主有疑慮可以理解,擴(kuò)軍不僅為了剿滅滂山的匪兵,更是未雨綢繆。倘或哪日大軍壓境再行征兵,那我中京早就尸骨無存了?!?p>  聶白想要說什么,余一痕沒有給他機(jī)會,繼續(xù)說道:“聶少主也莫要說什么一定會護(hù)我們中京的話,周圍五城,奉遼曾派兵助我父親平叛,江北曾借兵三萬助我兄長剿匪,長生更是率鐵騎大軍為我中京守過城門,唯獨南陵與濮蜀并未對我中京伸過援手,今日若還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別說是我,就是眾位少主,也不會相信的?!?p>  他這話鏗鏘有力,好像一字一句敲在人腦門上。

  韓如生第一反應(yīng)就是,瘋了瘋了,今天的蘇適意和余一痕都瘋了。哪有這么明明白白說出來的,這分明是不給自己留后路啊,倘若將來中京真有個三長兩短,濮蜀和南陵因為今天這番話,心中有隔閡,見死不救那可怎么辦。

  其他幾位心里顯然也這么想的,今天的驚雷是一個接著一個,打得他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余一痕之所以說出那番話顯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他聽完蘇適意的話突然也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

  只怕連華如晝都還沒看明白,這度商大會根本就不是什么假意交好,背后再捅刀子的地方。

  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統(tǒng)統(tǒng)都在度商大會上做了就完事兒

  暫時與南陵濮蜀交惡又有什么關(guān)系,橫豎他們已經(jīng)大軍壓境,現(xiàn)在再假惺惺的還有什么意義。

  再者,華如晝根本不是南陵少主,而聶白,雖然是嫡出,但卻只是個次子,而且他那位庶出的大哥和庶母深受聶城主寵愛,既然這兩個人地位都不穩(wěn)固,說不定什么時候南陵和濮蜀就變天了也未可知。

  聶白的臉色早就已經(jīng)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蘇適意和余一痕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之前定好的萬全之策現(xiàn)在根本用不上。

  就連華如晝一時之間都有一些慌亂,畢竟事態(tài)發(fā)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yù)料。不過他還是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給了聶白一個安撫的眼神。終于不再隔岸觀火,而是緩緩開口道:“曾經(jīng)中京有難時我們沒有機(jī)會伸出援手,所以小王要相信,以后我們定然會為中京盡一分力?!?p>  蘇適意心里冷笑,若是之前的情況,他這么說倒還算有些效果,偏偏常理已經(jīng)被她打破。華如晝卻還沒明白過來,這種時候,還冠冕堂皇的行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予過維揚

我不是很喜歡一直寫感情戲的人(主要是不太會寫…),我還是偏愛權(quán)謀,因為這樣看起來女主就會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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