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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樂昌

第22章

一世樂昌 紀(jì)小娘 3098 2019-05-01 11:24:11

  容充衣心中焦急,卻也不敢冒然去找浮生,蓋因她對浮生是否會幫她,心中一點(diǎn)成算也沒有。

  雖說浮生親點(diǎn)上記名,叫她一入宮就成了新秀里頭位份最高之人,就連這次“不小心”沖撞韓氏導(dǎo)致她小產(chǎn),也不過降個位分抄了些佛經(jīng),但她并沒看出浮生對她的幾分在意。

  都說皇后偏袒容充衣,只有她二人并不這么覺得。

  柳御女自打有孕就安安分分待在自己宮里,除了每日必要的請安,并不往外走,就連請安都安安靜靜的,生怕別人注意到自己。

  雖被同住的竇寶林嘲笑自己膽小,柳御女卻絲毫不在意,膽小不好嗎?作死的不都是膽大的?

  她光瞧著淑妃娘娘偶爾掃過她小腹的視線,就恨不得龜縮在自己小屋里不出來,一直呆到生產(chǎn)結(jié)束。

  她先頭估摸著淑妃娘娘有抱子的念頭,可這幾日瞧著,淑妃娘娘很是看不上她倆,尤其是她。

  心底還是少了幾分忐忑,看不上才好呀,她小家子出身,哪里比得上出身高貴的淑妃娘娘。

  雖然不太地道,但柳御女還是盼著淑妃娘娘去盯著那一胎,放過她。

  竇寶林雖不敢因孕便猖狂起來,可行事較以往還是高調(diào)了幾分,生辰日還未到,帖子已經(jīng)送出去了,高位不會來,可還是要知會一聲,地位的自然人人都來。

  柳御女打心里一百一千個不愿意來,可她和竇寶林同住翠寒堂,除非二人撕破臉,要不然沒有第二個答案。

  楚兒見她這般愁眉苦臉,有些納悶:“不過是個生辰席,小主若實(shí)在不愿,去那兒坐一下便離開也行,何必這般苦惱。”

  “我現(xiàn)在是怕了人多的地方,恨不得自己一人一直待著,誰知道人一多又會出什么事情?!绷@了口氣,在妝匣里翻了半晌,挑不出一只好用的,又說道:“先前不是賞了些東西?你去拿過來,總不能送個鍍金簪子過去。”

  楚兒有點(diǎn)不情愿的將先前的賞賜搬過來,說道:“皇后娘娘同陛下賞的,小主都還沒穿戴過哪,就要送她,也太不值得了?!?p>  “難不成要送我穿戴過的?你也不怕她來撕我的臉?!绷Γ骸安凰臀乙泊鞑涣诉@么多?!?p>  最后挑了個赤金蓮花紋的項(xiàng)圈,上頭綴了拇指大的紅寶石,楚兒雖有些不愿,但也沒說什么了。

  待她家小主生下小皇子,那賞賜可不止現(xiàn)在這點(diǎn)了。

  竇寶林早早往御膳房使了銀子,弄出的席面還算不錯,柳御女聽著聲音去的,到的時候竇寶林一臉笑意,正同身側(cè)幾個采女說著話,瞧見她倒也起身喚道:“柳妹妹來了?快坐下,咱姐妹一處聊聊?!?p>  楚兒將禮遞給小宮女,扶著柳御女坐到她身邊。

  柳御女笑說:“本瞧著天兒來的,走時偏又犯了惡心,耽擱了好一會兒?!?p>  竇寶林一聽就道:“妹妹可是時常反胃?家里頭送來了自腌的青梅,我每每一難受就含一顆,一會兒拿一罐回去。”

  柳御女不敢吃別人的東西,還不等她拒絕,又聽林充衣道:“如此少不得要請竇姐姐再割愛了,游妹妹身子弱,動輒百年吐得一臉慘白,賢儀娘娘都為了她的身子擔(dān)憂得睡不好?!?p>  竇寶林爽朗一笑:“不礙事,都一樣的,回頭你二人一人拿一罐去,談不上割愛,家里送來的多著呢?!?p>  柳御女抿唇一笑:“既如此,便先謝過姐姐了?!毙南聟s是決定不碰一下,她現(xiàn)在誰都得防。

  除了游御女胎動未曾來外,御妻以下都來了。

  位份最高的也就寶林,封韻蓉雖有封號,但今日竇寶林作生辰,便由她坐首座,眾人都笑意盈盈,剛開席,諸妃的賞賜便到了,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竇寶林笑得都合不攏嘴了,就連李行珩都賜了兩只珠釵。

  柳御女不禁咋舌,這過個生辰可真賺,奈何她生辰早過了,要不然也得如竇寶林一般收一回禮。

  不說她,就是幾個新入宮的也是羨慕不已,如蕓充衣雖見過的金銀珠寶甚多,可陛下賜的珠釵是不一樣的,她如今還沒侍寢呢!

  竇寶林有些得意,這分得意只要有眼的都能瞧得出來,卻還一個個面含羨慕恭維。

  角落里時采女看著被眾人環(huán)繞的竇寶林,也是滿眼的羨慕,她身側(cè)阿泱好似都不在意,剝了只蝦放入她碗中道:“阿煙,吃蝦?!?p>  時采女扭頭,看她這般不在意,不由小聲說道:“阿泱,你比她好看那么多,若是你有孕,陛下肯定會親自前來。”

  阿泱細(xì)細(xì)拭了手,對上她的眼,笑得很是了然:“你呀,總是這般?!?p>  時采女不說話了,阿泱貼近她的耳朵輕輕笑了,滿含惡意:“阿煙,她們馬上就笑不出來了,你還這般羨慕么?”

