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和Miss被秦帥和方子歸捉住。
六兒和高丂那邊看情況不對,早已經(jīng)發(fā)動了他們那輛面包車,絕塵而去!
黑水從遠(yuǎn)處提著褲子飛奔了回來,不慌不忙的將褲帶給系好,然后再一步一步朝我逼近。
我從Miss的車?yán)锩鰜砬虬粼谑种袚]舞著,背靠著車身怒吼道:“都給我滾開!否則……”
黑水的臉上帶著一股戾氣,他那像蛇一樣的三角眼里帶著笑道:“否則,否則怎么樣?”
之前我就覺得這個人說話做事隱隱透著股狠勁,還在想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面對這樣一個人,當(dāng)他發(fā)狠的時候,會有多么大的壓力。
我使勁的捏著高爾夫球棒,心里想著要是他敢有任何一點異動我就一棒砸過去,我再次吼道:“滾開!”
可是當(dāng)我也發(fā)了狠,想著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他卻又直接把我給略過了,竟然背對著我掏出了對講機開始給白大大報告起狀況來:
“白老板,事忙完了沒有?后宮叛變了!你再不回來,女人們可就跑光了……”
“什么?”對講機那頭傳來白大大的嘶怒:“你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黑水“通”的一聲把對講機砸在了Miss的車子上:“不用了,我給你現(xiàn)場直播……”
我嚇得將球棒毫無意識的一揮。
黑水回頭沖我叫道:“來呀,砸呀,就像這樣砸,使勁砸,往我腦袋上面砸,砸得頭破血流才痛快……”
我被他的這股子狠勁影響到了。他趁我一猶豫,隨手一揮,就將我的高爾夫球棒給捉住了,然后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不僅奪走了我的武器,還順帶著將我的手一翻轉(zhuǎn),我疼得大叫了一聲。
我本來就是個軟弱的寫文的家伙。論武力,我肯定干不過他。
他順勢又是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我的身子重重的撞到了Miss的車身上,然后撲倒在沙地中。
黑水舉起從我手中奪走的高爾夫球棒,作勢要朝我頭上砸下來。
幾個女人一陣尖叫:“不要!”
黑水的動作止住了,他笑道:“我只是嚇嚇?biāo)?!?p> 王三金去取了繩子,叫道:“黑水,你快把他給重新綁起來……”
黑水笑道:“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嗎?”
王三金愣了愣:“我,我怕他狗急跳墻……”
“放心好了,你知道剛才我那一腳叫做什么嗎,叫做斷子絕孫腳,一時半會兒,他動彈不了……”
“干得好,干得好!”白大大在對講機中叫道。
很快,白大大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黑水湊了過去小聲嘀咕了一句什么,白大大氣得立刻跳起來,捶胸頓足道:
“該死!該死!去尼瑪?shù)?,快追!?p> 秦帥面有難色道:“白老板,大家還拉著肚子呢,跑就跑了,有個什么好追的……”
秦帥以為黑水和白大大小聲嘀咕的那句話是說六兒他們逃跑了,但我知道,黑水說的應(yīng)該是:
“那只裝著美鈔的輪胎不見了!”
果然,白大大聽了秦帥的話越發(fā)火冒三丈了,他指著我,滿嘴唾沫星子全噴在秦帥的臉上:“你要是不想追,下場就和他一樣!還有,狼多-肉少……”
秦帥抹了一下臉,敢怒不敢言。他心里明白,Miss只有一個,而覬覦Miss的卻有兩個人——他和方子歸。
想要得到Miss,多少還得看白大大的臉色……
他走開的時候?qū)⑴瓪馊咳鲈谖疑砩希厣系奈姨吡藘赡_。
大家開始無言的行動了起來。黑水去收回了支好的簡易廁所。
Miss小聲請求道:“等一等,白大大,我想上廁所……”
白大大的臉色一點都不見好轉(zhuǎn):“不許去!”
Miss急了:“你們還是男人嗎?上個廁所都不讓……放開,放開我,方子歸,拿開你的臟手!”
金果兒從房車?yán)锵聛砹?,一臉不解:“你們,你們發(fā)生什么事情啦?干什么都大吼大叫的……”
白大大的吼聲震天:“上車!全都給我上車!以后誰要是不聽話,我就讓她月兌光了,一個人在野地里面上廁所!”
“禽受不如!”
“對,就是青獸不如的待遇,你想不想做第一個?”
Miss不再掙扎了,臉上落出兩行淚。
“哭,哭也沒用,王三金你給我聽好了,誰特么再哭,全部給我捆起來!”
金果兒愣在了房車門口。
白大大繼續(xù)指揮道:“除了黑水和方子歸以外,其他人全部上王三金的車,要上廁所的,房車上面有廁所,大家行動快一點,秦帥你留守,Miss,把你的車鑰匙給交出來……”
Miss抽著鼻子,沒有動彈。木克土連忙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湊在她的耳邊小聲勸解道:“槍打出頭鳥,你看文將軍都那樣了,你小心他們再殺雞敬百……”
“你說錯了,將軍不是鳥,我也不是雞,那叫殺一儆百……”Miss哭笑不得,抽泣著說道。
“知道了,你不是雞,我是故意說錯的,就是逗你一樂呢!”木克土又朝漠漠伸開手:“來,漠漠,我們上車!”
在木克土的勸解下,Miss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辦法,在眼下這個迷失了人性的無人區(qū)里,怕是行不太通了,就算哭得再梨花帶雨那又怎么樣,這些禽受不如的家伙們又不會真的憐惜……
只好把鑰匙給交了出來,三個女人沒有了選擇,互相攙扶著一起上了房車。
這回只剩下了四輛車,在白大大的安排下,秦帥收了Miss的車鑰匙,和王三金一起在營地里留守,守著房車上面的女人們。
方子歸則載著白大大,車?yán)镅褐缫呀?jīng)被王三金綁好的我,由黑水打頭,各自開著一輛車,循著六兒他們逃路的方向立刻追出去!
我們一路上看到了趙子允和陳宗器的紀(jì)念碑。趙子允是XJ地礦局高級工程師,人稱“沙漠王”,2004年在野外科考過程中不幸遇難。
陳宗器是著名的地球物理學(xué)家,中國地磁學(xué)的開拓者、奠基人,國際知名羅布泊學(xué)者,由其女陳雅丹和中科院地理物理所為其立碑,紀(jì)念其杰出的貢獻。
一直追了好幾個鐘頭,眼看著午后的太陽都已經(jīng)在漸漸西斜,哪里找得到一點高四集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