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村民散去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則帶著之前那對雙胞胎姐妹向著村子里走去,一行人左右站著祭祀打扮的人類。
沒一會功夫,村民們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
之前與陸游兒說過幾句話的中年人,帶著他進了村子,給他在村尾的地方安排了一間房,隨后便離開了。
此時的陸游兒,似乎算是半個村子里的村民了。
陸游兒住的那房子算是套間,一個客廳,三間屋子,有兩層,據(jù)那中年人說,里面住著的基本上都是外來人。
等陸游兒把自己的房間拾掇好了,他來到了客房。
這里有一個和他年齡一般大小的小年輕,都是外來人,說話也好相處。
相談了一會,陸游兒才知道,這小年輕來這個村子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名叫冶桐生。
據(jù)冶桐生說,這大房子里原本住著九個人的,不過最近兩天發(fā)生了些事情,現(xiàn)在只剩下五個了。
這讓陸游兒很是好奇。
“另外四個人呢?不會都死了吧?“
冶桐生自和陸游兒交談起,情緒就一直都很低落,他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句令莫名其妙的話。
“要是四了還好了呢?!?p> 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眼神有些絕望,或者說是認命了。
看他這表情,陸游兒忍不住說:“到底怎么回事?。课覄倎砟憧蓜e嚇我?!?p> 冶桐生深呼了一口氣,瞪著眼睛,低聲問道:“你知道人彘嗎?“
“仁智?“
“對,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讓其變成聾子,用喑藥灌進喉嚨,割掉舌頭,讓人變成啞巴,再用刀具劃破全身肌膚,最后還要削掉鼻子?!?p> 冶桐生眼睛瞪得圓鼓鼓,手腳都有些哆嗦。
陸游兒愣了一下,那怕他是結(jié)丹中期修士,聽著冶桐生的說辭也不由膽寒。
“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何止是殘忍,你...你沒親眼見過那種場面,你不知道的,你永遠的不會知道,不會知道......”
冶桐生前半句簡直就是低聲咆哮,說到最后猶如瘋了一般的低聲呢喃,渾身哆嗦著。
陸游兒心中莫名奇妙的升起了一股子怒意,他想不明白,就算是一個人有滔天罪惡,也犯不著如此折磨啊。
“為什么啊,他們做了什么?”
冶桐生并沒有馬上回答陸游兒的問題。
須臾后。
他緩了下情緒,道:“前天夜里,那四個人負責守夜,其實主要就是看護蒼家的雙胞胎姐妹,不要讓其逃走?!?p> “不過蒼家作為村子里三大族之一,而蒼家姐妹作為雙子祭品,其身份也算的上是‘尊貴’,被安置在雙子屋里,除了大祭司和下面的信徒,村民是沒有資格進入那雙子屋的,只能在門外面看守?!?p> “然而第二天早上,蒼家姐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逃跑了,大祭司怒了,下面的信徒要懲罰四個守夜人?!?p> “其中三個守夜人被做成了人彘,用于陰祭延后雙子祭的時間,還有一個人受了人彘刑法的縮減版,就是只留下了四肢,其他和人彘刑法差不多,這樣的人被稱之為忌人,雙子祭祀上負責投入祭品?!?p> 冶桐生口中的什么祭祀,信徒,又是雙子祭,陰祭等,陸游兒是從來都沒聽說過,也沒在古籍中見到過,此時可謂是疑惑連連,同時這樣一個村子也對他心靈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陸游兒沉默著,一直沒有開口。
而冶桐生神經(jīng)似乎是受到了刺激,呆呆的坐在那。
過了良久,陸游兒終于忍不住問了。
“這為什么要祭祀???祭祀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冶桐生木訥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陸游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已經(jīng)入夜,這座大房子也就住著他和冶桐生兩個人,其他四個人則負責夜里看護蒼家姐妹。
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一個伸腿間,他把床測木墻上掛著的一張動物皮毛裝飾品碰掉了。
緊接著裝飾品后面出現(xiàn)了很多小字。
陸游兒連忙坐起了身,隨著可以駕馭神力,他在黑夜里視力也非常好,但還是看不清木墻上的小字。
悄悄點燃了蠟燭,陸游兒才發(fā)現(xiàn),這墻上的字都是用黑木炭寫下的。
字不是很多,估摸著是這間房的前主人寫下來的。
大體意思就是,蒼家雙胞胎姐妹不想死,不想成為祭品,天天請求他放過她們,但這都是命,雖然愧疚但不能答應,而且答應了也沒用。
從字里行間中,可以看出,這間房的原主人似乎很不忍心。
陸游兒不知道蒼家姐妹能逃跑,會不會是這間房子的原主人心軟了。
想了想,他把墻上的這些字偷偷抹除了,重新把那張毛皮裝飾品掛了上去。
這村子的大祭司,到底想干什么?
陸游兒懷著滿心的疑惑,進入了假寐。
現(xiàn)在分身已經(jīng)開始吞噬他吸收進去的靈力,陸游兒不知道分身會不會發(fā)生什么異變,所以非常小心。
第二天一清早,冶桐生似乎睡了一覺后恢復了很多,來房間叫醒了陸游兒,也不知道他從那弄來的肉,煮了一些。
等吃完早飯,冶桐生說白天要他去守著雙子屋,不過現(xiàn)在有了陸游兒,所以兩個人得一起去。
陸游兒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跟著冶桐生離開了這間大房子,向著雙子屋的方向走去。
大清早的,村子里活動的人非常少,一路上一個人都見不到,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猶如一個鬼村。
沒過多久,冶桐生帶著陸游兒來到了蒼家大宅子后面的雙子屋,這雙子屋,就是兩個小房子合并成的一個建筑,兩個門。
此時,房門緊閉,隱隱有哭泣聲從房間中傳來。
房門口有一堆剛熄滅不久的篝火,四個人也不顯得地臟,就這樣坐在地上,一個個無精打采。
見陸游兒和冶桐生來了,四個人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這樣離開了。
原本陸游兒以為自己是新來的,他們四個會客套一下,沒想到會是這樣。
看來前些天冶桐生所說的事情,已經(jīng)讓這些人麻木了。