  時采女大驚,瞥了她們一眼,見無人看這里,緊緊拽了她的袖口低聲問道:“你做了什么!”

  “這可錯怪我了?!卑竽瞄_她的手,也不松開,就這么握著把玩,很是隨意:“你且看著便是——橫豎不會傷了你?!?p>  時采女緊緊閉著嘴,心中滿是疑問。阿泱一直同她在一起,為何會知道這些?

  下面的時間她一直盯著那邊,連菜也沒吃幾口,阿泱見她這樣也只笑笑。

  直到結(jié)束,竇寶林還是一臉笑意,時采女也不知是安心還是怎的,只面色復(fù)雜的看了阿泱一眼,后者滿不在意。

  剛起身就聽到一聲驚呼,竇寶林鼻下流血,腿一軟就摔到了宮女懷中,柳御女也是如此。

  眾人驚叫,一進(jìn)屋就安靜不語的佳寶林這時候倒是鎮(zhèn)靜,一面派人去通知皇上皇后,一面命人將二人抬至里屋。

  浮生趕到時,就見滿屋嬪御一臉驚慌,內(nèi)屋倒是有條不紊,知是佳寶林所為,顧不上她先往內(nèi)屋來。

  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榻上,都已經(jīng)昏迷過去,鼻下血跡刺眼,太醫(yī)都皺著眉頭。

  浮生站在一側(cè)眉頭緊鎖,走到外室直接喚佳寶林問道:“今日之事,細(xì)細(xì)說來?!?p>  佳寶林壓下狂跳的心將事情說了一遍,坐在柳御女身側(cè)的采女補(bǔ)充道:“娘娘,柳姐姐一來便說自己不舒服,連口水也沒喝,席上東西一口未吃。”

  如此倒是排除了吃食,采薇已經(jīng)同太醫(yī)去檢查眾人貼身之物,不多時便回來了,對上她采薇只搖了搖頭,浮生蹙眉,對嫣兒道:“去請陛下過來。”

  不多時,兩位太醫(yī)出來便一臉愧疚跪下道:“臣等無能,兩位小主的龍嗣俱未能保住,請娘娘責(zé)罰!”

  李行珩到時正聽了這一句,面色鐵青,一次失了兩個龍嗣,饒是他心再大也忍不了。

  抬腳將二人踹到一便斥道:“要你等何用!”

  浮生見他如此忙道:“陛下息怒,且聽兩位太醫(yī)如何說?!?p>  云太醫(yī)回道:“臣把脈之后發(fā)現(xiàn)竇小主并不曾食用活血之物,也不曾中毒,只是身體陡然虛弱,卻是自行滑胎,但昨日的平安脈卻是一切正常?!?p>  鄭太醫(yī)聞言也抬頭道:“柳御女也是如此,臣實(shí)在想不通,若身子虛弱以致能自然滑胎,不可能前一日查不出來,二位小主也不曾進(jìn)過大補(bǔ)之物,這卻是臣才疏學(xué)淺,查不出是什么原因?qū)е碌模埍菹陆底??!?p>  李行珩方才那一腳也不過是遷怒,如此壓下怒意道:“她二人如何了?!?p>  “兩位小主失血過多暫時昏迷,臣開了方子,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便好了?!痹铺t(yī)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哪方高人下的藥,源頭查不出來不說,連一點(diǎn)不正常也查不出來。

  李行珩聽出其中意味,只覺得宮中能人實(shí)在太多了些,也是后怕,緊緊握住浮生的手,好在當(dāng)初守衛(wèi)森嚴(yán),若不然怕是梓潼也難逃毒手。毒源也不曾查出來,李行珩怕她也著了道,遂說道:“梓潼先回去吧,此事蹊蹺,朕會派人查的?!?p>  浮生不知他心中所想,卻也應(yīng)了一聲離去。

  佳寶林將這些看在眼里,心道,陛下對皇后娘娘也不是全然信任,若不然為何這等大事也不叫她沾手?

  時采女緊緊貼著阿泱,頭也不敢抬,誰知她隨口一句話,竟真的出了這般大事,慫的不敢看旁人,生怕會牽扯到自己,對于阿泱,連問也不敢問。

  后者見她這般害怕,壓下泛起的笑意,靜靜等著事情結(jié)果。

  李行珩沒一會兒便出來了,面色不是很好,“你們都回去吧。”

  一句旁的也沒說,眾人灰溜溜離去。

  淑妃自鄭吳氏離開,就病了,今日事佳寶林差人去傳時,淑妃剛服了藥睡下,悅心就差人跟浮生說了一聲,待淑妃被聲音吵醒趕來時,眾人都退去了,只剩李行珩面色陰沉坐在廳內(nèi)。

  淑妃面色疲憊,脂粉也遮不住她臉上的病色,李行珩打量了她一下,說話的口氣也沒那么生硬:“愛妃身子不適,不是跟梓潼說來,又何必跑一趟?!?p>  淑妃勉強(qiáng)一笑:“都是悅心那丫頭自作主張,臣妾宮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哪有不來的道理,也是臣妾的錯,沒能照顧好兩位妹妹?!?p>  “他二人體弱,是自然滑胎,同你何干。”李行珩語氣淡淡:“你還在病中,朕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帶丑丑去做絕育,回家的時候麻藥還沒完全過去,丑丑腿還軟著就一直爬來爬去,不肯休息,看的我哭了半晚也沒敢把伊麗莎白圈拿走,今天又一直看著窗外,寫東西時候也一直在想他T﹏T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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